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軟湊過去,低聲試探,“落夕,你是不是認識薄九霄啊?”
葉落夕聞言,詫異抬頭。
頓時心裏發酸,伸手捏了捏蘇知軟的小臉蛋。
“怎麼,怕我懟他?”
本以爲薄九霄一起過來,她要發發威懟他兩句,誰讓他將軟軟養瘦了。
結果還沒開口,軟軟就要替大醋缸說話。
“好了,好了,知道你心疼他,大不了我將你養回來就是了。”
好閨蜜竟然被薄九霄那大魔王拐走,葉落夕悲憤多喫了兩大碗飯。
蘇知軟心中咯噔。
看葉落夕的反應是認識薄九霄的,而且兩人關系好像還不錯。
但她記得書中葉落夕和薄九霄根本不認識,唯一的交集是葉落夕知道“蘇知軟”去世後從國外趕回來參加她的葬禮。
如今事情的發展已經脫離了劇情,蘇知軟有些茫然。
喫完飯,葉落夕打算帶蘇知軟去逛街。
剛走出包間,葉落夕臉色沉了下來。
因爲她又看見那個劈了腿的渣男。
宴正禹正摟着身材火辣的女人熱吻,聽到聲音轉頭一看。
他眼睛一亮,走了過來。
“葉落夕你這是後悔了?該不會是跟蹤我到這想要假裝偶遇吧?”
女人靠在他懷中,嬌媚撒嬌。
“禹少,這是誰呀?”
宴正禹笑了笑,“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前女友,暴力粗魯一點女人樣都沒有。”
女人嬌笑,“你這樣說,小心這位小姐生氣。”
宴正禹毫不客氣說道:“交往一年,別說親吻,連牽手都只能拉衣袖,整天裝着貞潔烈女怕別人不知道她是來吊人的。”
“啪!”
蘇知軟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軟糯的小臉浮着怒火,“嘴巴給我放幹淨些!”
女人嚇得花容失色,“啊--禹少,你沒事吧?”
剛抬起手還沒開始打人的葉落夕一愣,反應過來後。
“軟軟你怎麼能打人?”
以爲葉落夕心疼渣男的蘇知軟。
“手疼不疼?”
“看,都紅了。”
蘇知軟:“......”
是她想多了。
宴正禹臉色陰沉,“你這女人竟打我,我要剁了你的手...啊...”
葉落夕幹脆利索卸掉他胳膊,凌空一個回旋踢,狠狠將他踹倒在地。
“我的手...我的手一定斷了...”宴正禹起也起不來,只能滾在地上痛苦哀嚎。
“男人不自愛,就像爛白菜。”
葉落夕拍拍手斜睨,“要不是我太年輕,是人是狗當初沒看清,你也配在我面前蹦躂!”
“軟軟,我們走。”
葉落夕揚起下巴,勾着蘇知軟手臂直接離開。
-
惑藍酒吧。
包間音樂震耳欲聾,煙霧繚繞。
“宴少來了。”
裏面的人紛紛問好,宴瑾淵微微蹙眉,坐在了裴少辭對面。
裴少辭給他倒了一杯酒,“怎麼才來?我都打算走了。”
因爲無聊,跑到酒吧點了一羣人來熱鬧熱鬧,給他唱唱歌打發時間。
宴瑾淵沒有說話,裴少辭無奈嘆氣。
“全都出去,我要和宴少談論公事。”
喧囂的房間瞬間寂靜,宴瑾淵這才端起酒杯。
“公司太忙。”
裴少辭同他碰了一杯,輕抿一口,憂愁感嘆。
“也就你和九哥忙,我整天閒的除了躲了季大小......”
裴少辭視線不小心看到宴瑾淵脖頸處的抓痕,頓時驚悚。
“臥槽!”
下一秒,像抓奸的妻子上去就開始扒衣服。
“你這他媽是什麼?女人的爪痕?爪痕?”
“靠!宴瑾淵你特麼有女人了!!”
裴少辭瞳孔地震。
宴瑾淵面色溫潤,但眼神驟冷,抬起腳毫不猶豫踹過去。
“滾!”
裴少辭連忙跳開避免進入icu。
“好好好,我不扒了,我不扒了,趕緊收回你尊貴的腳。”
宴瑾淵斂起冷意,依舊溫潤如玉。
裴少辭壓低音量,“淵哥,到底是哪個女人竟敢對你動手?”
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宴瑾淵面色有些鐵青。
他好心將葉落夕送回去,結果竟被當成了--
男模!
找不到她給的地址,他帶她去酒店卻被吐了一身。
他想要離開酒店房間,卻被她拉着只能坐在地上守了一晚。
早上醒來,牀頭卻放着二百五十塊錢。
宴瑾淵掀眸,溫煦的聲音透着鋒利。
“她最好祈禱不要再碰到我,要不然--”
裴少辭搓了搓手臂,覺得現在的宴瑾淵溫潤清冷,周身氣質卻儒雅得嚇死人。
薄家別墅。
薄九霄一身是血從書房走出,客廳的傭人嚇得雙腿直哆嗦。
薄宏偉被120送去了醫院,林迎蓉也跟着一起過去。
“九......九爺......”
男人身姿頎長濃密的睫羽下是漆黑深邃的眼眸,臉上還留着殷紅的鮮血,看上去猶如地獄裏出來復仇的修羅。
薄家管家恨不得當場暈死過去。
薄九霄輕掀眼眸,神色冷冽。
“打120,去晚了人可就沒血吐了。”
極強的壓迫感,讓管家只能僵硬掏出手機按下數字。
等男人身影完全從門口消失,這才喘了一口氣。
反應過來後,踉蹌朝樓上走去。
書房敞開,剛到門口就看到薄老爺子倒在地上,旁邊是凌亂恐怖的血跡。
“老爺子!!!”
薄老爺子仿佛一下子老了幾十歲,渾濁的眼球異常凸起,滿懷恨意盯着門口方向。
“孽、障。”
管家不敢動他,“我已經打了120,老爺子您堅持住。”
120?
薄老爺子眼睛陡然鼓起,胸口一陣鬱悶。
下一秒--
喉嚨裏噴出一口鮮血,正好灑在管家的臉上。
“啊啊啊--!!!”
仍然在門口等候的林意,看到滿是鮮血的薄九霄,頓時驚駭。
“九爺。”
薄九霄徑直上了車,靠在車椅上。
“軟軟呢?”
“蘇小姐正和葉小姐在一起,此刻應該在慕月城。”
“嗯。”
林意正準備將車開向景園。
“去北山。”
林意擔憂,“九爺,要不先回景園包扎傷口,我已經安排家庭醫生候着。”
“不用。”
林意心疼,但也只能調轉方向朝北山去。
透過後視鏡,看到男人正將臉上的血跡擦掉。
若蘇小姐在這裏,說不定九爺會聽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