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對鑲嵌着綠寶石的耳墜。
不誇張的說,這一刻東倉的眼神出現了迷茫,他看着童磨把盒子非常隨意的給了琴葉,嘴巴動了好幾下,有很多話想說。
比如,這難道不應該在特殊的時候拿出來嗎?
再比如,這麼貴重的綠寶石,通體純淨、沒有一絲絲的雜質,怎麼可以像給了一根草的樣子?
東倉的嘴脣在抖,他想說自己可是找了一年,爲什麼現在好像隨便在一個地攤上買的?
還好琴葉的反應給了東倉一些安慰。
琴葉看着木盒中價值不菲的耳墜,一時說不出話,完全沒想到裏面會是這種東西。
耳墜她自然喜歡,但讓她驚喜到這種程度的是,是童磨送了這份禮物。
有很多話想說,可是....努力壓下心中的激動,輕聲說了一句,“謝謝童磨大人。”
旁邊有人啊!
“哎咧,不喜歡嗎?”琴葉稱得上平靜的樣子,讓童磨有些疑惑的問,他轉頭看向東倉問,“是不是太醜了?”
東倉,“......”
夜晚,兩個人,曖昧的燭火,精致的餐具,懂?
“我很喜歡,”琴葉趕緊說,握住童磨的手,不好意思的說,“童磨大人,能幫我帶上嗎?”
“真的嗎?不喜歡不要勉強哦,可以重新買。”
呵!
“喜歡的,”琴葉偷偷瞄了東倉一眼,感覺從東倉的眼中看到了殺氣,應該是自己的錯覺吧,“童磨大人幫我帶上吧。”
她將頭發別到耳後,露出耳朵。
童磨拿起耳墜,緩緩伸到琴葉的耳朵前,然後室內響起他疑惑又遲疑的聲音,“琴葉,是戴到耳洞裏面,對吧?”
對吧?
琴葉伸手接過童磨手中的耳墜,說,“我自己來吧。”
童磨瞬間暗暗的松了一口氣,真害怕扎下去,血咕嚕嚕冒出來。
雖然好看,但是也有點可怕呢,下次還是送其他的吧。
“很好看哦,”童磨誇贊。
琴葉摸摸耳墜,展顏一笑,和她眼睛一色的耳墜襯得她分外美麗。
這也是爲什麼找到現在的原因,童磨要求和琴葉的眼睛是一個顏色。
錢不出、力不出,要求不少,有人在心裏想,不過美人總是會讓人心情愉悅,“非常襯你,琴葉小姐。”
琴葉站起身、衝東倉一彎腰,“真是麻煩您了,東倉先生。”
嗯,看,這就是差距。
“不辛苦,都是我應該做的,”東倉伸手扶起琴葉,微微一笑,“您和童磨大人這麼晚才到,想必也累了。我讓人準備了熱浴,泡一泡可去除疲累。”
琴葉知道這是有事和童磨說,爲什麼,因爲每次東倉都會這麼說......
“你越來越敷衍了。”
東倉理所當然的說,“對熟悉的人,有時敷衍一些,反而會拉近彼此的關系。”
“這就是你對我越來越敷衍的原因嗎?”
啊這,東倉笑着果斷否認,“我從未對童磨大人敷衍,”他換了一個話題,“那個稀血的孩子說想要見見您。”
“見我?”童磨喫驚的指着自己。
“是的,可能是想感謝您吧。”
童磨笑了,問,“他有什麼可以感謝我的,抽他的血嗎?”
這話,東倉不同意了,理所當然的說,“感謝您不是應該的嗎?”
“雖然抽血,但是我保證了他的身體健康。衣食住行、母親的工作,除了他那個爛賭的父親,他的生活和之前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光是這些,已經足夠他跪下磕爛自己的頭了,” 東倉的語氣是一貫的從容,他繼續說,“我讓人在研究他血液的特殊性,老實說,我個人還是挺感興趣的。”
童磨凝視着東倉,而後聳聳肩、無所謂道,“這是你的事,你自己決定就好。”
既然童磨無意,東倉自然不會強求,說起另一個事,“童磨大人,您說您無法抗拒他的血液。但我實在沒有看出來,您的無法抗拒體現在哪裏。”
“不是說了會有醉酒的微醺感嘛。”
東倉,“......發狂、失去理智這才是無法抗拒。”
童磨哈哈哈的笑起來,“你這也誇張了,能讓上弦產生微醺感,他的血已經很了不起了。”
“到現在爲止,我也只遇到這一個。”
他笑完,眼睛亮閃閃的問,“這次又到了抽血的時候了吧。”
東倉點頭,“距離上次已過去三月。”
童磨支起下巴,笑嘻嘻的說,“那早點送過來哦,對了,對了,請幫我分成三份。”
他想送給同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