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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受傷嚴重的身體,顧行一步一步走進蔣玉城的實驗室。

而實驗室內,蔣玉城正一臉懷疑的想着顧元華那句話的真僞,絲毫沒注意顧行的到來。

“教授...對不起...”

聽到顧行的聲音,蔣玉城回過神,看到顧行身上的傷口,他原本要問情況怎麼樣的話也堵在喉嚨裏。

“這顧元華還真是狠啊,都是自己的孩子,對她那麼仁慈,對你卻下這麼重的手。”

“教授,那碩大的木刺,真是顧元華做的?”顧行假裝生氣的捏緊了拳頭。

蔣玉城嘆氣,“除了他,整個基地已經沒有誰能這麼輕易的把尹肇給殺死。”察覺到自己說了太多,爲了維護自己才是對顧行好的形象,蔣玉城連忙起身,將顧行扶到沙發上。

“怎麼樣,傷的重不重?”

“沒事的,教授,就是...我醒來後,那個人已經走了,現場只留下尹肇的屍體。”

蔣玉城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事不怪你。”

聽蔣玉城這麼說,顧行松了一口氣,看來,那些木刺,在蔣玉城的心中已經被算在顧元華的頭上了。

“顧行,你傷好了以後,幫我把這封信交給她吧。”蔣玉城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封信,接着,不動聲色的觀察顧行的表情。

“交給...那個人?”顧行知道蔣玉城那點小心思,但還是裝作不懂的模樣,“教授,我感受不到她的存在,不知道她住在哪裏,怎麼交給她。”

蔣玉城對顧行這幅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滿意極了,“不需要知道她在哪裏,只要交給官方,沈文時自然會轉交給她。”

“我知道了,教授。”顧行捂着傷口,接過信,然後起身離去。

看着他的背影,蔣玉城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得意。

顧元華,你現在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樣子有多從容,你們父子反目的時候,你就有多狼狽,我已經迫不及待等着那一天的到來了。

很快,顧行就敲開江芷家房門。

房間內,江芷正一手拿着搓布,一手拿着毛巾,身上全是寵物沐浴液的的泡泡。

浴室裏,正傳來黃豆一陣陣“差不多,差不多了”的嚎叫聲。

看到身上全是血的顧行,江芷立即扔掉手中的東西,將他扶到沙發上坐好,然後拿出藥和紗布。

“蔣玉城傷的你?”

“不是,我自己做的。”

江芷知道他爲什麼做,但還是忍不住皺眉,“你也太實誠了,蔣玉城只是個普通老頭,做個樣子忽悠忽悠他就得了,你還真扎啊。”

顧行脫掉上衣,露出五個已經止血的窟窿來,“沒事,不疼。”

見他這麼不愛護自己,江芷用鑷子鑷住酒精棉球,對着窟窿眼狠狠的懟了進去。

“嘶!”

顧行痛的尖叫,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急促的拍着沙發。

“漲漲記性,看你下次還敢這樣。”

異能者的身體恢復的很快,江芷見傷口已經開始愈合,索性只是處理了一下血污,又簡單敷了點藥。

替顧行處理完,江芷又撿起地上的搓布和毛巾走進浴室。

浴室裏,黃豆正站直身子,趴在玻璃門上,嘴裏的罵罵咧咧一刻沒歇。

江芷剛拉開移門,渾身上下都溼漉漉的黃豆猛地衝了出去,然而,還沒走到浴室門口,就被江芷用異能定到半空,任憑它扭動的像條蛆,也逃不掉控制。

一把將它撈回來,江芷又拿着搓布替它搓着肉墊,每搓一下,黃豆就嗷嗷一嗓子。

整個一副媽媽給娃洗澡,全然不顧娃的後背已經被搓的通紅的母慈子孝的畫面。

“別嚎了別嚎了,你知道你現在身上有多髒嗎?”江芷停下手中的動作拍了拍黃豆的大腦袋。

顧行也靠在浴室的門框上,看着黃豆落湯雞的模樣,笑出了聲,“黑豆呢,它挨得那一尾巴可不輕,沒事吧?”

“沒事,它身上不是太髒,剛洗完,在客廳的烘幹箱裏呢。”

顧行挪了一下,把腦袋探出去,看到已經趴在烘幹箱裏睡着的黑豆,放下心來。

“蔣玉城讓我給你帶了封信。”

江芷一邊給黃豆洗澡一邊抬頭看向顧行手中捏着的牛皮紙信封問道:“什麼信?”

“不知道,但他看這封信的時候,咬牙切齒,我懷疑這封信是顧元華給你的。”

江芷停下手中的動作:“打開看看。”

顧行挑眉:“我能看?”

“有什麼不能看的。”

“嘿嘿,那我可拆了。”顧行像得到糖果的孩子,開心的撕開信封上的封條。

信封打開後,裏面有一張對折4次的紙。

顧行將信封夾在腋下,然後把紙展開,“好像是一幅地圖。”

上下看了看,顧行把地圖貼在玻璃門上,方便江芷看清。

“這個地圖好像是手繪的啊,看形狀,有點像首都基地。”給江芷看了一遍後,顧行又將地圖端在手裏仔細觀察。

“那你看看是首都基地哪裏?能讓蔣玉城送信,顧元華肯定是知道我們的存在,並且想讓我們幫他做件事。”

顧行思索了一會,“不對,首都基地整整建造了8年,這8年,我經常被蔣玉城派來盯着施工,哪怕是施工隊,都不一定有我清楚基地的構造。”

“這地圖邊上寫着1:1000的比例,也就是1釐米等於10米,算算總長度,地圖裏的建築,頂多就5千米長。”

“基地最小的7層都比它大了幾倍,不可能是首都基地。”

玻璃門內,黃豆已經清洗幹淨,江芷正用毛巾把它包裹着抱起來,“這個地圖不可能是首都基地,顧元華才醒來,哪有時間來畫這麼復雜的地圖。”

“說的也是。”

客廳的黑豆身上的毛已經吹幹了,背毛黑黑亮亮,就像擦了鞋油一樣順滑,江芷把它抱進懷裏,忍不住猛吸一口。

“又是一只香香軟軟的小貓咪。”

“喵~”黑豆軟軟叫一聲,舔了舔江芷的臉。

將黑豆放在沙發上,江芷接過顧行手中的地圖:“這地圖上標着兩個點是什麼意思。”

江芷指了指地圖左上右下兩個加粗的點。

“誰知道呢。”顧行聳了聳肩膀,忽然來的動作扯到傷口,痛的他齜牙咧嘴。

“你說,這個地圖,有沒有可能是蔣玉城26年前的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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