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蘭強壓下心中回憶過去種種的怒火,用力捏起左丘黎的下巴,讓他和自己直視。
此刻賀蘭蘭渾身金銀珠光,散發着上位者的強大氣場。
左丘黎看着她滿頭的珠翠晃了晃神,他從沒見過這樣的蘭蘭。
“我知道你一直恨益安,那日你去島上尋回我之後,你的人究竟有沒有對益安做什麼,你有沒有什麼事瞞着我?你是不是把益安藏到了哪裏?”
果然,那日島上除了她,還有益安。
蘭蘭是和益安一起被衝到島上的,也應當是益安設法,解了她當時身上的毒。
左丘黎脣邊浮起譏嘲,眼底閃過一絲恨意,“是,我的人回到島上以後找到了他,然後將他殺了,扔進海裏,喂魚了。”
“你胡說!”
賀蘭蘭捏着左丘黎的手猛的用力,“你不肯對我說實話!”
左丘黎一臉的滿不在乎,“我說的都是實話,你殺了我,爲你的益安報仇吧。”
賀蘭蘭冷哼一聲,“殺了你?太便宜你了!我要把你給過我的那些折辱,都一一的還給你,讓你也嘗嘗那般的滋味,直到你願意跟我說實話爲止!”
左丘黎眼中閃過一絲復雜,賀蘭蘭安撫道:“你放心,你如今身上有傷,我不會打你。”
賀蘭蘭松開手,從袖中掏出一個精致的琉璃瓶子,捏在手心裏,欣賞似的來回把玩。
“還記得,你曾經送過我一份西域祕藥,”賀蘭蘭伏在左丘黎耳邊輕聲開口,如同蠱惑一般,“好巧不巧,我這裏也有一份來自西域的祕藥,只不過用法不太一樣,不如我們比一比,哪份藥的藥性更烈啊?”
左丘黎看向賀蘭蘭手中的琉璃瓶,光線透過,隱約能看到裏面是許多黑色的小藥丸。
賀蘭蘭捏住左丘黎下巴,撬開他的嘴,拔掉瓶塞後直接對着左丘黎的嘴便往裏倒,手一抖,直接倒進去半瓶藥丸。
“好像,不小心多了些。”
賀蘭蘭一直緊捏着左丘黎的下頜,直到他吞下所有藥丸才松開手。
左丘黎目色發紅,眼中開始有明顯的怒氣。
賀蘭蘭施施然回到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調整好姿勢,一副準備欣賞的姿態。
“當初,陛下也是這麼對我的……不對,好像還少了點什麼。”
賀蘭蘭脣角一勾,重新回到左丘黎面前,將他的腰帶輕松扯掉。
左丘黎很快便覺得有些熱,體內似乎有一團火在炙烤着他。他舔了舔幹燥的嘴脣,手腳不自覺地扯着身後的鐵鏈,發出譁啦啦的響聲。
賀蘭蘭舉起雙手在身側輕輕一拍,門外四個容貌姣好的宮女整齊地走了進來,沉默地給賀蘭蘭行禮。
賀蘭蘭大手一揮,對着四個宮女吩咐:“去吧,讓這位貴人也嘗一嘗,看得着、喫不着的滋味。”
四個宮女齊聲應“是”,接着便如分花蝴蝶一般,快步挪到左丘黎身邊,圍着他打轉。
左丘黎雙手緊緊攥成拳頭,用力的指節泛白,額頭上仍有細密的汗珠不斷冒出來。
“貴人,可是熱了?”其中一個宮女細細軟軟地開口。
左丘黎閉緊雙眼,努力凝聚着自己的意志,不去看這幾個繞在他身邊的宮女。
他並非靡亂縱情之人,到今日,也只在蘭蘭一人身上動過心、用過情而已。
看到左丘黎已經起了反應,賀蘭蘭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握着茶杯慢悠悠地送進口中,啜了兩口後又皺着眉頭拿下來。
“四位姑娘,莫要怠慢了貴人。”
其中一個宮女應聲便伸手去撥弄左丘黎的衣領。
因爲方才賀蘭蘭已經扯開了左丘黎的腰帶,此刻被宮女隨手撥弄兩下,肩膀上的衣服便已經滑落,被未抬起吊在半空的手臂接住。
左丘黎雙手握拳猛得用力,想要掙開鐵鏈束縛,卻是徒勞,只引起一陣清脆碰撞的響聲。
另一個宮女扭着腰身湊近左丘黎懷裏,伸手撫上他已經露出來的胸膛,在他灼熱的身體上緩緩向下滑動。
賀蘭蘭捏着茶杯,微微眯起眼睛,好整以暇地看着左丘黎的反應。
當初他也是這般,給她下藥,在一旁看着她狼狽的模樣,今日輪回顛倒,也該輪到她看一看,左丘黎受辱的模樣了。
左丘黎的反應已經十分明顯,宮女伸出一根手指抵上他的小腹,緩緩向下。
左丘黎睜開眼,斜着睨向那宮女,眼中怒火中燒,從牙縫裏冷冷擠出,“滾!”
宮女被左丘黎的氣勢嚇到,手下意識往回一縮,回頭看向賀蘭蘭。
賀蘭蘭重重放下茶杯,緩緩走到左丘黎身前。
“陛下不滿意嗎?這幾位都是我特意精挑細選出來的,放眼整個皇宮、整個京城,也都是數一數二的美人,讓她們來服侍您,好解一解您身上的火氣,否則火氣太大,憋壞了身子怎麼辦?”
賀蘭蘭一臉無辜地看着左丘黎,每一個字都是一副爲他考慮的語氣,像極了清純無辜的小白兔。
“繼續,你們幾個今日來便是要服侍好這位貴人,貴人如今正難受,你們還不快些爲貴人排憂,若有一點怠慢,我便要治你們的罪。”
左丘黎咬着牙,面色赤紅,艱難地抬頭對上賀蘭蘭冷漠的目光。
“在你心裏,蘭蘭,就真的絲毫沒有一點在乎我嗎?你真的能如此,看着我和其他的女子……”
左丘黎額頭大滴汗珠滴落,看着賀蘭蘭的目光哀沉,每一字都吐得格外艱難。
賀蘭蘭對上他熾熱的目光,開口卻依舊是冷漠,“您先是鎮國公高門大家的獨子,又是三宮六院的皇帝,陪房丫鬟想必不計其數,更不必說榮妃如妃這些人,如今怎會接納不下這四個貌美如花的婢女,又何必在我面前裝模作樣呢。”
左丘黎忽的笑起來,“原來,蘭蘭,你便是這樣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