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許裴桓愣了,這女人說什麼?
趙芊芊最擅長演戲了,就算是不喜歡她也能裝出一副含情脈脈的樣子,況且是面對這種在現代絕對是頂流愛豆的臉,那她願意演!
她的手很涼,畢竟是寒冬臘月的,又穿這種不太保暖的長裙,那自然是冷的。
或許,這也是許煥之讓她上馬車的緣故吧?
“好不好,讓我生倆娃,生完孩子歸你,我歸我!”
這一句句話就如同是在開玩笑,但趙芊芊眼神卻極其嚴肅,心中怒火被壓制住的許裴桓一臉的震驚。
他可從未聽過有這般大膽的女子,白生孩子?
“你放肆!”
他的嘴被趙芊芊用手堵着,車廂本就不寬敞,趙芊芊站起身後又離得極近,此時發出的聲悶悶的,卻有些誘惑。
趙芊芊滿眼激動,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大寶藏一般,一臉興奮地示意對方繼續說話,但手卻是沒松開。
有些羞恥的許裴桓眉頭緊皺,似乎下一秒就要捏碎趙芊芊的脖頸一般的眼神看得趙芊芊忍不住後背發涼。
輕輕把手從少年那有些溫潤的嘴脣上拿開,本以爲會就此作罷的許裴桓還未來得及喘口氣,那雙冰涼的手便覆上了自己的臉龐,指尖甚至還在輕輕撫摸這耳垂!
許裴桓怔住了,他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顫抖了一下,隨後便滿臉不可置疑地望着趙芊芊。
二人姿勢極其怪異,因爲趙芊芊是站着的,而許裴桓還老老實實地坐在座板之上,畫面極其曖昧,性張力拉滿。
許裴桓自然是要抬頭才能望見站着的趙芊芊的臉,可映入眼簾的卻是兩座山峯......
鼻尖盡是少女身上獨有的氣息,清新、芬芳......
許裴桓懵了,他可不是不諳世事的少年郎,二十好幾的年紀了,家中小妾滿院,可沒人敢像趙芊芊這般大膽。
“放開我...”
許裴桓的聲音很明顯的軟了,和先前那般冰冷完全不一樣,這倒讓趙芊芊有些錯愕與意外。
“怎麼?王爺是覺得我模樣不達標?”
趙芊芊明知故問,她就是故意的,爲了完成任務,她可什麼都做得出來。
“呵!”
許裴桓冷笑一聲,大手緩緩抬起,小心翼翼地撫摸着趙芊芊的臉龐,二人就仿佛是糾纏在一起一般,畫面好不曖昧。
而他的大手也是不太老實,原本只是覆在趙芊芊的面龐之上,隨後便極其曖昧的滑動着,撫摸着。
指尖輕輕地觸摸着趙芊芊的眉眼、鼻尖、最後停留在少女的櫻脣之上......
“剛剛,你也是這般對煥之的吧?”
許裴桓不解風情的言語陡然打破了這份曖昧旖旎,他的指尖輕輕撫摸着少女的嘴角,有些不平整的觸感傳來,他輕蔑一笑。
“傷口愈合的倒挺快。”
趙芊芊愣了,陡然間想起先前木屋內發生的一切和被小奶狗弟弟報復一般的侵略性的吻......
擦,竟然把這茬忘了,這永安王!
“本王承認,你確實有誘惑人的資本,可本王......”
“見多了。”
許裴桓語氣瞬間冷了下來,臉上的緋紅逐漸退散,粗重的呼吸也逐漸變得平穩,眼神也從迷離轉變爲清醒。
趙芊芊莞爾一笑,撫摸着許裴桓面龐的手緩緩松開,轉而摟着了對方的脖頸......
“撒手!”
許裴桓有些惱火,他恨自己竟然險些着了道,他恨,少女嘴角的傷口!
許裴桓有些氣憤,他氣憤的是自己竟然有些...喫醋?
陡然間,馬車猛地停下,本就沒有好好坐穩的兩人更是在這股慣性的作用下,緊緊地貼在一起。
而原本還環抱着許裴桓脖頸地趙芊芊也沒松手,下意識地就往他的身側撲去,兩人看上去就像是在行什麼苟且之事般緊緊相擁。
“唰——”
“王爺。”
手下輕輕喚了一聲後,車簾便被拉開,望着馬車內如此曖昧的場景,許裴桓的手下都呆住了,隨後才連忙將車簾再次拉下。
“嗯?”
騎着馬的許煥之一愣,不懷好意地看了一眼拉車簾的隨行,眉頭緊皺的他心底浮現出一抹不安的情緒。
“皇叔。”
許煥之沒那個耐心,見永安王隨行爲難,就算是他再怎麼不諳世事,他也清楚馬車內定然是有什麼情況,不然那隨行怎麼如此?
他腳下輕輕用力,馬鞍之上的他臉色卻是有些難看,一個縱身便躍馬而下,大手輕輕掀開了車簾。
許煥之臉色極其難看,他有些幽怨地望向趙芊芊,那眼神就像是個沒做錯什麼事情但受了懲罰的孩童一般,盡是委屈。
他不是傻子,盡管他並未撞見什麼,但二人衣衫凌亂,甚至就連趙芊芊都只是剛坐定下來,他自然是有些心疑。
趙芊芊也有些尷尬,這種感覺就像是偷情被抓了一樣,原本周正的發絲此時卻也是飄零在臉頰兩側,看上去倒是多了幾分凌亂美。
“皇叔,侄兒特來辭行。”
許裴桓卻是一臉笑意,他原本的目的就是如此,趙芊芊來路不明,最好斬斷皇侄的欲念才好,現如今,似乎也用不着自己費盡心思了。
點了點頭寒暄了幾句後,許煥之便放下車簾,扭頭離去。
臨別時,連看都沒多看趙芊芊一眼。
不知爲何,趙芊芊心裏極其難受,隨後便扭頭白了一眼許裴桓,心裏咒罵不斷。
男人礙事,男人礙事啊!
可憐我的奶狗王爺,該不會我們緣分就此斷了吧?
陡然間失去興致的趙芊芊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鬢角與裙擺,但許久都未開口說話,絕美容顏加上舉止優雅,許裴桓看呆了。
“既然要進我永安王的門,那便別再想別的了,屆時......”
許裴桓臉色一紅,這倒讓趙芊芊有些錯愕。
“兩個,也不是不可以。”
說罷,許裴桓扭頭、閉眼,一氣呵成,就像是什麼都沒說一般,但心裏卻是亂成了一鍋粥。
許裴桓自己都沒想明白,自己怎麼就說出了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