禰豆子抖的更厲害了,忽然她轉身拼命把炭治郎往外推,嘴裏發出無意義的聲音。
“禰豆子——”
炭治郎顫抖着伸出胳膊抱住變成鬼的妹妹,眼淚差點滑下,他看出禰豆子是在保護他,“沒事的,禰豆子,沒事的。”
真是一團亂麻。
鱗瀧左近次頭開始疼,“童磨先生說的耳飾是什麼意思?”
“哦,”童磨目不轉睛的看着炭治郎的耳飾,把所有的人目光都引了過去。
哦,然後呢,你倒是說話了,鱗瀧左近次很想不顧形象的大喊。
“沒什麼,”童磨眨眨眼,期待事情的發展。
鱗瀧左近次、炭治郎,“.......”我的眼睛還沒有瞎。
“這個鬼.....”
“你想幹什麼?”炭治郎聲音發抖,不怪他,實在童磨的眼神稱得上的不懷好意。
“不要這麼緊張啊,鬼的身體可以再生,讓我喫掉她半個身體吧,”童磨真的提議。
“不行,”炭治郎眼一下就瞪圓了,顧不上害怕,怒瞪眼前的惡鬼。
“你在幹什麼?”伊之助傻了。
“這麼激動幹什麼,”童磨不理解,又不是不可以再生,“我又不是喫人。”
無一郎,“真是可怕的提議。”
難怪主公大人的信裏說,無論發生時候,都要記得保持良好的心情,鱗瀧左近次在心裏嘆氣,“童磨先生,不要開這種玩笑了。”
“不,我是認真的。”
鱗瀧左近次,“......”就這樣,毀滅吧。
童磨當然是認真的,只是各種原因他只想告訴琴葉。
“那孩子以後會克服陽光?”琴葉驚訝。
“是呢,我就想着喫掉半個,說不定也能克服呢,爲什麼大家都不同意。”
琴葉想到炭治郎怒目的眼神、禰豆子瑟瑟發抖的眼神,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你也不喜歡別人在你的面前,說把我喫掉吧。”
這.......確實是這樣。
打算失敗,童磨垂頭喪氣,琴葉只好安撫的摸了摸對方的頭。
“這件事....”手輕輕抵着下巴,琴葉微微垂眸,思考起來 ,能不能說出去,其實是沒關系的吧?“那孩子現在還無法照太陽吧。”
童磨湊過去,“等半天狗死的時候,所以無慘大人才發動了無限城大戰。”
“那暫時不說了,”琴葉說,不太想無限城大戰被提前。
“好。”
第二日。
“睡着了?”
童磨匪夷所思。
“是,那孩子不喫人,需要靠睡眠補充體力,”鱗瀧左近次不懂爲何童磨這麼喫驚,他不也是鬼嗎?
“還有這種辦法啊.......”
“他不是鬼嗎?”無一郎扭頭問身邊的伊之助。
“是、是....”伊之助無法回答。
“真是奇怪的鬼,”無一郎說完,轉身向門外走去,去鍛煉了。
除了剛轉化時感受過飢餓,從未一直喫得很飽的童磨表示,自己是真的不知道。
“挺有意思的,”童磨的目光在熟睡的禰豆子身上掃來掃去,掃的鱗瀧左近次害怕,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榻上的鬼少女就消失。
“童磨先生,其實這裏也沒什麼事,你可以回去了。”
童磨扭頭,“你在趕我走?”
鱗瀧左近次,“......”這世上有很多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即可,不用說出來,“沒有啊。”
童磨滿意點頭,轉身朝屋外走去,很明顯一時半會不準備走。
“伊之助,你就在這留下來吧。”
伊之助白他一眼。
“獸之呼吸.....”
“霞之呼吸.....”
兩個人開始切磋,一旁訓練中的炭治郎被吸引了目光,好厲害,這兩個人,明明和自己差不多......
炭治郎握緊手中的刀,被激發出更多的鬥志。
我要追上他們,他在心中。
保護禰豆子,以及報仇!
“真是悠閒啊,”鱗瀧左近次站在門口,望望鍛煉的一身汗的徒弟們,又望望躺在屋頂上看星星的上弦二。
童磨閉着眼感受着周圍的氣息,忽然,他睜眼,身形在原地消失。
“呀——,好久不見。”
“黑死牟大人。”
可怕的劍風將地面劈出一道深不見底的裂痕。
“真是可怕的打招呼方式。”
“哦叨、叨叨叨——”
“閉嘴。”身着紫色蛇紋和服六目戰國劍士,終於忍無可忍的出聲,目光凌厲。
“黑死牟大人不要生氣啊,其實,我是有事情找你。”
刀並沒有任何停頓,依舊十分流暢。
“我遇到了你的後代哦,”童磨避過又一個攻擊,大喊,黑死牟大人真的一點都沒有留情啊!
刀停住。
“我的後代?”戰國時代的劍士語氣中首次流波動,產生淡淡的不解,站在原地回憶起遙遠的過去。
“是哦,雖然我背叛了無慘大人,但是那孩子的天賦很不錯,我可以把他帶給你。”
“想必假以時日,他一定可以成爲上弦,”童磨興致勃勃的說,“怎麼樣,黑死牟大人。”
然而對面的鬼並沒有搭聲。
“黑死牟大人——”
“那孩子叫什麼?”黑死牟語氣淡淡的問。
“時透無一郎。”
“時透....”是嘛,已經消失了啊。
黑死牟的心中生出淡淡的惆悵,已經過去了這麼久.....
“黑死牟大人!”童磨聲音略高。
“背叛者,死。”黑死牟平靜道,手中攻擊的速度快到看不見,只能隱約瞧見殘影,“你.....進步的很快。”
童磨擋下攻擊,動作比黑死牟記憶中輕松很多,“黑死牟大人謬贊,還不是您的對手呢。”
黑死牟不再說話,集中精神開始攻擊。
吱——
刺耳的聲音。
雖然擋下了攻擊,骨頭卻也被折斷了,童磨甩甩胳膊,“血鬼術·枯園垂雪。”
遠勝從前的攻擊速度和力度。
黑死牟竟然覺得手微微發麻,勝負欲被激起。
“黑死牟大人真的沒有興趣嗎?”
“閉嘴。”
“月之呼吸 柒之型 厄鏡·月映......被逃了。”
黑死牟站在霧氣中,低聲說道,目光精準的鎖定童磨離去的方向,腳步卻沒有動。
他知道現在追上去已經遲了。
“童磨.....”黑死牟揮着剛才的對戰,雖然過去了很久,但是絕對沒有錯,那是鬼殺隊的劍術。
那家夥到底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