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一着急,幾乎是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衝到了林墨青身邊,然後手起刀落,迅速的朝着那朵花砍了過去。
沒想到,那朵花已經有了防備,它居然嗖的一下飛速撤退到了後方,顧曉的攻擊落到了空處。
她的眼神一凌,迅速掏出手槍,兩槍就將那朵花打落在地,剩下的枝條還是像剛才一樣飛速撤退,一瞬間就跑沒影了。
顧曉看着昏迷着的林墨青,這傻子不知道夢見什麼了,臉上還掛着淺淺的笑意,氣的顧曉直接在他腰上擰了一把。
她將空間裏裏的防毒面具拿出來幫他套上,然後站起來查看其他人的情況。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就真的嚇了一大跳,她看見每個人的身邊居然全都虎視眈眈的豎立着一朵食人花,已經有人被吞進去了半個身子,但是居然沒有一個人察覺,全都雙眼緊閉,明顯就是昏迷的狀態。
她現在也顧不上檢查那掉在地上的花了,趕忙拿出兩把手槍,瘋狂朝着目所能及的花杆攻擊。
幸好之前的戰鬥將她的槍法鍛煉的及其精準,幾乎一槍一個,彈無虛發,沒一會兒就將所有的花給打落了下來,而那些被吞了一半的人也直接隨着花朵一起掉了下來。
林墨青帶上了防毒面具,現在已經開始悠悠轉醒,顧曉也就放心的跑去查看那些人的狀況,尤其是那些被吞了半個身子的人,不知道還有沒有活着。
她快跑幾步,衝到第一個倒黴蛋兒旁邊,用匕首劃開喫掉他的那朵花,然後將人剝了出來。
好在,那人還有淺淺的呼吸,只不過他的皮膚有一部分被花裏的液體腐蝕了,看起來有點嚴重,不過命倒是保住了。
林墨青這個時候也徹底清醒了過來,他也加入了救人的行列之中,將把那些被吞進去的倒黴蛋兒一一放了出來。
大多數人都只是被腐蝕了衣服和皮膚,只有兩個人,因爲被吞進去的姿勢是頭部朝朝下,倒在了距離回家很近的地方。
顧曉和這些人沒有人什麼感情,甚至連名字都沒有認全,但是看着這兩人還是替他們難過,明明馬上就能回家了。
不過,這樣的意外並不是她可以左右的,要不是她醒來的及時,她和林墨青也會變成這樣,甚至他們這麼一隊的所有人都會神祕失蹤,再找不出一點蹤跡。
將所有人拉出來之後,兩人就開始爲其他人佩戴防毒面具,她先找到了另外兩個空間異能者,有兩份防毒面具還在他們那裏,得先將他們喚醒才行。
顧曉這邊剩下的面具兩隨便挑了幾個人帶上,他們已經昏迷了這麼長時間,倒也並在這麼一點時間上面,兩人拿着槍,警惕那朵花偷襲。
很快,戴上防毒面具的人就都醒了過來,顧曉已經將剛才的情況告訴了林墨青,兩人拿起其中一朵完整的花慢慢查看。
顧曉見有人醒過來,將現在得到情況大致說了一遍,那兩個空間異能者也趕忙去幫助其他人佩戴防毒面具。
他們來的時候,因爲剛剛進入這片林子,所以格外的謹慎,帶着防毒面具走過了這裏,所以沒有受到這種香味的影響。
但是回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歸心似箭着急趕路,再加前面的路程全都一帆風順,也沒有遇到需要防毒面具的時候,所以大家全都放松了警惕,沒想到在家門口找了調,差點全軍覆沒。
領隊也在第二批醒來的人中,他到林墨青和顧曉那裏仔細的問了一些細節,思考了半天才說道:“這種花基地裏面應該有記載,我從前沒有見過,但是聽退下去的前輩說過,是一種植物高度進化,它有一定的自主意識,花香具有致幻作用。”
“這種植物是純肉食性植物,它會用花香將獵物迷倒,讓他們陷入幻覺失去反抗能力,然後用花朵將獵物包裹其中,花朵中有一種液體具有強烈的腐蝕性,它用這種液體消化獵物。”
“這種植物極其難得,我沒有想到居然會出現在這裏,這次是我大意了,白白死了兩個人,這次多虧了你們,不然我們這一隊人就都要折在這裏了。”
顧曉還沒有見過這麼神奇的植物,在地球上的時候倒是也聽說過豬籠草這一類的肉食性植物,但是也沒有聽說過那種植物的花香會讓人產生幻覺。
而且,據她所知,大部分的植物都是捕食一些昆蟲什麼的,最神祕的也就是傳說中的殺人樹了,但是這種植物網上各種信息真真假假的,她都分不清到底是不是真的。
來到廢土之後,這裏的植物除了長得更大了一些,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這還是她第一見到這麼神奇的草。
林墨青也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植物,他從前出過的任務也不在少數,但是一次也沒有遇見過,這次輕易的着了道,也是不冤的,因爲他從前從沒有這個概念。
剛剛陷入幻境的時候,他將自己和顧曉的相識相遇全都重溫了一遍,在夢中甚至都已經和顧曉求婚成功,他正在歡天喜地的籌備婚禮呢,就慢慢轉醒了,要不是顧曉醒的早,他估計也要被那花喫掉。
就在三人說話的間隙,還活着的人開始陸陸續續的醒來,那幾個被花吞進去過的倒黴蛋發現自己的身上居然又添了新傷,雖然不致命,但是疼啊,不知道傷口上沾了什麼,現在還是火辣辣的疼。
顧曉見所有人醒了,又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這棵植物他們是不能放着不管的,這東西實在是太危險了,雖然正面硬剛戰力不強,但是它有花香作弊,要是留在這裏恐怕他們廢了這麼大勁圈下來的地盤就要廢了。
那幾個受傷的,在別人的幫助下用清水清洗了傷口,撒上了藥粉包扎起來,挨過最初的陣痛之後,傷口的位置才感覺好一點。
聽到顧曉說起剛才的驚險經歷,想到自己差點就被棵破草算計了,再看看落在腳邊的花頭,頓時怒從心頭起,跳起來就將那些花採了個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