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雲層漸散,夕陽落幕,卻忽地停滯,帶着殘陽的金色,落在天邊,久久不散。
容向晚發現這裏的石頭是一種類似晶石的漂亮石頭,絢爛又漂亮。
他蹲在一處碎石前挑挑揀揀,打磨一下,做個手鏈吧,肯定漂亮。
“漂亮嗎?”耳邊傳來一道溫柔的聲音,低低的,明明跟他一樣,卻總能勾的他心顫。
“漂亮啊。”容向晚說。
他打算給容血磨一個腳鏈,紀念一下,每一次度假都要做一個。
容血微笑,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
“哥。”容向晚好聲好氣地說:“人不是這樣疼的,你應該抱我,然後給我一個親親。”
容血側眸看着他,容向晚懶散地往他身上靠,膩歪地親他的下巴。
“你不喜歡?”
“喜歡。”容向晚把石頭放進空間,“我都離開你視線一分三十一秒了,哥是不是不在乎我了,爲什麼現在才來?”
容血抬手在他臉上拍了拍,“誰剛剛說要喫魚?”
他立了魚竿扭頭就見容向晚興致勃勃地扒拉石頭,注意力完全不在他的身上。
容向晚把容血轉過來,吻上他的脣,細細廝磨,容血難以遮掩自己的佔有欲,狠狠地親吻他,容向晚興高採烈地發現自己的舌頭被咬破了,有血流出來,他依舊不依不饒,希望容血再多表現出一點在意。
容血揪着他的後頸將人提溜開,“矜持一點,雖然周圍沒有人,我還是不想野......”
“哥,哥哥哥哥,別說。”容向晚還是受不了他直白的表述,耳朵通紅,討饒地喊。
容血奇怪,“平日裏臉皮也不薄啊。”
“啊,啊啊,我間歇性含蓄。”容向晚說。
容血在他耳垂上捏了捏,“我釣魚,你在我旁邊,不能走遠。”
想了想他又補充,“可以撿小石頭。”
“好。”容向晚乖乖巧巧,在上方面他很是寵容血,容血說要將他綁起來,他都能提前準備十七八條繩讓容血挑個好看的合他心意的顏色。
中午喫的魚,容向晚發現自己還是受不了,本來想克服一下,發現苦難能輕易被克服就不叫困難了,他受不了地想遠離,被容血逗狗似的挑了一塊肉晃了晃,“小狗,張嘴。”
容向晚皺着眉頭湊過去把肉喫了下去。
不難喫,如果那不是魚的話,他會誇獎一句。
他只說:“哥哥好厲害。”
容血輕笑着把魚肉挑了喫了,“慫包。”
容向晚連連點頭,“說的對,所以哥哥要好好保護我哦。”
容血:“臉皮呢?”
容向晚:“不要了。”
容血:“過來。”
容向晚:“不要,有味道。”
“嫌棄我?”容血拿着溼紙巾細細擦着指間,輕描淡寫地問。
“昂!對啊!不然呢!”容向晚揚了揚下巴,硬氣地說,硬氣地走到容血身邊,抬腿跨坐在他身上,在容血臉上亂親。
容血猝不及防地被他撞的一個踉蹌就要往一邊倒,勉強穩住身子,在他背上摑了一掌,“安分些。”
容向晚真不是故意的,連忙拉住他,不鬧騰了。
“不是說要喫魚?”容血嗆了他一句。
容向晚搖頭,“不。”
“不堅持一下?”容血繼續問,纏了他好久,明明還是討厭,非要鬧騰。
“勇於放棄也是勇氣的一種。”容向晚說。
“呵。”
容血從口袋裏掏出幾個糖豆,往他手裏塞,“自己喫,看完星空就回去。”
“好~”
身旁所愛之人相伴,他所追求的那些虛無縹緲的情感寄託似乎一直有一個失敗的落點,他仰着頭走過腳下的每一處,回頭看,起點即落點,他早已經獲得了自己的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