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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去見一下上屆的宮鬥冠軍

周韻已經氣瘋了,她本來是想向我炫耀她的榮寵,引得我嫉妒,沒想到非但沒得逞,她自己先嫉妒地要命了。

她瞪了我一眼,丟下了一句:

“那我們就走着瞧。”

言罷,她帶着她的一衆宮女離開了關雎宮。

周韻走後,姚潔璐好像比我還生氣,顧不上旁邊還有好幾個宮人在場,就憤憤不平地說道:

“你看她那個樣子,長得那樣......”

我見姚潔璐馬上就要口無遮攔,連忙喝止:

“不許議論貴妃!”

我是不怕,得罪死了貴妃我也能用皇後的位置壓她一頭,但是姚潔璐這話要是讓有心的人聽見了,難免會徒增禍端。

我今日當衆免了晨昏定省,但那也是我身爲皇後免了妾妃們的,但是我身爲人妻,卻免不了自己的,來了些許日子了,我也該去見見太後了。

太後也是沈家人,仿佛是皇家與沈家世世代代的不成文的規定,皇後之位必須留給沈家,所以太後是我的親姑姑。

太後這一輩子無所出,在我和狗皇帝幼時定下婚約以後,狗皇帝被立爲了太子,在此之前,皇帝的生母不詳,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誰,所以他雖貴爲皇子,但是在一貫捧高踩低的後宮中,他的童年活的不如一條狗。

若不是當時太後高看他一眼,他根本就沒有權利參與攝政王與他父皇爲我挑選夫婿的儀式。

我是父親唯一的嫡女,父親和母親一共生了五個孩子,只有我一個女孩,我有三個兄長一個弟弟,所以我從出生那一刻,就注定要當皇後。

不知道我那父親和太後當初爲什麼就一眼相中了他,這才讓他得以逆天改命,鹹魚翻身。

至此以後,太後就收養了他,他也對太後感激涕零,視爲親生母親,百依百順,對於同樣給予了他再造之恩的攝政王也是恭恭敬敬,時常感恩。

但是偏偏對於改變了他的命運的我,他卻橫眉冷對,吹胡子瞪眼。

這上哪說理去?

我是無所謂,就是可憐了我這個原主,被當時的白蓮花版周韻耍的團團轉,如果她遇到的是現在這版周韻就好了,都不用鬥就知道,是電視劇裏那種活不過三集的角色。

我來這幾天,就一直推說身體不舒服,但是今天實在是應該去看看太後了,畢竟是我的親姑姑。

於是,我坐上了一頂轎子,帶着一衆隊伍前往了慈寧宮。

怪不得人人都想當皇後,就拿我這轎子來說,高有五尺多,長八尺,寬四尺多,應該都可以容納5,6個人乘坐於其中。四周垂有珠簾,都有彩繡在上面,窗間用白藤編飾。在檐身之外,還有欄杆,都雕鏤了金色的花朵,神仙人物等。

轎子前面是兩個舉着寶石鑲鳳宮燈的宮女,後面跟着兩個打着黃花梨柄蔥綠綢聯珠信幡的宮女,在後面就是跟着一衆侍衛與太監。

姚潔璐,雙雙和許君澤走在我轎攆的一旁,到了慈寧宮宮門口,一個小宮女熱情地迎接了我,滿臉堆笑着說:

“皇後娘娘可算來了,太後娘娘可念了您好幾日了。”

我看到這個小宮女的頭上一閃而過的字幕,寫着兩個字:懷柔。

這個功能真是方便,我也笑着跟懷柔說道:

“那姐姐也不去知會本宮一聲,本宮也好趕來。”

宮中的規矩,長輩的婢子也要敬三分,雖然我是主子,但是她是太後的宮女,我這句姐姐叫的也不過分。

果然,懷柔沒有感覺到什麼異樣,陪笑着說道:

“奴婢正想去呢,想必是太後和娘娘母女連心,娘娘這就來了。”

談笑間,我就在懷柔的帶領下走進了慈寧宮的大殿。

太後的殿中裝潢與我宮中相比就十分素雅了,只見地上鋪着五蝠獻壽的絨毯,金絲楠木高幾上擺着青白釉梅瓶,斜插了幾支海棠花。正殿用一架白玉翡翠百鳥朝鳳的檀木屏風隔開,長幾上供奉了一尊菩薩。

繞過了正殿,懷柔帶我直接走進了太後的暖閣中,能直接進暖閣拜見長輩,可見太後平日待我是多麼親近。

暖閣內雖然乍一看覺得簡樸,但是細看之前才知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爲蓮,朵朵成五莖蓮花的模樣,花瓣鮮活玲瓏,連花蕊也細膩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覺溫潤,竟是以藍田暖玉鑿成,直如步步生玉蓮一般。

雖然才是初秋,但是太後年事已高,最是畏寒,暖閣內竟已然燒上了炭。

我一嗅便知,屋內燃着的香銀炭,不僅暖和,還有淡淡的幽香,是頂級的炭,在這後宮中,除了我和太後,估計再沒有能用這個炭的人了。

暖閣內的軟榻上鋪着鵝毛的毯子,上面坐着的就是太後,此時正一臉慈祥地笑着看我。

我輕輕跪下,微微向太後叩首,笑道:

“兒臣問母後的安,兒臣今早貪睡了會,又和周貴妃說了會子話,故而來遲了些,還請母後恕罪。”

太後生的慈眉善目,耳垂上戴着一對祁連山白玉團蝠倒掛珠綴,一蕩一蕩,在風中微微飄動,襯得太後的脖頸愈發的修長而優雅。純淨的無一絲雜質的琥珀項鏈在陽光下泛着微微的光澤,皓腕上的一對獨山透水的碧綠翡翠鐲子,使一身的裝容更加完美,不愧爲我沈家的人。

太後見到我,笑得合不攏嘴,連連說道:

“快坐吧,我的兒,讓哀家好生看看,他們說你病了,哀家不信,我兒福澤深厚,有菩薩真人的庇佑,怎就能病呢?”

我坐在了太後身邊,乖巧着笑道:

“託母後洪福,已經大安了,兒臣知道母後惦念,這不趕忙來給母後請安了?”

太後慈愛地撫摸着我頭上的珠釵,話鋒一轉,道:

“你與周貴妃有什麼可說的,你是千金貴體,那周貴妃穿上了貴妃的衣服也不過是丫鬟身子,和她多說了話又惹得你生氣。”

我一聽這話心裏就明白了三分,想必是我這個原主就沒少在太後面前說周貴妃的壞話,如今我要是突然裝作大度的樣子,反倒容易使太後起疑,何不將計就計做一回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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