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蓮菩薩的五根手指被齊齊削斷,但拍向黑死牟的大手去勢不變,手掌中散發出劇毒的冰霧。
兩個人邊打邊移動地方,睡蓮菩薩巨大的身體壓的樹木紛紛壓倒。拍在地面時,山林發出震動。
趕路的柱感受到地面的動靜,心中俱一驚。
“是那個叫童磨的鬼嗎?”
因爲和黑死牟交過手,風柱認爲這番動靜應該是出自另一只鬼。
“多麼....”
煉獄槙壽郎喃喃低語,多麼恐怖的力量。
但衝向山頂的速度卻沒有改變。
因爲睡蓮菩薩的身體太大,因此它在揮掌的時候總會因爲樹木的阻礙,力度被卸了一二,並未能真正的傷害到黑死牟。
好在山林中不斷變化的毒霧,也讓黑死牟的速度慢了一點點。
最重要的事,鬼一般是無法同時使用數個血鬼術,但是童磨卻是例外。
但是,
黑死牟揮出圓月刃掃蕩周身一切,對體力的消耗也是數倍的。
戰線越長,童磨失敗的幾率越大。
顯然,童磨也明白這點,他的攻擊越發猛烈。氣勢竟然壓倒黑死牟,成爲兩個人中攻擊的一方。
黑死牟的睫毛上結了一層冰霜,木屐踩在光滑的冰面上,有些打滑。
率先趕到附近的風柱倏地的止住腳步,“有異常。”
空氣中有稀薄的白色霧氣,和若隱若現的打鬥聲。
因爲接近山頂,開始起霧了?
“怎麼了?”
巖柱沒有意識到不對勁。
“你們不覺得這個霧奇怪嗎?”風柱皺着眉頭問,警惕的看着霧氣。
“奇怪?”巖柱朝前走了一步,仔細的打量幾秒,沒有看出什麼問題,“這座山高度不低,”比劃了下高度,“這個高度起霧很正常吧。”、
“而且,次一郎,沒有聽說過這麼大範圍的血鬼術。”
“但是,那是上弦一和二。”
風柱忽地握緊日輪刀,黑死牟的強大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他們真的能趁機斬殺這兩只惡鬼嗎?
“你們也感受到了那只鬼沒有用全力,他一定還有沒有用的招式。”
風柱的話讓兩人沉默。
反倒是說了這話的人,摸摸後腦勺咧嘴笑後,目光一凝,“即使這樣也要加油啊。”
爲家人、爲無辜的人、爲所有因爲鬼家破人亡的人。
“如果我猜的不錯,霧會越來越濃,對人類的視線是很大的妨礙。”煉獄槙壽郎說,“小心會突然出現的危險。”
三人完全沒有猜到從踏入霧的那刻開始,就有毒隨着他們的呼吸一點點的侵蝕他們的肺部。
好在他們沒有用呼吸法,吸入的霧氣有量,只要養一段時間即可。
三人一接近。
黑死牟和童磨就察覺到了。
是人類的柱。
黑死牟難得皺了次眉頭,手下的動作不停。
“怎麼跑進來了?”
童磨語氣無奈的自言自語,“難道都沒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嗎?”
見三人越來越近,身影開始顯現,童磨只好衝三人喊,“不要用呼吸法。”
“會中毒死掉哦。”
什麼?
三人的動作驀地,仔細的感受自己的身材,這才發現一旦用力呼吸就會有很細微很細微的疼痛感。
沒有人提醒,無法發現。
不能用呼吸法的鬼殺隊,在鬼的面前和一般人有什麼區別?
一直沒有思考過爲什麼會遇到鬼殺隊的黑死牟,茅塞頓開,平靜的眼神浮現一股怒火。
童磨,這家夥.....
開什麼玩笑。
這一劍是帶着黑死牟的不滿的,劈天蓋地斬下,十米內的樹木盡數被斬斷,劍形成的氣流也將四周的毒吹散。
周圍毒霧突然被吹散的柱:.......
“我覺得.....”
“我們的想法....”
很可能會實現的樣子。
本來沒有覺得鬼之間會真正下死手的柱們,直接通過這一劍黑死牟看到了他的決心。
毫無虛假的想要幹掉對方的心。
三人退了幾步,交頭接耳,“鬼的關系這麼不好嗎?”
“可能只是他們的關系不好?”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這是一場非常精彩的戰鬥,柱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打鬥的鬼,手按在日輪刀上。
被吹散的霧氣,又重新布滿山林。
但是他們不能退後,甚至需要更靠近,因爲霧氣阻礙了他們視線,必須更近才能伺機給出致命的一擊。
雖然不是攻擊的對象,可是這麼近的距離,他們自然也會受到波及。
睡蓮菩薩的手從高空往地面掃,帶着呼嘯的風聲和大量的毒霧,黑死牟的腿被冰藤纏住。
“就是現在。”
風柱大叫一聲,猛地衝進戰場。
“風之呼吸·一之型 塵旋風·削斬。”
借着身後破削地面的旋轉風刃,風柱一瞬就來到黑死牟的背後,對着鬼的脖子揮出自己日輪刀。
“哎,你在做什麼?”童磨的聲音充滿驚訝,“不是和你說了,不能呼吸的嗎?”
“會中毒啊。”
“難道你以爲我騙人?”
這個鬼沒有騙人,只是風柱沒有想到毒居然發作的這麼快,肺好像和鼻腔的聯系斷開了,從肺部往身體的其他地方蔓延開密密麻麻的疼痛感。
呼吸、呼吸,
這個毒會讓人呼吸困難!
糟了,完全沒有比這個更糟糕的情況。
風柱忍住強烈的疼痛,繼續使用呼吸法,刀穩穩的砍向黑死牟的脖子,但並沒有砍進去。
黑絲牟左手握拳,一拳打在風柱的身體上。
“哇——”
風柱一邊吐血一邊被擊飛撞到身後的樹上。
“次一郎——”
“真是可憐,一定很不好受吧。”童磨身爲萬世極樂教主的責任感冒了出來,“人用了呼吸法,血液會產生變化,這個時候吸入我的毒,會產生比平時厲害幾十倍的效果。”
“再用幾次,肺就會完全壞掉。”
“肺壞了,人就沒有辦法呼吸了呢。”
雖然童磨好人的解釋了他血鬼術的原理,但是在場的人類沒有一個人開心起來,反而更加憤怒和悲傷。
巖柱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拼盡全身力氣才讓自己,不去質問童磨是不是故意的。
這種明顯針對鬼殺隊的血鬼術。
鬼就是鬼,不需要問。
躲開黑死牟的攻擊,童磨溫和的告訴鬼殺隊,“真的會很痛苦的,早點死掉會更幸福一點。”
沒有人回答他,風柱痛苦的樣子根本不需要童磨在一旁強調。
放緩了呼吸,風柱握住一旁的日輪刀,緩緩站起身,“我沒事。”
他說,“你們不要出手。”
日輪刀閃着寒光,劃開霧氣。
刀身刻:惡鬼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