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辭抓起衣服急忙跟上去,要找薄九霄理論。
旁邊剛端起酒杯的宴瑾淵無奈放下酒杯,也跟了出去。
“我現在是沒女朋友,但不代表以後沒有女朋友。”
“再說了,說起來還是我先擺脫單身狗稱號,我女朋友十裏長街排隊時你還在那當着禁欲佛子,整天戴着個佛珠清心寡欲。”
“你親過了嗎?牽手了?親親抱抱舉高高?熱熱貼貼?”
裴少辭越說越得意,“我可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經驗豐富如我裴少也。”
薄九霄停下,
看着他,嘴角揚起輕淺弧度。
“聒噪。”
裴少辭:“?”
薄九霄斜睨一眼,“我記得裴家祖訓未結婚必須保持童子之身,否則廢其手腳,斷三條腿,你現在應該沒當太監吧。”
裴少辭張大嘴巴,眼底盡是驚愕。
“你,你怎麼知道的?”
薄九霄收回眼神,沒有說話。
帝都權貴衆多,偏偏出了個裴家奇葩,以至於這個別人眼中浪蕩風流的裴少,到了二十五歲仍是處男。
雷聲大雨點小。
薄九霄轉身離開,裴少辭抓耳撓腮始終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麼知道裴家祖訓的。
快到門口時,前面傳來鬧事的聲音。
“躲什麼?不是說要和我們喝酒賠罪嗎。”手臂滿是肌肉的男人大聲喊道,“難道你還想出爾反爾?”
這個女人撞倒了他們的酒,說喝酒賠罪,竟然還想跑。
於欣姣咬着脣,含着淚珠的眼睛楚楚可憐。
“我剛才已經喝過了,你放開我。”
男人大怒,緊攥着她手不放。
於欣姣餘光瞥到某個方向,拼命掙扎,踹了對方一腳,飛快跑向前,卻不小心摔倒在薄九霄面前。
“啊~”
她眼含淚珠,面容嬌弱可憐。
“幫幫我。”
薄九霄眯眼,薄脣輕啓:
“滾!”
周身裹挾着森森寒氣,瞬間逼退暴怒的男人。
於欣姣柔柔弱弱感激,“剛剛謝謝你,要不是你出手,我一定被他們......”
還沒說完,裴少辭沒忍住‘噗呲’笑了一聲。
她隱隱不悅。
薄九霄眸底閃着嗜血殺意,聲音陰鷙恐怖。
“不想死,就給我滾!”
於欣姣瞬間僵住。
裴少辭玩味,“小腦不發達?還是腿缺鈣?平地也能摔倒,厲害。”
於欣姣咬脣,故作堅強。
“我不是故意摔倒的,剛剛那男人追的急,我情急之下不小心絆到東西才摔倒,不管怎樣還是要謝謝你,打擾到你們我很抱歉。”
不得不說於欣姣以退爲進,柔弱堅強很能引起人憐惜。
可惜,她用錯人了。
裴少辭慵懶道:“說到底還是小腦不發達,我建議你出門左轉,乘坐公交54313到三院下,右轉往前走250米,到樂嘻嘻餐廳點上他們家的招牌菜。”
於欣姣茫然。
圍觀有一個男人反應過來,哈哈大笑。
“我記得那家餐廳招牌菜好像是豬腦吧,新鮮美味,據說還特別補。”
周圍一片哄然,異樣的眼光投遞到她身上。
恐懼與難堪瞬間襲卷全身,於欣姣恨不得當場暈過去。
宴瑾淵淡淡一瞥,“順便點份豬腳。”
“預防骨質疏松,防止小腦萎縮。”
啊啊啊!
這兩個賤男人,嘴巴又毒又賤。
於欣姣低頭指甲嵌入掌心,眸中快速閃過一抹怨毒。
等她勾搭上薄九霄,第一件事縫了他們嘴巴。
......
薄九霄回到景園,讓傭人送了一杯牛奶便上了樓。
洗完澡,將頭發吹幹,順手將牛奶喝完。
牛奶有助眠功效,入睡快。
蘇知軟早早進入夢鄉。
她夢到自己走進鮮花綻放的院子,院中有一個藤蔓纏着的秋千。
在秋千上蕩了好一會兒,一個傭人突然跑來。
“夫人--”
蘇知軟有些迷糊。
夫人?
