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界邊境,掀起了兇殺的序幕,魔修的黑氣彌漫在整個妖界邊境的四周。
烈日當空,刀光劍影,硝煙彌漫。
一望無盡的平原四周,刮起了陣陣呼嘯的陰風,血水殘肢灑滿一地,死不瞑目的幹屍骷髏,更是橫屍遍野。
在這副悽慘的景象中,有一位莊嚴寶相的白衣青年,浴血奮戰。
俊美無鑄的衛瑾瑜,一身華貴錦袍,冷傲莊嚴,雙手間的佛珠,不斷散發着佛光,神情嚴峻,殺意畢現。
他全身上下已是染滿鮮血,可面對源源不斷的魔修,他仍舊不死不休,堅守在剿滅魔修的第一線。
他的對手,是修羅殿一殿殿主,修爲也是合體中期,實力不容小覷。
身後與他並肩作戰的戰友,除了無極宗的弟子外,還有四大世家和各門大派。
問劍宗派出的人是最多的。
即便如此,他們修真界的人數,也只能勉力支撐,不讓魔修跨越邊境。
驅趕魔修,實在是難上加難。
魔界出動的魔修人數,遠比想象中更多!
明明與修真界無關,可爲何衛瑾瑜如此拼盡全力?
這不光關乎到妖界的安危。
除非魔皇現世,否則那羣隱居在深山老林裏的大乘期大能,是絕不會主動現身的。
三百年前,那羣修真大能死傷大半,剩餘的都在衝擊渡劫期。
如非必要,根本不會出山。
所以,他們只能自救。
充滿血腥味的寒風,卷來一股冷冽的肅殺之意。
刀光一閃而過,直直刺向衛瑾瑜的後背!
“小心!”
衛瑾瑜一個不慎,險些被身後魔修偷襲,多虧虛竹師叔趕來救場。
虛竹揮起禪杖,擊退敵人,深沉的目光中飽含了太多情緒,沉穩道:“瑾瑜,這裏交給我。 你盡快架起那本祕傳佛陣,阻擋魔修的前進。”
一直沉默不語的沐雲辭,也閃現此處,忽然插嘴道:“師尊傳音與我,黑沼澤城主正在結界那邊接應我們。”
“此處魔修數量龐大,直面硬抗,並非良策,不若設下陣法陷阱,拖延爲上,再徐徐圖之。”
京三淮抬起肌肉噴張的手臂,力大無窮,一拳打死一個魔修,鮮血迸濺。
聽到大師兄的話,他抬起堅毅的雙眸,神情決然:
“我們這羣元嬰弟子,雖修爲不高,勝在人數衆多,願意當斷後之士,幫佛子開闢一條血路!”
浴血奮戰的沈肆,面對魔修的頻繁攻擊,分身乏術,只能高喊道:“加我一個,我願意替佛子斷後,拖延時間!”
問劍宗的雲澤天,折扇宛如血滴子,飛旋中帶走魔修人頭,嘴角勾起嗜血微笑:“殺魔修,也帶我一個!我們問劍宗人多勢衆,能拖延多久就絕不會退縮!”
就連合歡宗的月黎,手持染血寶劍,眼神中含着對魔修的殺意:“蘇師妹她們還在妖界與魔修鬥智鬥勇,我們合歡宗也不能拖後腿,我願獻出一份綿薄之力!”
“女子亦能戰天下!”
林見書、林含煙,揮舞着手中的寶器:“爲了保護天下蒼山,佛子趕緊帶人去設陣法,我們來斷後!”
身後的其他弟子也紛紛齊聲吶喊,昂揚又激憤:“吾願斷後,助佛子一臂之力!守護天下蒼生!”
衆人揮舞着手中染滿鮮血的佩劍與武器,嗡鳴聲衝破雲霄,形成了如戰鼓般齊鳴的轟然巨響!
這一戰,關乎三界衆人的安危。
這一戰,或許會折損不少精英。
這一戰,注定要爲天下人而戰!
衛瑾瑜神情微怔,眸光幽深又充滿深意:“我必不負大家所託!”
他低聲交代了沐雲辭幾句話,轉身離去前,深深凝望着修真界的人,“你們......切勿自爆元神,只要留有魂魄,仍有一線生機!”
說完。
衛瑾瑜頭也沒回,迅速遁走,化爲虹光,去前方布陣。
他俊美無鑄的臉上,滿是堅毅與決然。
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用他人的犧牲換來的。
他,絕不能辜負任何一刻寶貴的時間。
另一邊。
虛竹和蘇霄峯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我來組織大家斷後,你去妖界保護傾兒/蘇言傾!”
兩人都沒想到,對方竟然也是這種想法。
虛竹沉默片刻,“你畢竟是她養父,你去更爲合適,我來主持大局。”
蘇霄峯放眼望去,眼前俱是密密麻麻的魔修,沉吟道:“有赫連師弟在,我不擔心。你......應該知道,她在妖界布下的後手吧?”
“三百年了,也蟄伏夠久了,該出來了。此時不戰,更待何時?”
虛竹驟然臉色一變,艱澀道:“原來你都知道了?”
蘇霄峯眼中透出深深的懷念之情,“我並不知情,可......我太了解師妹了,她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不會拋下自己的女兒不管不顧。”
“她定然早就通過命卦,算透了傾兒的命運。這些年她雲遊四海,無非是爲了躲避天道的察覺。傾兒跟在她身邊,只會危險重重。”
“她並非是這俗世裏的人,那魔氣想必也是她背負的苦果。”
“我知這一切,卻從不敢點明。如若讓人知曉,只怕師妹會消失的更快。”
虛竹悵然道:“難怪......她選擇了你。你的確看得比我要通透。既如此,蘇兄......這裏就交給你了!”
“我......會盡快尋到它的!”
茫茫人海中,虛竹化作一道虹光,消失在妖界邊境的西方。
***
妖界副本應該能在這幾天爆更完,後面劇情會很快,前面鋪墊了一堆伏筆,讓我腦子都有點轉不過彎來了。
這個副本鋪的有點大,所以高潮會很精彩,我會寫的比較細致,因爲男配有點多,每個人都要給一點戲份,女主的高光時刻一般都是放在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