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結束後，零回歸現實，摘下虛擬眼鏡。

原本冷漠的眼神恢復正常，變回人畜無害的樣子。

一個變強的念頭從心底升起。

只要變強，就可以尋找自己的答案，更好的守護妹妹。

“零，你剛才好厲害啊！”

退出來一小會兒的琪亞娜誇贊道，“剛剛那幾下就把大姨……學院長打敗了。”

“能教教我嗎？”

零搖搖頭道，“不，這並不是現在我的能力，教不了。”

這應該是過去的自己不斷從生死戰鬥中磨煉出來的，教不了。

“零君似乎是有故事的人。”

雷電芽衣心裏有了幾分猜測，他是個強者……準確來說是曾經的強者，因爲某種原因導致變弱了。

不過剛才那種狀態，莫非也是雙重人格?和自己一樣嗎？

她能隱約感覺到，從8歲開始就被父親封印的一道微弱的意識，現如今隨着年齡的增長逐漸蘇醒。

“你沒事就好。”布洛妮婭平淡的語氣中夾雜了一絲柔意，同時也被他的實力給震驚了。

要知道那可是s級女武神，居然就這樣秒殺了，莫非s級這麼水?又或者說學院長很水。

“芽衣，你先帶着琪亞娜她倆離開，零留下。”

“這件事就放過你們了。”

德麗莎開始趕人，她現在很想知道零剛才用的什麼力量，戰鬥多次的她能明顯感覺出那不是崩壞能。

如果……那是一種新力量的話，天命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再做那種實驗了。

盡管再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這樣，她們用的女武神裝甲、聖痕、武器都是從那些女孩的命堆出來的。

“好的，琪亞娜，回去我會好好給你補課的，爭取這次女武神b級考核通過。”

雷電芽衣拉住琪亞娜往外走，十分溫柔地對她說道。

她倒是不擔心，有信心考過，就怕琪亞娜沒過，一起來的，布洛妮婭和自己都考過了，只剩琪亞娜可不行。

而她們來的時間剛好才月出頭，過了沒幾天。

布洛妮婭跟在身後，知道芽衣姐在擔心什麼，補充道:“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人連b級女武神考核都擔心過不去嗎？”

“你什麼意思？！”

聽到這陰陽怪氣的語氣，琪亞娜和布洛妮婭對視，仿佛有點火花閃過。

兩人又開始日常鬥嘴。

隨着越走越遠，布洛妮婭還是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模擬室的房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有些在意零 。

學院長應該不會對哥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而在剛才那一刻，她身上出現了一小部分若有若無的黑氣，不過片刻，便消失不見，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所有人都無法看到，除了零。

等他她們走遠後，模擬訓練室只剩德麗莎和零二人。

“哇……你留下我一個人，該不會……”

零非常自戀的雙手抱胸，往後退了幾步。

雖然蘿莉是很好，但我可不想去喫牢飯。

除非……得加錢！

德麗莎滿頭黑線，我是那種人嗎？

氣的她握緊右拳給零頭上一個紅棗。

“你在想什麼呢？”

“我怎麼可能會找你這種十八、九歲的男生。”

“留下你是想問一下問題，你剛剛用的是什麼力量?”

零有些委屈的用手揉了揉腦袋，“只是開個玩笑，不要動手啊。”

“我用的那個是氣，也可以叫真氣，就是類似武俠小說裏的內力，你們用的不是這個嗎？”

“真氣?”德麗莎滿是希望的眼神轉變失望，如果是那樣的話，那豈不是要練個一二十年才可能成功。

“我們用的是這個。”

德麗莎右手中搓出一小團崩壞能，隨後散去。

“這叫崩壞能，是女武神力量的來源。”

原來這就叫崩壞能啊，零恍然大悟，但臉上並沒有太多表情。

一是上次實驗見過，二是因爲自己體內就有一團這玩意。

一半紫色的真氣，一半粉色的崩壞能，兩者以太極的圖案旋轉着。

而這個後面還有一個比這個大一點黑白色的太極，兩個圖案平行着。

而在剛才另一個自己給他傳授了一下歸零決，基礎的以氣化物、靈識之眼。

因爲本來就會，所以只是看了一邊便會了。

“氣，乃萬物之根本。雖然不能幫你太多，但我可以幫你更流暢的使用崩壞能，畢竟萬法同源。”

零想了想說道，保留了一些。

“哦?真的嗎？”德麗莎來了興致。

她也想看看能提升多少。

零一把抓住德麗莎的兩只小手，這讓從未和男性如此進距離接觸的她不由俏臉一紅。

“你……你幹嘛……”

“聽話，讓我看看你發育正不正常！”

“不……不要啦！”德麗莎拒絕，激動的準備打掉他的手，拿起猶大教訓這個無禮之徒。

可是看到零右眼冒氣紫色的氣焰，十分正經的上下掃視着自己，這才放棄了這個念頭。

“經脈和普通人有些不一樣，崩壞能在你體內亂竄，你是不是……”

零右眼上的氣焰消失，剛想繼續說下去可被某人打斷了。

“德麗莎大人，我這就解決這個變……”

身着女僕裝的灰發大姐姐用力推開門，可事實和她料想的不一樣。

兩人只是手拉着手，並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

沒辦法，任誰聽到剛才的對話都會誤會。

而兩人也都松開了手，拉開一段距離，尷尬的幹咳幾聲。

一時間，氣氛有點詭異，一片寂靜。

零是知道解釋就是掩飾，越說越描越黑才不說話。

德麗莎也等着零先說，而她心裏也大概猜到，這麗塔八成是蹲着點，估計聽見了不少。

最終還是德麗莎開口才化解這中氛圍。

“麗塔，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哦，是這樣的，我就是來看一下新學生的戰力，現在看來沒必要了。”麗塔如實說道，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戰鬥回放。

“不過……”麗塔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然後一副我懂的表情。

“德麗莎大人似乎長大了。”

雖然知道兩人並沒有真的發生什麼，但她還是有些擔心，要是真的，自己就不能給德麗莎大人換那些漂亮的衣服了。

“呃呵呵……你真的沒有其他事了嗎？”德麗莎拽了一下零的衣角，給他一個快解釋一下的眼神。

身正不怕影子斜，零心領身會。

“麗塔老師，我剛剛只是看一下你們用的力量和我的差別。”

“並沒有什麼，你應該還有其他事吧？”

麗塔長舒一口氣，還是說了出來:“好吧，我想和零同學切磋一番，不知如何。”

“好啊！”不知者無畏的零立馬答應，以爲s級的女武神都是像學院長這樣的。

“我也很好奇你說的經脈，能和老師講講嗎？”

“……行。”

零沉默了片刻，說道。

他知道分寸，自然不能把自己的所有底牌都交代幹淨，基礎的講講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