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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小太監的抗拒,男人步步緊逼。
“今日可是父皇召見我的好日子,怎麼,柳兒不打算給我慶賀一番?”
柳禾抿緊脣角,警覺地看着他。
怎麼……
是要到浴桶裏慶賀?
眼瞧着男人眸底暗紅翻湧,俯首就要朝着她的脣尋覓而來,柳禾忙抬手抵住他的胸膛。
“做人太過貪心只會適得其反,”她強裝鎮定,定定地瞪着他,“你要我保守祕密,要我從太子那裏回來……我都照做了,再得寸進尺,休怪我與你玉石俱焚。”
見她說得實在堅決,長胥硯短暫遲疑,竟瞬間換了種態度。
“我沒想得寸進尺……”
男人語氣溫軟,下場上挑的美目間似稚童般澄澈。
“太子牽了你的手,他碰了你,我不喜歡……”
柳兒是他的,怎能由旁人觸碰半點。
迎着男人不染纖塵的眸光,明知這是他極致的僞裝,柳禾還是不自覺地心頭一撞。
很多時候,這張美豔的皮相就是長胥疑最大的武器。
“碰我的多了,桌椅板凳日日都碰我不知多少回,難不成你也要都燒了?”
小太監言語犀利,半點面子都不給他留。
長胥疑聞言卻也不惱,甚至還相當自然地抓住了她的手,十指緊緊相扣。
甩了兩下卻掙不開,柳禾也懶得計較這些小事。
她仰起頭直視着男人的眼。
“奴才自知與殿下之間有些不愉快,可所有恩怨皆是我們二人之事,與任何人都無關,還請殿下不要因我的緣故,牽連其他人。”
長胥疑聞聲愣了愣。
見他不發一言,柳禾有些無奈。
也不知這小子到底聽沒聽進去……
下一刻。
男人緩緩俯身,冰冷的脣湊上了她的耳畔。
“我想要的,可不只是這樣……”
他想看柳兒在自己身下輾轉承歡,看他一邊喚着哥哥,一邊紅着眼窩乞饒。
被男人眼底洶湧的欲望懾住,柳禾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不只是這樣……
那他究竟還要怎樣?
男人嗓音魅惑,輕聲開口道:“柳兒今夜陪我一晚,從前的事便一筆勾銷……如何?”
此話一出,柳禾瞬間瞳孔震顫。
長胥疑說陪他一晚……
這怎麼行!
男人眼底欲望深深,好似隨時會抑制不住。
柳禾生怕他一時興起霸王硬上弓,視線在房間內暗暗搜尋,試圖找出什麼利器來脅迫他。
誰料意圖卻被一眼看穿。
男人似笑非笑地垂下眼簾,靜靜打量着她。
“這間屋子裏最尖銳之物,是我的齒……”
正說着,他忽而側首而下,不輕不重地咬住了她的耳垂,語句說的含糊且曖昧。
“柳兒想用它做些什麼?”
耳廓被氣息噴灑得有些酥麻,柳禾又打了個寒顫。
他……好瘋。
心跳加劇伴隨着強烈的不安,還沒等柳禾想出脫身的法子,忽然身子一懸。
長胥疑竟將她打橫抱起,直直地朝着內殿浴室走去。
意識到這小子來真的,柳禾瞬間用力掙扎起來。
“你……放我下來!”
小太監身子雖被抱着,手腳卻是相當不老實,好似一條離了水面活蹦亂跳的小鯉魚。
長胥疑緩緩勾起脣角,索性將人向上一推扛在了肩上。
柳禾倒抽一口冷氣。
男人根骨分明的肩頭硌得她小腹生疼,掙扎幅度不自覺地小了幾分。
片刻後。
長胥疑腳步停駐。
柳禾正要開口喚他放自己下去,身子忽然被毫不留情地直直扔進了浴桶。
她甚至還來不及驚呼,就已被浴桶中溫熱的液體迅速包裹。
水花四濺中——
男人的眼眸猩紅可怖,宛如審視着獨屬於自己的獵物,誓要將其玩弄到送命。
野性十足的視線令人膽寒,柳禾下意識擋住身子。
誰料下一刻。
當她眼睜睜看着未褪衣衫的長胥疑跨進浴桶時,最後一點佯裝的鎮定也不見了蹤影。
柳禾慌不擇路地撐起身,掙扎着要爬出去。
誰料還沒等跨出去一條腿,腰身早已被男人的大掌鎖住,緊緊扣在了浴桶邊緣。
她越發慌了神,驚恐萬分地看着他。
“你做什麼!放開我!”
被驚懼不已的小太監揚手甩了一臉水,長胥疑卻分毫不見狼狽,反倒顯得豔冶至極。
好在他只扣着她的腰,並沒束縛雙手。
見男人沒有半點松開自己的架勢,柳禾也顧不得會不會惹惱他了,抬手一巴掌甩了過去。
“啪——!”
一聲脆響。
男人的臉被打偏了過去,愣了半晌。
忽地。
只見他脣角的笑意更深了,眼底的暗紅也變得豔麗幾分,閃爍着明晃晃的興奮。
“打的好響……”喘息聲逐漸急促,亢奮之意昭然若揭,“柳兒……再打重些……”
接下來。
任憑她如何拉扯他的發絲,甚至又連着扇了幾個響亮的巴掌,掌心都震到發麻——
男人眼底的笑意卻分毫不減。
就像是……
在享受着她強烈掙扎給他帶來的痛楚。
最後柳禾實在沒了力氣,靠在浴桶邊緣喘着粗氣。
這小子軟硬不喫,還如此抗揍……
實在令人頭疼。
“柳兒……鬧夠了?”
見她停下了動作,男人露出雪白的牙齒,沒來由透出一股子森然感。
陰譎可怖的笑更是讓她不安。
“你……別亂來。”
好不容易平復下了氣息,柳禾輕顫着勸誡。
“如今你才從冷宮出來,若是被人知曉與個太監行不軌之事,陛下那邊……”
“陛下?”
男人輕笑着打斷了她,眼底忽然殺戮氣迸射。
“他算什麼東西?”
沒想到他會把話說得如此直白,柳禾身子一僵。
只這片刻愣神的功夫,手腕忽然被男人扣在身後,單手緊緊鉗制住了。
強硬的力道令人掙脫不了分毫。
柳禾心下暗道一聲不好,卻也深知自己便是扯破了嗓子,也不會有人來救。
眼瞧着男人俯身湊近,她找準時機迅速一探頭。
尖銳的貝齒狠狠咬住了長胥疑的脖頸。
血腥味迅速滲透脣齒,充斥了口腔,就連柳禾自己都心驚於這下口的力道。
誰料男人卻兀自低笑一聲。
嗓音沙啞,性感撩人。
重些……
再咬重些吧。
把我的骨血吸收進你的身體裏,交融合一,交織而成,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讓我與你,將亙久長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