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特助被薄宴州一個電話喊回來的時候,黑白簡約的辦公室內,他家老板正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和一個小孩大眼瞪小眼。
“名字。”
“薄珠珠~”
霸總挑眉,喲,這還是和他一個姓的。
他起了興致勾脣調笑:“你是豬?”
團子理所應當的點點頭:“對呀對呀,窩系珠珠~”
“年齡。”男人沉着聲繼續反問。
小團子表示有些懵,抓抓腦袋:“窩...窩也不雞丟哇,活多久算多久叭!”
“我是說你現在多少歲,不是問你能活多久!”
崽被放在茶幾上晃着腳腳,恍然大悟般點點頭:“窩好像兩歲啦~”
薄宴州有些心累,往後一倚,重重的嘆了口氣。
和這小屁孩待一塊不到半個小時,他已經被氣了多少回了來着?
他自己都數不清!
李特助站的遠遠的,看着自己那平時八風不動的老板露出這樣一副表情也是稀奇極了。
但他更好奇的是,這崽子是怎麼到總裁辦公室的。
薄氏集團管控嚴格,是不允許職工上班帶孩子的。
就這麼想着,他走上前,在看到小團子正臉的第一刻,李特助直接被萌化了!
老父親的心怦怦直跳!!
胖寶寶胖寶寶胖寶寶!!!
人類幼崽也太可愛了吧!!!
究竟是什麼樣的爹媽才能生出這種可愛的崽崽呀!!!
好想當她爹!好想當她爹!!好想當她爹!!!
李特助內心扭曲陰暗爬行,面上如沐春風勾起一抹機械化的標準微笑。
他走到自家老板面前,微微頷彎:“老板,有什麼吩咐?”
薄宴州也不廢話遞過去兩根頭發,語氣涼涼:“查查這小屁孩,順便幫我做一份親子鑑定,我要盡快拿到結果。”
“好的,老...嗯?!!!”
李特助笑着的臉一僵,伸過去拿頭發的手一頓,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家冰山老板,又猛地看向和自家老板面對面坐在茶幾上的呲着大牙笑得和個小太陽一樣的萌崽。
他瞳孔地震,在一人一團間來回探視。
不!!
不是!!!
老板!!不是我看不起你!但就你這樣的冰塊臉能生出來這麼可愛的奶娃娃,你自己覺得合理嗎???
許是那目光太過刺眼,薄宴州看着李特助震驚的連遮都遮不住的眼神就突然有些不悅了,擰着眉反問:“你愣着幹什麼,很閒?”
嗯。
小豬孩就算是看着再怎麼傻那也是他的崽,也輪不到別人用眼神和表情侮辱她!
李特助連忙搖搖頭,違心感嘆:“不是的,老板。我只是覺得小小姐和您長的實在是太像了而已。”
薄宴州挑挑眉,左右打量着和自己腳丫玩的不亦樂乎的崽,雖然表情滿是嫌棄,但眼睛可是一刻也沒離開小團子。
嗯。
這全自動闖禍機看着還怪新奇。
另一邊,珠珠在偌大的辦公室裏正好奇的左看右看,她沒見過這些那些的東西,所以看什麼什麼新奇,扒拉着腳丫玩了一會兒就被一旁置物架上擺着的硯墨吸引了。
此時正抱着硯墨左看右看,好不自在。
而017此時激動的差點死機!
因爲!
這!!!
這!!!
這是八百次攻略來它的宿主第一次離它的攻略目標這麼近!!!
李特助的辦事能力是利索的。
得了令前後不到五十分鍾,該查的就全查出來了。
正當他激動的捧着資料往回走的時候,此時的辦公室內,已然亂成了一團。
男人神色凜然,強忍怒意的深吸一口氣,冷呵:“薄珠珠!!老子再給你一次機會,趁我沒發火前把硯臺和墨給我!”
滿嘴是墨的崽舉着手裏的硯臺,跟在薄宴州屁股後面仰着腦袋異常硬氣:“窩不!粑粑你嘗嘗,可好喫啦!”
說着,她又對着滿是墨的硯臺添了口。
薄宴州眼皮子一跳:“我數三聲!三聲不給我後果自負!”
崽吧唧吧唧嘴,晃着腦袋樂滋滋跟着學:“窩蜀道三~三聲後果雞負!”
薄宴州長眸微眯:“小屁孩,你敢學你老子?”
珠珠現在精神異常亢奮,不知道是不是舔了墨的原因,她感覺自己好像!長腦子了!!
於是一拍腦袋,跟着口齒不清的重復:“小屁孩,你敢學你腦子?”
霸總涼颼颼放話威脅:“真當老子是什麼好人了是吧?信不信老子給你點顏色嘗嘗!?”
胖娃娃眼珠子一眯,跟着有樣學樣:“蒸當腦子窩是什麼好人嘞?信不信腦子給你點顏色嘗嘗?”
她一吐舌頭:“這是什麼顏色吖?”
“紅色哇,笨蛋粑粑!”
她高興的捧着硯臺到處蹦噠;粑粑真是葛大笨蛋!大笨蛋大笨蛋哇!”
崽崽笑得開心,017也笑得解氣!
八百次啊!!!
整整八百次!!!
【薄宴州你也有今天!!!】
被喊過冰塊、被喊過木頭、被喊怪物,第一次被喊笨蛋的薄總覺得自己被侮辱了,轉頭看着小丫頭滿是墨的黑舌頭毫不留情的譏笑:“我看你才是個笨豬吧?你那舌頭什麼色你心裏沒點數?”
不喜歡被人說笨的崽瞪圓了眼睛,扯着啵唧爲自己辯解:“珠珠不是豬豬!!”
說完,她自己好像覺得有哪裏不對,自顧自的搖搖頭:“不對不對,豬豬就是珠珠!”
薄宴州起了興致故意調笑:“真的嗎?可是豬豬明明不是珠珠是豬豬呀。”
崽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點點頭肯定:“嗯嗯!豬豬系豬豬不是珠珠!”
薄宴州:“可是豬豬和珠珠是同一個讀音呀,要是不一樣的話爲什麼兩個字讀同一音節呢?”
崽懵了,撓了撓頭下意識跟着附和:“好...好像對哇...”
薄宴州:“那珠珠到底是不是珠珠說的那個豬豬呢?”
崽徹底茫然!
顧不上舔硯臺了,雙手抱着腦袋一晃一晃的迷迷糊糊的小模樣簡直快急哭了:“啥呀?豬豬到底是不是珠珠呀?誰能告訴豬豬是不是珠珠哇??”
薄宴州挑眉:“想知道嗎?”
崽痛哭流涕着點腦袋:“想!想!窩好想知道窩太想知道啦哇!”
男人勾笑指着地上:“跪下,叫爹!”
崽舉着爪爪“撲通”下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肉嘟嘟小臉上又悲痛又認真,她嗷嗷大喊:“爹哇!”
一整個過程,虔誠至極。
剛進來的的李特助:“………”
017:“………”
欺負小孩,你要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