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穆思夢,穆嫆淺坐在那裏沒動地方,許思柔就像是癩蛤蟆,沒事總是出來蹦躂蹦躂,不咬人但是膈應人。她穆嫆淺做事習慣一勞永逸,永絕後患。
“聽雨,去查一查,看看許思柔這段時間在做什麼?”
聽雨立即領命去查了。
穆安平最近過得十分不順利,上峯絲毫沒有因爲他是秦王的嶽父而對他另眼相待。他不敢和自己的上司拿喬,只在心裏怨恨女兒果然就是賠錢貨,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一點也不知道幫襯一下娘家。
他在心裏罵穆嫆淺八百遍,看到秦王依舊恭敬有禮,雖然他是秦王正兒八經的嶽父,可是秦王不待見他,他把這也歸咎到穆嫆淺身上,該不是穆嫆淺被察哈爾王子當衆調戲,王爺覺得穆嫆淺不檢點,所以連帶的不待見穆家。
“王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蕭宴北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想聽聽他想說什麼。
“說吧。”
穆安平先是抱拳施了一禮,然後道:“王爺,小女嫆淺生性頑劣,被她外祖父一家嬌慣壞了,一點都沒有世家女子和當家主母的風範。”
穆安平一邊說一邊注意到蕭宴北黑了臉,他以爲他說到了蕭宴北的心坎裏。
“當初,臣就不同意楚國公提的這門婚事,穆嫆淺粗俗不堪,難當王妃大任,辱沒了王爺,可是奈何楚國公一意孤行,臣實在是沒辦法。”
蕭宴北冷嗤一聲,“穆大人說這些什麼意思?”
“臣的意思是,穆嫆淺所做的一切都與穆家無關,希望王爺不要遷怒穆家。”
蕭宴北聲音冷冽,“你確定?”
穆安平哈着腰,頭也不敢抬,“王爺,穆嫆淺所作所爲真的和穆家無關,還求王爺不要遷怒穆家。王爺大可以休了她,穆家絕無二話。”
蕭宴北語氣十分冰冷,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居然被自己娘家這樣嫌棄,“穆安平,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希望你不要後悔。
穆安平還在暗自慶幸,幸好他提前表明態度,以後穆嫆淺惹了什麼禍都與穆家無關。
“王爺,其實臣的其她女兒都很好,都是穆家精心教養的,尤其是臣的繼女,溫良賢淑善解人意,秀外慧中,若是她有福氣伺候王爺……”
“她沒這個福氣,哼”。蕭宴北不再多說,甩袖離開。
穆安平還準備隆重推出一下自己的繼女,秦王是什麼意思?怎麼就走了?他說什麼惹他生氣了?他不就是誇了自己的繼女許思柔嗎?難道他說的不是事實?
穆安平心中暗恨自己的女兒穆嫆淺,該不會是她在王爺面前說了壞話,所以王爺才這樣不待見他,也不待見穆家的女兒。
真是頭發長,見識短,她以爲她是誰,她以爲她自己天仙下凡還是怎麼的?普通官宦人家的夫人還會有陪嫁的滕妾爲自己固寵,她呢?她就憑她那像是調色盤一樣的大花臉嗎?
怪不得秦王不待見穆家,都怪楚國公一意孤行,也不看看穆嫆淺那一張一言難盡的臉,就去求了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