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到底想問什麼！”

“我想問什麼，秦先生不妨猜猜看？”秦煙笑了，蹲在了洛柔身側。

刀尖一轉，刮過洛柔的皮膚。

“不要！”秦邦年嘶吼出聲，臉上的汗液都被逼出了幾分，看起來是真的着急。

秦煙看着，眯了眯眼。

原來這老東西，還真的會付出幾分感情呢？

她還以爲洛柔的存在對於秦邦年來說，也是可有可無的。

看來，秦邦年這次是真的動了念頭。

秦煙的刀尖觸到洛柔的時候，洛柔掙扎得更厲害了。

她伸手，直接將洛柔嘴上的膠布給撕了。

“邦年！”洛柔撕心裂肺地叫了出來，眼淚連連，“邦年救我！邦年，我害怕……”

“你別怕！你別怕我在！”秦邦年呼吸急促，對着秦煙道，“煙煙，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想問什麼你衝着我來，別衝動！”

“秦先生要是願意回答我的問題，我也是不想衝動的。”秦煙眯着眼笑，手裏用力了幾分，“那我就開始問了啊。”

“你問！你問！”

“我母親，現在還活着嗎？”她微笑。

這話一出口，瞬間，房間裏死寂一片。

只剩下秦邦年粗重的喘息聲。

秦煙始終盯着秦邦年的臉。

她看着那張國字臉上，情緒掙扎變化，從驚疑到驚恐，不過幾秒的時間，又變成了強硬。

“你爲什麼這麼問？”秦邦年道，一雙渾濁的眼睛不停地在秦煙身上來回地轉。

秦煙勾脣：“我爲什麼這麼問？當然是因爲得到了一些信息，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唄。”

“你都知道了？”秦邦年倉皇道。

秦煙笑意消失在脣角。

秦邦年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咬牙懊惱，但也無濟於事了。

“啊！”洛柔的慘叫聲驟然響起。

秦邦年面色再白了兩分。

“我想知道當年的事情。”秦煙的刀尖已經抵在了洛柔的喉嚨，“我耐心不多。”

“你住手！”秦邦年急得不行，“我怎麼知道當年的事情？！你媽媽失蹤了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我真的不知道！你放開小柔！”

“邦年！”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秦煙抬眼，數着數，“三……”

“我真不知道啊！你爲什麼要來這麼逼我？！”

“二。”

“煙煙你冷靜點！你先把我放開，我們一家人坐下來好好談一談！你想聽什麼東西，只要是我能提供的線索，我都願意……”

“一。”

“啊——”

秦煙的刀一揚，直接插入了洛柔的懷中。

慘叫聲響起片刻，便戛然而止。

洛柔像斷了線的娃娃一般，撲倒在地。

腥濃的血液順着地面，蜿蜒而來。

秦邦年已經嚇傻了，雙腿都在顫抖。

“你竟然……你竟然殺人！”他哆嗦個不停。

秦煙轉身，朝着秦邦年走去。

“你別過來！”秦邦年不住地後退，“你站住！你就不怕坐牢嗎！”

“你和顧家的交易，我已經知道了。”秦煙冷冽的眸子緊緊盯着他，帶着幾絲瘋狂，“當年你親手把我母親送進顧家，那時候你不怕坐牢，現在倒是擔心我坐牢了？”

“我沒有送進去！我也是被逼的啊！是顧盛泱！他逼着我幹的！我有什麼辦法？！”

秦煙瞬間剎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