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稍微退後一些,兩天前,龍南市人名醫院,超VIP病房裏。
柳清風面對着她的家人有點不知所措,這姑娘緊張兮兮地扣着手手,完全不知道該把眼睛往哪裏看。
站在她旁邊的還有海流的修士小葉,這個留着哪吒頭的綠裙小女孩,正讀着手上的卷軸的內容。
“事情就是這樣,蕭動整出的騷動我們海流的人已經處理好了,受傷的那些人也得到了安置,你們不必太擔心。還有,以後你們就是龍辰的附屬勢力了,他可以看成是你們柳家的客卿,也可以是你們柳家的老祖。總之,有別人欺負你們,跟他說就行。另外,他還負責指導柳清風的修煉。我的話說完了,你們有什麼問題嗎?”
明明小葉才是說話的人,但柳家的人卻是以曖昧的視線看着柳清風。後者滿臉通紅地低下了頭,氣都不敢多喘一下。
“我有個問題!”柳清風的爺爺柳橙舉手問道:“那個龍辰是什麼實力?”
“蕭動能夠打敗一個築基期和一個金丹期,你覺得他什麼實力?總之,他的實力保你們柳家不成問題。”小葉手上的卷軸化成靈光消失,她補充道:“還有什麼問題,可以問。”
柳清風的父親柳黃說道:“我們和那個龍辰不熟悉啊,他喜歡什麼禮物?我們要準備什麼過去呢?”
小葉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這個任務是我師尊下達的,你們不需要給他送禮,他也會罩着你們的。”
注意到周圍人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小也接着說:“我師尊是這片區域的海流首領,而龍辰是我師尊的直屬下屬,說簡單點,除了我師尊,其他人都叫不動他。”
“哦哦……”
柳清風的家人看待柳清風的目光變得更加曖昧了,想不到自己家的小公主居然和這麼厲害的人認識,而且那人不但救了柳家上下,負責罩住柳家……這對於一個武者世家來說,怎麼看都血賺啊!
小葉掃了一眼周圍人,問道:“還有什麼事情嗎?”
柳清風的母親聶紅紅說道:“我們柳家的莊園被毀了,能在龍辰所在的村子裏買塊地住在那裏嗎?”
“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不必問我。”小葉淡淡道:“要是沒什麼事,我就離開了。”
“清風啊,還不快送使者離開?”柳橙說道。
柳清風陪着小葉走出了房間,後者直接用一個傳送便是離開了,小葉不怎麼喜歡醫院,這兒的氣味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返回病房內,柳清風迎上家人們的目光後,便是變得閃閃縮縮的。她這一周裏都是在鍾離畫的小世界裏修煉,後者只負責指導她怎麼做才能穩定浮動的修爲,至於學習功法啥的,愣是沒說。
“清風啊,你可要和你那大學同學搞好關系!”柳黃說道:“那龍辰是咱們全家的救命恩人,咱們可要好好地報答他。”
“他,他對我沒什麼感覺,我總覺得他有點害怕我。”柳清風皺眉道。
柳清風的哥哥柳林說道:“我託警隊裏的人調查過,聽他校長說,這龍辰小時候被他姐姐和同村的一個女孩子欺負過,有點女性恐懼症。總之,這是一個機會!”
“呃!”柳清風愣住了,她怎麼也想不到一向正經八百的哥哥會說這種話。
“傻女兒,女追男,隔層衫。你要是再不出手,恐怕他就會被其他家族的人搶走了。”聶紅紅提醒道。
柳清風的奶奶陸藍說道:“就是,你是修仙者,他也是修仙者,就這一點,你可比別的女孩有更多的優勢!”
“是嗎……”柳清風還是沒什麼自信。
柳橙壞笑道:“總之,我們先到龍隱村買塊地皮,在那裏住下來先。”
“我們真要搬家到龍隱村?”柳清風顯得有些害羞。
柳黃接着說:“我們都打探清楚了,龍辰留在家就是爲了讓村子裏的人發家致富,我們也是那個村子裏的人,幫他修路什麼的,也是應該的。”
柳清風瞳孔微微一縮,她怎麼覺得這些人都算計好了呢。
柳林補充道:“嘿嘿,老妹,你才是關鍵!”
“關鍵?”柳清風弱弱地問道。
這時候,柳家的其他人都對視了一眼,眼神都更加微妙了。
聶紅紅一本正經地問道:“剛剛的修士是說讓龍辰指導你修仙是吧?”
柳清風有點害怕現在的氛圍,默默地點了點頭。
“那麼我問你。”聶紅紅這個當媽的語氣變得嚴肅,“如果說,龍辰收你爲徒弟,你該怎麼做?”
“這個問題似乎是陷阱問題。”柳清風想了想,咬咬牙說道:“我,我恐怕不會接受。”
這一刻柳清風臉紅得很,她手忙腳亂地說:“我,我和他同歲,又和他是同學,一時間讓我當他徒弟……我沒法接受了!”
看着解釋就是掩飾的柳清風,家族裏的人都露出了姨母笑,柳清風從小就很聽話,所以她一直不敢談戀愛,但是現在,這個傻姑娘似乎開竅了。
奶奶微妙道:“大家都是女人,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也別太害羞。總之,你記住現在說的話,千萬不要當他徒弟,要不然你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如果成爲了龍辰的徒弟,那柳清風就很難和龍辰有進一步的發展,不管是武者還是修士,都很看重師承的,尤其是一些老古董看來,師生戀那是絕不應該的!
柳清風心裏那點小九九被點破,現在是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可她一想到龍辰那時候的帥氣出手,整個人都有點飄飄然。
也是現在,她才意識到自己在這段時間裏對龍辰的日思夜想就是喜歡,現在感到開心是因爲——家人不反對喜歡他。
這女生還是第一次喜歡上一個男生,也還是第一次這麼開心。
柳橙說道:“咱們現在就出院,出院後我就聯系我的老朋友,去買一塊。”
……龍辰對此並不知情,他只知道鍾離畫這個直屬上司把柳清風交給了他,而他都等了這麼就,柳清風也沒給他打電話。他幾乎都快忘了這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