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倉都忍不住跟着一起思考起來。
“東倉先生,東倉先生....”
“啊,抱歉,大宮先生,一不小心走神了。”
大宮臉上是滿滿的擔憂,“東倉先生太累了吧,是有什麼煩憂的事嗎?”
“.....沒...確實有一件,大宮先生,您覺得有一個東西找了幾百年,還是找不到,這個東西真的存在嗎?”
大宮認真的聽着,下意識的問,“如果不存在,他是從哪知道這件東西的呢?”
見東倉微微皺眉,大宮以爲是自己說的不對,趕緊哈哈笑着補充,“我亂說的....”
“其實是一種藥,有記載,但是一直沒有被找到過。”
“這.....”大宮摸摸頭,隨意道,“會不會是因爲它開在晚上,只開一會,所以找不到呢。”
東倉,“.....?”
“哈哈哈,你看人在晚上的視力又不好,以前的人晚上都不怎麼出門。要是它開在晚上,找不到也很正常吧。”大宮趕緊解釋,“不過,我都是亂說的,東倉先生您別放在心上。”
大宮都覺得自己說的離譜,世上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大宮先生,”東倉一掃之前的困惑,雙眼發光,嘴角掛着神祕的笑容,說,“你可真是個天才啊。”
隱祕醫院。
珠世聽完東倉的話,緊皺着眉頭良久才松開,“東倉先生的意思,這花很有可能開在白日。”
“不錯。”
東倉的果斷,讓珠世微微沉默一秒,緩緩念道,“青色彼岸花~”她一聽到這個名字,就覺得是一個開在夜晚的花,“真是諷刺呢。”
珠世輕輕笑了兩聲,“雖然東倉先生的猜測不知真假,但是這個猜測讓我覺得心情十分舒暢。”
她晃了晃手中的藥劑,“不瞞東倉先生,這幾百年我並未去找過青色彼岸花,也不關心它在何處。”
東倉了然的點頭。
“但是,現在想來,如果能找到也是很不錯,可以用這個將無慘引出來。”
即使珠世已經做好了犧牲自己的準備,但能有其他辦法,那自然再好不過。
“童磨先生喝下藥時的反應如何?”珠世有些關心的詢問,她已經知道這是一位上二。
真是光想一下,就感到愉快,那個人現在一定氣瘋了吧。
珠世幸災樂禍的想。
“痛苦。”東倉短小精準的概括。
“這也沒辦法呢,越是接近無慘的鬼,脫離的反應越大。能順利的脫離已經很不容易了。”珠世說,頓了頓,又道,“事實上,能否脫離,本人的意志也十分重要。”
“童磨先生終於做出了選擇。”
“都是琴葉小姐的功勞。”
珠世笑了笑,“我倒覺得東倉先生也功不可沒,其實我一直很好奇,您爲什麼一直如此堅定的站在童磨先生的這邊。”
這個問題....“因爲我是個成功的商人,童磨大人的力量能讓我賺到錢。”
東倉語氣平靜的回答珠世的問題,不動聲色的轉移這個話題,問起最新的藥物進展。
是給長期出海的人使用的。
拿起手中的藥,東倉的眼中開始數錢。
“這個人真是掉到錢眼子裏了,”愈史郎看着東倉散發着快樂的背影,吐槽道。
珠世掩脣輕笑了下,“愈史郎還是個孩子呢。”
愈史郎,珠世的人都看不見,他才嘀咕,“我已經長大了。”
萬世極樂教。
萬世極樂教除了山上的信徒,不遠處的城鎮上和前世一樣是有據點的,三天會交換一下彼此的情況。
這次,到了約定的日子,山上的信徒卻沒有下來。
“難道是我記錯了,這次是我們上山嗎?”信徒翻了翻記彔,卻發現沒有錯,的確是山上應該下來。
從早上等到下午坐不住了,終於收拾收拾,往山上趕。
“信中、信中——”
信徒小聲的叫,手發抖,目光一遍遍的看倒在地上的樹,竟不敢進教會的門。
敞開的大門。
發生了什麼事?
“信中——”信徒站在門口大叫,牙齒有些打顫,莫名的害怕,“你聽到了嗎?聽到了回到我啊。”
一分鍾、三分鍾、五分鍾.....
整個萬世極樂教靜悄悄的,死寂。
“啊...”信徒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幾步後退,最終還是咽了咽口水,踏進了他熟悉的教會。
“信中!”
信徒悲愴的大叫,猛地跑過去跪倒在信中的屍體旁,“這是怎麼回事?”
這一刻他全然忘記了剛才的恐懼,眼中只有熟人死去的哀痛。
“難道——”
他放下信中的屍體,開始像個瘋子一樣在教會裏奔跑,呼喊自己熟人的名字。
回應他的是地上熟悉或不熟悉人的屍體。
“啊啊啊啊——”
他探每個人的鼻息氣,其實不用探,所有人都死狀慘烈,特別是後面被剛轉化的鬼殺死的人。
“啊啊啊啊——”
信徒抱頭慘叫,跌跌撞撞的往山下跑,“教主大人——、中島——、田谷——”
一下死了一百多人,萬世極樂教的慘案直接在當地掀起了轟動,一時間所有人議論紛紛。
人們在收殮屍體的時候,並沒有發現萬世極樂教教主的屍體,忽然間就有些流言傳了出來。
比如,
‘殺死信徒正是教主。’
‘教主是邪惡的存在,信徒們被獻祭了。’
......
信徒們自然去反駁這些話,但是知道童磨蹤跡的信徒,已經死在了這場變故裏,一時間居然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簡直就像和這樣變故一起,人間蒸發了。
雪上加霜的是,發往東京的信,還沒有得到回復。
正常的來回時間,在此時卻讓人心浮動。
終於,信徒中有人吐出句,“真的是童磨大人嗎?”
“在說什麼胡話,你忘了是誰收留你了嗎?”
“那,”有冷不丁的聲音問,“爲什麼童磨大人正好不在?”
“童磨大人最近幾年一直都不怎麼呆在教會。”
“很奇怪吧,以前一直呆在教會,現在卻不怎麼呆在教會。”
“教主大人怎麼可以長時間在外面,也太奇怪了吧 ”
“這個樣子,不是很不合格嗎?”
“所以,我們需要他的時候,才找不到....”
“就是這樣子,所以才會被外面的人這樣猜測——”
“這樣子,還算是教主大人嗎?”
“不合格吧?”
“不合格吧。”
“完全不合格呢。”
“你們聽說了嗎?教主大人一直和身邊的女侍來往密切,這已經.....”
“失職。”
“失職。”
“沒錯,失職。”
“完全的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