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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6章 他們三方不歡而散,狗咬狗了

他們調查的過程太過順利,而且指向性過於明顯。

讓人不得不懷疑這些東西已經被人做了手腳。

目的就是要陷害七皇子蕭重光。

“證據確鑿,還有什麼蹊蹺的?”

刑部尚書不悅地擰着眉頭說:“這其中也有你們大理寺提供的證據和線索,所有調查過程咱們全程參與,還有什麼蹊蹺之處?莫不是大理寺卿要包庇兇手?”

大理寺卿冷冷一笑,淡聲說:“尚書大人,你做事如此果斷,才像是要包庇真正的兇手吧?這些證據確實說明七皇子殿下有謀害皇上的動機,卻不能證明他是動手之人,而且無人能查探皇上龍體,不能確定皇上駕崩的原因,這讓我們很被動。”

侍衛統領羅陽凝眉沉思片刻後,淡聲說:“我贊同大理寺卿的觀點,即便證實七皇子有謀害皇上之心,咱們也還沒有確鑿證據證明對皇上動手之人是他,咱們還不能草草結案,還請尚書大人多些耐心,咱們再好好調查調查,絕不能放任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

大理寺、刑部和宮中侍衛,乃是皇朝查案的最高羣體。

若是他們三方合作還調查不明白皇上駕崩一事的緣由和罪魁禍首。

那才是真正的貽笑大方。

但他們三方誰也不服誰,各有說法,並沒有很好的合作,反而激化了內部矛盾。

導致事情做得越是拖泥帶水,讓即將孵出水面的真相蒙塵。

參與到案件中的人越多,被渾水摸魚的可能性就越大,各方勢力越多,就越沒有辦法齊心協力辦好一件事。

“皇上是在皇宮中被人謀害的,且當時七皇子殿下並不在皇宮中,據我所知當時的七皇子殿下身中劇毒,未能下牀,哪裏有精力謀害皇上?”

大理寺卿淡聲說:“在那個時候,能向皇上動手的人必定是宮中之人。”

刑部尚書冷笑着反駁:“你當時親眼看到七皇子殿下躺在牀上動彈不得嗎?你又如何確定他並非假裝,實則謀劃?七皇子殿下乃是皇子,在宮中長大,即便出宮建府,在宮中未必沒有人可以使喚,你的說法恕我不能認同,這並不能作爲洗脫七皇子嫌疑的佐證。”

“你們先別吵架了,合作這幾天,你們天天吵架,如何能促使案件順利進行?”

羅陽擰着眉頭說:“咱們必須齊心協力,才能抓出罪魁禍首。”

“本宮乃刑部尚書,官職最大,且調查案件本就是我們刑部的分內之事,還請大理寺與宮中侍衛全力配合本官。”

刑部尚書淡聲說:“這幾天是你們不配合,才導致今日的局面,時間不等人,還請二位莫要再跟本官較勁。”

“誰跟你較勁?你們刑部確實是調查案件的部門,但皇族案件歸我大理寺處理,應當是刑部尚書配合我才是。”

大理寺卿不願意低頭一等,擰着眉頭說:“何況這幾日我們提供了多少證據?你就給我們得出這麼一個含糊不清的結果?這讓我十分懷疑尚書大人你的能力。”

“你竟敢質疑本官?本官兢兢業業,所有調查皆沒有欺瞞,如今的證據指向有何不妥?偏偏是你要耽誤案件進程,實在耐人尋味。”

刑部尚書不服,冷笑着反駁大理寺卿。

羅陽眉頭緊皺着,聲音幽冷地打斷道:“兩位大人,滿朝文武百官,天下百姓都在等着咱們調查處真相,還請二位莫要再爭吵了。以後無論尋找到什麼證據,咱們都交出來,咱們一同分析,亦或是一同審問嫌疑人,盡早結案。”

“哼,本官建議提審七皇子殿下。”

刑部尚書冷聲說:“七皇子殿下身爲最大的嫌疑人,說不定能問出點什麼。”

“我不贊同。”

大理寺卿反對道:“七皇子殿下不會認罪,他身份尊貴,咱們又不能用刑,問得再多,他不說實話也是枉然。”

“你……你果然是七皇子殿下的擁護者,竟如此爲他說話。”

刑部尚書氣憤道:“本宮合理懷疑咱們得到的證據鏈有假消息,究竟是何人放進去的不得而知,但大理寺卿你的態度實在讓人生疑。”

刑部尚書這話無疑是在說大理寺卿跟七皇子殿下勾結謀害皇上。

大理寺卿如何能忍?

他的臉色突然變得冰冷,眸光幽幽地說:“尚書大人,飯可以亂喫,話可不能亂說。下官對皇上對皇朝向來忠心耿耿,絕沒有半點叛逆之心,你身爲刑部尚書,沒有任何證據便信口雌黃,實在讓人懷疑你的動機。”

兩人又吵起來了。

並且互相懷疑。

羅陽是真的有些厭煩了。

甚至覺得這兩人一定被人拉攏了,調查出來的結果跟真相一定有所偏差,或者說將罪魁禍首指向無辜之人。

他擰着眉頭說:“兩位大人還請不要再吵了,你們越是這般,越是讓人鑽空子,還請兩位互相配合,咱們再找找線索,看看是否有遺漏。”

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不歡而散。

羅陽擰着眉頭沉思片刻查看證據,眸色越來越深,隨後果斷轉身離開了。

“師父,他們三方不歡而散,狗咬狗了。”

沈秉呈晚上到永呈王府接自家媳婦兒回家,順便一起喫個晚飯,他淡聲說:“他們越是針鋒相對,對咱們越有利,咱們等得了他們慢慢調查真相,皇朝等不了,滿朝文武百官等不了,天下百姓更等不了。”

永呈王眸色沉沉地點頭道:“所言極是,咱們是時候再給他們一些證據了。”

事情拖得越久,對他們越有利。

但皇朝等不了,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沈秉呈端起茶喝了一口,眸光中立馬浮現出笑意,溫聲說:“我媳婦兒泡的茶就是好喝。”

永呈王哼笑着說:“確實不錯,你媳婦兒的廚藝爲師一向喜歡,同樣的水和同樣的材料,她做出來的東西就是比別人的好喫許多,實在是奇怪。”

“這有什麼奇怪的?有些人就是天賦異稟,就是能力超羣。”

沈秉呈一說到自己媳婦兒便滿臉驕傲,眉目中是散不開的笑意,他揚眉道:“師父能有我這個徒弟,能有我媳婦兒這個徒弟媳婦兒真是天大的福氣。你這老頭可得多活幾天,多嘗嘗我媳婦兒做的美味佳餚,要是輕易死了,下輩子可就嘗不到了。”

“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給爲師聽一聽嗎?”

永呈王一臉嫌棄地撇了撇嘴,隨後冷笑着說:“有你媳婦兒這個徒弟媳婦兒確實是爲師的福氣,但是有你這個只會氣人的徒弟,實乃爲師的晦氣。”

沈秉呈毫不在意地聳聳肩,微笑道:“若是沒有我這個晦氣的徒弟,您老又哪裏來如此有福氣的徒弟媳婦兒?”

永呈王不想搭理這個只會氣人的逆徒,端起茶也小酌了兩口。

味覺退化的嘴也嘗到了淡淡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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