“夏教授好像從來沒離開過他的小實驗室?”
回2層公寓的路上,江芷想起顧行說的“夏和光被發現就完蛋”這句話,忍不住問道。
顧行:“他不是不肯離開,而是不能離開。”
“爲什麼?”
“夏老頭曾經是蔣玉城最得意的學生之一,他們早些年是在一起研究異能的,但後來,夏老頭覺得人體實驗太過血腥,主張研究動物異能,而蔣玉城爲了激活自身異能,什麼試驗都做,兩人的理念發生嚴重分歧,鬧掰了。”
“爲了不讓夏老頭將自己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殘忍人體試驗說出來,蔣玉城差點要了他的命,後來夏老頭使了一招金蟬脫殼,讓蔣玉城以爲他離開首都基地,才讓他收了手。”
江芷:“那夏教授還挺厲害啊,不僅保住了性命,還在蔣玉城的眼皮子底下辦了一個小實驗室。”
“你別看夏老頭不正經,其實他厲害着呢,不過也正是因爲害怕暴露,他這麼些年研究的異能動物,幾乎都沒超過1隆,着實有些埋沒他的才華。”
“夏教授會做動物活體實驗嗎?我看他實驗室裏那些動物都挺依賴他。”
顧行搖了搖頭,“幾乎不做,除非是死了的,才會拿來解剖。”
“你幾歲跟的夏教授?”
顧行沒想到江芷的話題跨度會這麼大,停頓幾秒後開口:“6歲,當時夏教授還是蔣玉城的學生,因爲覺得我和顧元華長得像,害怕蔣玉城研究我,拿我做實驗,便把我偷偷藏了起來。”
“爲了鑑定我的身份,他甚至冒着蔣玉城的大忌諱去顧元華的病房偷了他一根帶毛囊的頭發,給我做了鑑定。”
“顧行的名字,就是在他知道我是顧元華兒子後給我取的。”
江芷輕輕笑了笑:“夏老頭對你挺好的,你下次別兇他了。”
顧行痞氣的臉上難得出現一抹柔和:“那是他自找的,一大把年紀,做事毛毛躁躁。”
忽然,江芷停下腳步,“等等。”
“怎麼了?”
“你是說,你6歲的時候就跟着夏教授?”
“對啊。”
“你6歲的時候,應該是2034年吧,他們2034就開始研究異能了嗎?”
“不,比這個時間更早,夏老頭說過蔣玉城26年前做過一個實驗,但當時他還是個教員,沒資格參加,自從這個實驗之後,世界各地開始出現異能者。”
江芷:“你幾歲覺醒的異能?”
“13,當時不小心觸碰到夏老頭從死亡的異能動物屍體裏拿到的小塊晶石。”
想到自己經歷過10年末世後一朝重生,江芷繼續問道:“沒經歷過什麼別的離奇的事情嗎?”
“沒有。”顧行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波動,應該是沒說謊,“你呢,什麼時候覺醒的異能?”
“資質比你差,23歲才覺醒異能。”
顧行抿脣:“你資質還差?一個超級實用的空間,兩只異能貓,不過話說回來,你的貓異能還有些欠缺。”
“什麼意思?”
“這個解釋起來比較麻煩,而且我說了你肯定會不高興,但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曲解。”
“說吧。”
“這裏就要涉及蔣玉城的研究了,雖說實驗的確殘忍,但不可否認,他研究出很多異能相關的數據都很有用,比如異能激活。”
“異能激活分兩種情況,一是在激活異能的過程中只有一個生物體在場,或者說有多個在場,但是其他的生物體體質不能激活異能,那麼這塊晶石就只屬於個體。”
“另外一種情況是在激活異能的過程中,有多個適合異能體質的生物體在場,那麼晶石會選擇其中一個作爲主要載體,另外幾個根據照射到的藍光比例繼承異能。”
“第二種情況比較罕見,你就是第二種,而且你經歷過那麼多次戰鬥,應該也了解黃豆和黑豆各自的戰鬥力。”
“動物的異能和人體的不一樣,它們可以發揮寶石等級2-3倍的力量出來,也就是說按照你現在12380隆的異能,黃豆的真實實力應該爲37140隆。”
“如果它的實力處於全盛,那天我把黃豆給惹毛了,他本該可以一爪子拍死我,但是它沒有,它的力量被黑豆給分走一小半,實力的上限從3萬多變成2萬多,這對你而言是個損失。”
江芷皺眉:“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想讓黃豆發揮出全部的實力,我得把黑豆給殺了,把那一部分比例讓出來?”
顧行搖頭:“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要把黑豆給殺了,我估計黃豆會瘋。”
江芷的臉徹底黑了下來:“我不可能殺掉黃豆黑豆之中任何一個,在我這,沒有上限一說,遲早有一天,我會強到讓那缺失的上限變成不重要的存在。”
顧行笑出聲:“也是,這樣才像我顧行的姐姐。”
......
另一邊,檢測到裘元緯異能漲到1萬2千多倍的蔣玉城正冰冷的看着面前的路尋。
“我讓你好好帶裘元緯,你就是這麼給我帶的?”
路尋低頭:“教授,我以爲您...”
“以爲什麼?以爲我想讓裘元緯強到我控制不住?路尋啊路尋,你跟我多久了?”
路尋心中一緊:“8年。”
“8年了,你真當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嗎?裘元緯的異能漲那麼快,你沒少在裏面推波助瀾吧?”
路尋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教授,我沒有。”
“你沒有?你暗暗養肥裘元緯的野心,爲的不就是讓我忍受不了他,把他給廢掉,好掃清你面前的障礙。”
路尋自知瞞不住蔣玉城,這時候只有趁着自己還有點利用價值,實話實說才能讓蔣玉城相信自己只是因爲忠心才走偏了道。
接着,他猛然抬起頭:“是,沒錯,我是嫉妒裘元緯,我跟了您8年了,您寧願相信那個新來的,也不願意相信我?”
蔣玉城沒想到一向盡心盡責的路尋會暴躁,這會繼續呵斥他只會適得其反,索性出聲安慰。
“我知道你心有不滿,但他只是我的實驗對象而已,一旦把他研究透,我就會把他送給你,你怎麼不知道忍忍呢?”
見蔣玉城給了臺階,路尋只能順着走下來:“我錯了,教授。”
“知道錯了就行,這幾天替我好好看着裘元緯,別讓他再給我惹事了。”
“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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