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禪院家的上層的大人物,括號包括糟老頭子。】旁邊小括號裏面寫着紅色的標注,以及小鬼懶洋洋的反駁,肆意的佔據了大量的篇幅。
(你的語氣放得尊重一點啊,小鬼!)
(挑毛病也太快了吧!第一句就迫不及待的要出來彰顯存在感了嗎,大叔。就算老頭子看到你的活躍,也只會抱怨你沒有強迫銀桑寫出來正確的報告書的,完全不會記你好的啊!)
(少說幾句吧,在這種無所謂的地方還要浪費多少篇幅啊,接下來全篇都要變成吐槽了!)
(發現的好早啊,好、差不多迂回了一些字數吧)
【那個小鬼差不多就是釋放一下光束啊,迅速的跑路啊,變成光劍啊,終有一日也要大概也要變成光了吧。銀桑忍不住那麼想着,在那之前五條悟也好,五條家也罷,可以把銀桑辛辛苦苦做保姆看護熊孩子的費用結一下嗎。】
(若無其事的把重點忽略了!跑路是什麼啊,光劍是什麼啊,變成光是什麼啊!)
(字面意思?啪的一下穿梭了,啪的又把光線射出去了,大概就是簡化版的龜派氣功波吧。)
(你說這種話誰聽得懂啊——)
(沒事沒事,就那麼說吧,聰明人就能聽得懂銀桑到底在說什麼。否則就是腦袋空空,領悟能力超差的廢物,好,這就是最終答案!沒有異議!)
(別在這裏演皇帝的新衣啊!)
(反正禪院家也不會有那種覺得只有自己一個人看到了真相,所以肆無忌憚說出來的臭小鬼,已經全部在大染缸裏面染上了世俗的氣息了,別說是赤條條的遊街了,就算是光明正大的在大街上XX又OO也不會有人管他們的,這不是很自由嗎,隨便的XXXX又OOOO哦。)
(塗黑,塗黑!把嘴閉上!)
【就是這樣,篇幅已經結束了,哎呀真是不得了啊。以前總感覺湊齊動畫播出的二十分鍾就已經足夠讓人頭痛了,結果小說的話不是更加麻煩了嗎。隨時都有可能覺得這裏好無聊啊,就那麼離開了,眼睜睜的看着讀者蕭條得令人發指什麼的。】
(別突然說那麼實際的事情啊,連我看着都要感到悲傷了…)
(好,順利迂回滿了,這麼滿滿當當,直接交上去也不會有什麼怨言吧,反正辛辛苦苦幹活的又不是他們啦,在家裏面喫着草莓芭菲喝着草莓牛奶,等着人把資料拿回來,還若無其事克扣報酬…不多給一把咒具實在過意不去吧。)
信郎沒有在最後吐槽些什麼。
看在他畢恭畢敬的將報告書送上來,又腳底抹油飛快的溜走了。禪院直毘人不用動腦子也知道他已經被銀時完全的說服了。
房間裏面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隨後禪院直毘人像是憋不住了一樣,爽朗的哈哈大笑:“這不是很有趣嗎,禪院家竟然還能養出這樣的人啊,扇終於打算向哥哥學習了嗎!”
怎麼可能啊。
禪院扇要是真的了解了銀時是這個秉性。
他就會徹底把銀時的存在都當做恥辱了,雖然按照現在的地位來看,也差不多就是恥辱了。
禪院直毘人能夠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哈哈大笑,那是因爲他畢竟不是家主。所以對於關照着家族的延續,愛惜着下一代的他而言,能夠有充滿挑戰精神的後輩也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就是不知道那尚未成熟起來,就已經朝着天空翱翔的羽翼,能不能經受得起暴雨雷霆呢。
按捺住了那道從心中劃過的思緒。
他去看家主的表情:“別那麼陰沉嘛,這麼黑着臉可是會被可愛的孫子討厭的。”
家主掃了他一眼,“呵呵。”
他笑不出來!
確實,從立場上來說,家主也看不慣禪院家的高層爲了維系傳統,不停地將新生的孩童也當做篩選的材料。有能力的人才能得到重用,沒有能力的人連血緣親情都要剝離。
家主他是幸運的,因爲得天獨厚的才能讓他在候選者中脫穎而出,這個環境沒有成爲他的苦痛,而是自然而然的成爲了依靠。
可是直到晚年他才猛然察覺到。
享受着這份優待,就要連背後的弊端都一並承受着。他的孩子並不是孩子,而是繼承着術式和血緣的載體。在這個環境中成長的載體之間自然也沒有絲毫兄弟情誼。
如果妨礙到自身的利益。
毫不猶豫的便可以視爲仇敵般憎惡,這點在禪院扇對禪院直毘人的感情中表現的格外明顯。
應該閉上眼睛去忽略的。
應該像是以往那般,自然而然的接受着這份傳承的安排。
可是禪院家主卻感到了可悲。
要這麼閉上眼睛的結束一生,看着禪院家的後代不停地踏上這個命運的末路嗎。
這份悲哀才是支撐着他期待着銀時的根源。
同時也是因爲遇到了這個不應該出現在禪院家的孩子,禪院家主才沒忍住做出種種出格的行徑。
督促着那個孩子快點成長也好,希望他的存在進入禪院家高層的眼中也好,全都是爲了推動一場變革而積累的石子。
思索到這裏。
禪院家主在禪院直毘人的目光中緩緩開口:“按照那個混小子說的,打開禪院家的倉庫,讓他挑選兩柄咒具。”
“一開口就是兩柄,一邊是獅子大開口又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鬼,一邊是溺愛孫子的老爺爺,我可不知道咒具是什麼可以分來分去的零食。”
禪院家主輕笑一聲,“直毘人,禪院家的下一任家主由你來做。”
禪院直毘人還沒來得及收回戲謔的笑意,就被突如其來的嚴肅任命驚到了。
就算在高層面前再怎麼無力,禪院家主畢竟也是萬人之上的地位。更何況還有名義上只聽命於家主的武裝部隊炳,正常人都不會那麼迫不及待的傳位才對。
按照常理,垂垂老矣之時肯定也想抓住權力的權杖。這是一旦拿到手就很難松手的東西。所以即使外面關於下一任家主的猜測吵得多麼沸沸揚揚,禪院直毘人也只當是個樂子聽。
聲望有什麼用處啊。
又不是友好友好的用投票決定,他老爹更不會聽着旁人的分析去指派。
禪院直毘人完全沒搞懂禪院家主爲什麼在短短時間內做出了這麼重要的決定,話語先一步從他沒關上閥門的嘴裏跑出來:“你是覺得有那小子在,自己起碼被折騰的早死十年,所以打算先避讓鋒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