傭人急切開口:“先生找了你一下午正生氣呢,您快去看看吧。”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被傭人帶回樓上。
她輕輕推開門,房間裏面漆黑一片。
蘇知軟摸着牆壁,打開開關,但裏面的燈好像壞了,這個燈一點用都沒有。
“有人嗎?”
見沒人回答,她試探性朝着前面微亮的光線走去。
還沒等她看清,就被一只強勁有力的手臂拽過去,門‘碰’地一聲被狠狠關上。
蘇知軟嚇得驚呼一聲。
撞進那堅硬又堅實的胸膛。
低沉帶着委屈的聲音在黑暗寂靜的房間響起。
“你去哪了?是不是還在生我氣?”
蘇知軟心髒一緊,聽出了這是薄九霄的聲音。
接下來的一句話,陡然讓蘇知軟炸裂。
男人一把將她抱起抵在牆壁上,兩條修長的腿被迫勾住那有力的腰上。
將腦袋埋進她頸間,輕蹭着她。
“是不是我沒給你摸/腹肌所以生氣了?”
轟!
“你胡說什麼。”
“乖,不生氣,我給你親親。”
話落,粉脣忽然被微涼的脣瓣覆上,所有呼吸被全然掠奪,鼻息間裹挾着男人冷松香味。
“唔......”
雙手被男人摁在牆壁上,原本掙扎的她逐漸失去力氣。
繾綣的糾纏一度讓她身體發軟,腦袋迷糊。
黑暗中,摟着她的腰肢的手幾乎要將她掐斷,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裏。
性感的喘息聲在黑暗中越發清晰響亮,讓她臉紅心跳。
薄脣在她身上輾轉,炙熱的呼吸在那雪白的肌膚上開出朵朵梅花,最後她白皙可愛的耳垂上輕咬了下。
“不生氣好不好?”
蘇知軟渾身無力,任由他抱着她。
“我哄你,給你看,嗯?”
尾音蠱惑勾人,伴隨着一股性感低喘。
蘇知軟眼睫輕顫,軟軟嬌嬌的聲音小聲反駁。
“看,看什麼?”
“你喜歡的。”
蘇知軟耳垂泛紅,“我不看。”
啪嗒!
房間燈光亮起,男人清雋俊美的臉映入她眼簾。
他深深看着她,“老公給也不看?”
蘇知軟微頓,搖了搖有些迷糊的腦袋。
“我什麼時候嫁給你了?”
薄九霄皺眉,伸手在她額頭上摸了摸。
“老婆,你怎麼了?難道是昨天在浴缸裏受涼了?”
蘇知軟瞬間睜大眼睛。
他什麼意思?
她耳垂發燙,“你別胡說,我明明還沒嫁給你。”
薄九霄無奈寵溺,“你看牆上掛着什麼?”
蘇知軟看去,頓如被雷擊中般。
牆上掛着兩人的婚紗照,男人矜貴俊美,女人甜軟瑰麗,她依偎在男人懷中笑得很開心。
她記得兩人明明還只是男女朋友,怎麼下一秒就結婚了?
薄九霄薄脣貼着她如玉般的肌膚,緩緩開口:“信了吧,我們已經結婚兩天了。”
兩天?
蘇知軟腦子片刻空白,“我明明記得逛完街,你將我送回公寓......”
他低眸。
喉嚨上下滑動。
身體緊繃。
俯身在那粉脣上輕啄幾下,克制又寵溺,“是啊,第二天我們就結婚領證了。”
她怎麼可能這麼早就結婚了?
好像知道小姑娘的迷惑,男人開口解釋:“你說結了婚才能摸腹肌,硬拉着我去民政局登記,昨天不給,還生氣了。”
不可能!
還沒說出口,她就被男人抱到牀上。
他平躺在牀,她跪坐在他腰上,修長白皙的腿朝兩側岔開,姿勢極致曖昧。
蘇知軟懵住,“你......”
他握住她的手,妖冶淚痣閃着光彩。
“試試手感,嗯?”
握着她的緊貼腹肌,蘇知軟腦袋宕機停止思考,只覺電流躥到四肢百骸。
他微微仰頭,性感喉結湧動着。
脣瓣輕啓,“感覺怎麼樣?”
蘇知軟呆滯。
“!!!”
他悶哼低磁的嗓音溢出喉嚨,低笑兩聲。
“還會動呢,要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