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瑾瑜正一臉陰沉的看着她被顧寒臣牽着的手腕。
蘇言傾在對方強烈的目光下,抽回了手腕,轉移話題:
“奇怪了,爲什麼就我中招了?你們都沒事?”
顧寒臣嘴角的笑意落了下來,“還記得你喫掉的那顆紫靈珠嗎?應該和它有關。”
謝清玄溫香軟玉滿懷,見好就收,持不同看法:
“或許是阿傾體內那點微弱的龍氣,吸引了龍脈。”
衛瑾瑜一聲不吭地取下手腕上的佛珠,走向蘇言傾,抬起她的手腕,一圈一圈地纏上去,溫聲道:
“此物能驅邪氣,你好好戴着。”
仿佛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低氣壓全都是錯覺。
蘇言傾一動不動地望着衛瑾瑜俊美非凡的側臉。
平日裏,那麼清心寡欲的人,剛才怎麼會用那種森冷的眼神看着她。
難道也是受了龍脈的影響?
在蘇言傾低垂着頭的時候。
顧寒臣先是和謝清玄用眼神廝殺了一回,又對着衛瑾瑜狠狠瞪了一眼。
謝清玄自恃恢復記憶,暫時不與小傻子爭風喫醋,一較高下。
衛瑾瑜則是端着一張謫仙臉,冷淡的掃過顧寒臣。
兩人均是雲淡風輕的神色。
顧寒臣只覺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毫無威懾力,小嘴撅得能掛個小油壺。
不甘心的偃旗息鼓。
身處修羅場的蘇言傾,壓根不知道幾人間的暗流湧動。
她將靈力灌入佛珠,再望向龍脈時,確實沒有想要跳進去的衝動了。
“多謝。”
這幾日衛瑾瑜都冷着一張臉,終於露出一絲淺淡的笑意,眼神中泛着柔色。
“沒事,我在你後面走,以防有突發狀況。”
***
按理來說,宴鬱維持着蛟龍形態,怎麼也會留下一些痕跡。
幾人一路順着龍脈前行,卻怎麼也沒發現任何宴鬱等人的蹤跡。
就在顧寒臣想要用祕法召喚臣夕老祖的時候,前方終於傳來了動靜。
謝清玄第一個衝了過去,看到眼前的景象松了口氣。
還真沒白跑一趟。
“赫連,你……未免也太狼狽了點吧。”
謝清玄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實在是赫連樗雪現在的模樣有點不宜見人。
清冷如玉的男人,衣衫凌亂,雪白的胸膛半露不露。
赫連樗雪的雙手雙腳,全都被地底的藤蔓控制住了。
他越是掙扎,那藤蔓就纏得越緊。
看到謝清玄那略帶促狹的笑意,他更是惱羞成怒:
“你……!”
謝清玄臉上得意的笑容還沒散去。
赫連樗雪就聽見他後面傳來少女羞窘又踟躕的聲音。
“師、師尊,您難道被……”
看着傾傾欲言又止的模樣,小心翼翼地用餘光瞥向他半露的胸膛。
那雪白如玉的肌膚上,有一抹櫻粉色若隱若現……
要不是環境惡劣,讓人難以瞎想。
他現在的模樣簡直像極了青樓楚館裏勾引女客的小倌。
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天要亡我!
赫連樗雪心緒難平,默默垂下頭,試圖用如墨長發遮住衣衫不整的模樣。
殊不知,他微紅的臉頰,滴血的耳垂,緊抿的薄脣。
都讓人……有種更想要蹂躪他的想法。
高嶺之花束手無策,綠色藤蔓纏繞其中。
真是……讓人浮想聯翩。
蘇言傾只是看了一眼,就通紅着小臉背過了身。
口中還悄悄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阿彌陀佛,師尊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