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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清晨梳妝

第二日醒來之時,賀蘭蘭渾身酸痛,如同經歷了一場大戰一般。

回想昨晚那些糾纏的畫面,賀蘭蘭又猛得閉上眼睛。

黑暗中賀蘭蘭不停在心中說服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幫阿盟復國,都是爲了讓左丘黎能夠在以後付出應有的代價。

深吸一口氣後,賀蘭蘭再次睜開眼睛,卻對上左丘黎深情繾綣的目光。

“左……陛下,怎麼還在這?”

看到賀蘭蘭驚嚇到一般的模樣,眼睛瞪得極大,卻透出靈動之感。

昨晚這雙眼睛明明有嫵媚有迷離,有和他當時一樣,同樣濃的化不開的情愛之欲。

左丘黎輕輕一吻落在賀蘭蘭脣上,語氣溫柔,“帝後新婚,按規制休免早朝三日。”

如果可以,他想要忘了皇帝的身份,拋開這些大小的政務,只繾綣在賀蘭蘭的身心中,那樣美好的滋味,讓他甘願淪陷。

賀蘭蘭動了動身子,忍着酸疼難受起來,下牀時感覺雙腿都有些打顫站不穩。

左丘黎斜倚在牀邊,看着賀蘭蘭略顯笨拙地走到妝臺前,嘴角含笑。

昨夜蘭蘭不曾拒絕他,更是與他一起,攀上了那雲巔的愉悅。

本想到妝臺前梳妝,可剛一坐下,目光對上鏡中的自己,賀蘭蘭下意識扔掉了手中剛握起的梳子。

昨晚在這銅鏡前發生的一幕幕又不受控制地鑽回她的腦中。

她在左丘黎的身上低吟輕呼的模樣。

她在左丘黎的揉捏下戰慄出聲的模樣。

還有她不受控制,飛上雲巔,情迷意亂時的媚態模樣。

……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自己的那般模樣,她不願承認,也不願接受,鏡中的那個人便是她。

賀蘭蘭剛起來半個身子,想要離開妝臺,肩膀上卻突然多出一雙手將她輕輕按回原處。

“讓夫君來給蘭蘭梳妝吧。”

左丘黎輕輕捏起被賀蘭蘭扔掉的小玉梳,一手捧起賀蘭蘭的長發在手中,輕輕落下梳子,像是怕扯痛了她的頭皮。

這一幕恰如他那日在船上看到的一般,玉梳在烏黑柔亮的長發間繾綣纏綿,恰如一對愛人的緊擁低語。

左丘黎抬眸看向鏡中,昨晚亦是在這裏,他和蘭蘭嘗試了前所未有的感覺。

賀蘭蘭卻在通過鏡子確定了一眼左丘黎的行動後就微微垂下眼眸,不肯再去看鏡中景象。

“蘭蘭,”左丘黎一縷一縷的捧着她的頭發梳理,在她身後輕輕柔柔開口,“那日在船上看到你坐在窗前梳頭,我便覺得你一頭青絲散落的樣子,美極了。”

說完,左丘黎也梳完最後一縷發絲,身子越過賀蘭蘭向前探,將玉梳放回桌面,同時拿起金簪。

手往回收的時候,左丘黎的臉輕輕蹭過賀蘭蘭頭頂,在她鬢邊親暱地微蹭,“但是也不及,蘭蘭昨夜在這銅鏡前時的樣子美。”

賀蘭蘭臉上不自主地浮上紅霞,但袖子下的拳頭卻已經用力攥緊。

左丘黎並不會梳女子發髻,只是松松的用金簪將所有頭發挽起,固定在腦後。

做完後,左丘黎再次看向鏡中,似乎是在欣賞自己盤發的作品。

透過鏡子,看到賀蘭蘭微微垂眸、咬着下脣的模樣,左丘黎從賀蘭蘭的肩頸間向前探頭,輕輕一吻落在賀蘭蘭脣角,還想扭過她的頭,含住她一直咬着的下脣。

門外突然有輕輕的敲門聲,“陛下,娘娘,昨日大典時何壽和劉忠兒兩位公公守在大殿外,娘娘吉服破損後有人提前想要溜走,被他們兩人一起攔下來了,如今關在大殿後面的小房中。”

是歡萍的聲音,左丘黎動作一頓,看到賀蘭蘭眼中頓時亮起。

“是誰?”左丘黎朝門外問。

歡萍猶豫一瞬,人既然是何壽和劉忠兒一起攔下的,何壽知道了,左丘黎遲早也會知道,而且當着左丘黎的面一起稟報,也是何壽強勢讓她如此的。

“是益國公府的新夫人,禮部孫家的小姐。”

孫凝雁,左丘黎細想一下也並不覺得意外,而是轉向賀蘭蘭,“你打算如何處置?”

賀蘭蘭有些緊張,主動伸手握住左丘黎搭在她肩膀上的手。

“如今證據尚且不足,我想先去審問一下孫凝雁,若是能拿到充足的證據,再行論罪。”

左丘黎思索一瞬點頭,“好,那朕同你一起去。”

“別!”

賀蘭蘭下意識反駁,握着左丘黎的手也跟着緊張地用力。

左丘黎目光中立刻帶了幾分狐疑。

賀蘭蘭收回力氣,解釋道:“陛下既然已經封了我做皇後,給我至高無上的權利和尊榮,那便讓我自己去行使這些權利,以皇後的身份,讓我做一個真正的皇後,好嗎?”

賀蘭蘭的語氣帶着些不肯定的試探,語調溫軟,如同一直惹人憐惜的小貓。

左丘黎松了心中戒備,輕輕撫上賀蘭蘭的臉頰,“好,我說過不會勉強蘭蘭,也會相信蘭蘭,讓蘭蘭做一個真正的皇後。”

賀蘭蘭主動向左丘黎送上脣,輕輕印在他的脣角。

“那陛下,我就先過去了,陛下在休息一會。”

左丘黎有些驚喜地摸着自己被賀蘭蘭吻過的地方,看着她頂着自己剛爲她梳的簡易發髻,快速地跑出屋子。

這一吻仿佛留下了賀蘭蘭的氣息,讓左丘黎沉醉其中,久久無法自拔。

但看着賀蘭蘭離開的方向,他眼神中又流出絲絲縷縷的哀傷和不甘。

蘭蘭如此在乎孫凝雁,是否還是因爲益安的緣故?

賀蘭蘭跑出屋子後拉住歡萍的手,二話不說便要歡萍帶着她快些去見孫凝雁。

等離開乾坤殿的範圍後,歡萍才在賀蘭蘭耳邊低聲開口,“昨日如妃娘娘告訴我,她已經在司衣處找到了證據,這件事確實是孫凝雁指示司衣處的小女官所爲。”

賀蘭蘭目光驟然變得有些冷。

她從前連着幾次不計較追究孫凝雁做的那些事,一是可憐她對益安哥哥的一片癡心,二也是因爲她已經嫁進益府,顧着益安哥哥和益國公府的面子。

但是再一再二,不能有再三,她如今這般的德行,不配留在益國公府,更不配做益安哥哥的妻子。

這一次,賀蘭蘭不會再放過她了。

本章已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