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海被嚇的實在沒辦法了,只能慢慢往下滑,被踹下去死的更快一點。
薄奚潼也一直照着朱海的腳,她倒要看看是什麼東西在裝神弄鬼。
然而下去了幾米之後,都沒有什麼東西纏住他的腳。
“你說的怪物呢?”
朱海大口呼吸,他感覺自己快窒息了。
“不……不知道啊……”
“既然沒有怪物那就快點下去。”
一分鍾不到,朱海就停止了。
薄奚潼眉頭緊皺:“又怎麼了?”
朱海也很無奈。
“沒繩子了……”
沒有了怎麼辦?已經完全沒有體力再順着繩子爬上去了,下面依舊深不見底。
只能吊在原地等死了,早知道就不下來了。
不一會兒,上面三名軍人跟楊嚴也到了。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朱海怕上面的人聽不到,大聲喊了一句。
“沒繩子了!到頭了!”
下一秒,深坑周圍振動起來,周圍的峭壁泥土開始滾落。
戰墨寒抬起手擋在了小姑娘頭頂。
“怎麼回事?!”
朱海嚇得也跟着顫抖起來:“不會吧?這個坑該不會要縫合了吧?那我們豈不是都要被埋在這裏!”
薄奚潼恨不得給他一腳,制造恐慌擾亂人心。
“閉嘴!暫時還死不了。”
朱海小聲嘟囔:“遲早也是會死的……”他已經沒有多少力氣抓住繩子了,一旦沒有力氣他就會掉入無底深坑。
戰墨寒冷聲說着:“下面距離不寬,能夠下去。”
朱海無語:“還要下去嗎?”
現在不是該想辦法該怎麼上去嗎?下面寬度越來越窄,氧氣也越來越少,哪怕能過人也沒有用,人不能呼吸了啊!
楊嚴開口:“我下去探路!”他雖然不能用法術,但是他能屏息凝神不需要呼吸。
“——啊!!!”
就在大家思考的時候,朱海突然掉了下去。
而薄奚潼明顯感受到了腳下的拉力,只不過沒拉下去,她跟戰墨寒是綁在一起的,所以兩人的重量沒讓自己被拉下去。
兩人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中得知,兩人都感受到了那股拉力。
戰墨寒詢問:“如何?要跟着下去嗎?”
薄奚潼眼神堅定:“跟着下去。”
二哥不可能無緣無故掉下去,明明綁的那麼緊,他也不可能自己主動松開繩子……
男人點頭:“我猜它還會繼續。”
剛剛朱海已經感受到了一次拉力,但是它沒能成功,然而它並沒有放棄,朱海還是被拉了下去。
估計這次也一樣,它不會放棄。
“那我們就在這等着。”到底是什麼怪物?速度快到連影子都看不見。
戰墨寒緊緊的皺着眉頭,到底是什麼東西?連自己都沒察覺出來,難不成能力在自己之上?
等了不過三分鍾左右,果然那股拉力又來了。
兩人對視一眼,紛紛松開了手裏抓着的繩子。
戰墨寒下意識的把小姑娘抱在懷裏,兩手護着她的頭部,讓她把腦袋埋進自己的肩膀。
薄奚潼:“……”其實她並不害怕,她反而還要看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
楊嚴嚇了一跳:“老板!”
三名軍人也嚇得不知所措:“沈小姐!”
不到片刻,他們沒有防備,也紛紛被拉了下去。
足足過了一分鍾,戰墨寒兩人才見到底,只是身體過於晃動,看的不清晰。
“——嘭!”
兩人紛紛滾在地上,男人自己變成了人肉墊子。
薄奚潼連忙從他身上爬起來,尷尬的揉了揉鼻尖,然後朝他伸出手:“你沒事兒吧?”
戰墨寒內心好笑,她這副模樣真別扭但又可愛。
面上嚴肅搖頭:“我沒事。”
朱海顫顫巍巍舉手:“我有事……”
然而,並沒有人搭理他。
薄奚潼兩人站起來後就四處打量着。
“小心!”
戰墨寒眼疾手快的拉着小姑娘後退幾步,三名軍人跟楊嚴紛紛掉在了跟前。
薄奚潼:“!”好險,差點就砸中自己了。
她彎腰把四人挨個扶起來:“你們沒事吧?”
楊嚴搖搖頭:“我沒事。”
戰墨寒無情吐槽:“你在最上面,當然沒事。”
楊嚴嘴角扯了扯,無力辯駁,因爲這是事實。
於是他們三人趕緊看向墊底的那名軍人:“兄弟,那受傷了嗎?”
最底下的那名軍人揉着腰:“沒有大礙,就是閃着腰了……”他們三人加在一起將近快300多斤了,實在重的很。
“這裏是哪裏?”
這裏是一個大大的洞,而他們站在較高處的岸邊,周圍一片死寂,水面也毫無波瀾流動。
“快看,是他倆!”
角落裏,蘇誠跟薄奚銘陷入了昏迷,被一塊巖石給擋住了一大半,導致大家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他倆。
薄奚潼拔腿跑向他們,晃了晃兩人。
“二哥?蘇大師?你們快醒醒!”
不論她怎麼晃,兩人都沒醒。
戰墨寒把手放在了他們的鼻子下,然後又摸了摸他們脖頸處。
“還活着,就是昏迷了。”
薄奚潼也松了口氣,沒把人喊醒,她都心急死了。
楊嚴看着蘇誠:“蘇先生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竟然毫發無損。”雖然他倆昏迷了,但沒有一絲破皮受傷的地方。
按理說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不死也得殘了,中途也會被四周的巖石刮破的遍體鱗傷。
但是兩人完好無損,一點破皮的地方都沒,完全沒有磕到碰到。
一名軍人沉着臉:“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絕對是拉他們下來的那個東西做的。
戰墨寒暗中跟楊嚴對視了一眼,楊嚴立即明白了過來,慢慢的走向巖石後面。
朱海坐在不遠處,全程看見了他倆的眼神交流。
內心有個可怕的猜測,有什麼事不能明說出來?他倆到底有什麼祕密?難道這一切都是他倆謀劃的?!
但是這怎麼可能?!這裏可是原始森林啊!他們哪來的本事在這裏謀劃?
難道他倆想謀財害命,或者想拉大家墊背逃出去?
朱海默默的向薄奚潼幾人靠近,他感覺自己現在跟薄奚潼等人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