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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葉欣剛醒來在牀上發呆,院門外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葉欣趕緊起牀去查看,這不是通了電嗎?怎麼還有人敢胡亂敲門?

葉欣從可視屏幕一看,只見葉輝拿着根長木棍在敲門,怪不得不怕電了。不過這也給葉欣提了個醒,通了電也不一定是萬無一失的,只要敲門的或者爬牆的穿上絕緣的裝備倒也是可以翻牆進來的,這得再想個補救的法子才行。

葉欣把漏電裝置關掉,打開防爆門的上的小窗沒好氣的問:“什麼事,大早上的叫魂啊!”

葉輝見葉欣過來了,還以爲她要開門讓他們進去,沒想到只是打了一個小窗,小窗上還有實心鋼一體的護欄,想伸手去抓都抓不到葉欣。

“你有病啊,沒事門上通電幹什麼?昨天你把我手都電傷了”說着邊伸出手,手掌處果然一片灼傷的痕跡。“你必須得賠償我的損失,不然你別想在羅村呆下去。”葉輝惡狠狠的威脅道。

在出來前葉欣已經打電話給葉桂華讓他帶人過來,他們趕到大概需要十分鍾。

葉欣看了看時間,故意激怒葉輝:“門上圍牆上都有警示牌,再說了你無端端來拍我家門幹嘛?還想來喫絕戶嗎?”透過小窗看着院外的人,有聽到動靜看熱鬧的,有葉輝喊過來鎮場子的道上的兄弟,還有她的好二叔和二嬸。

“葉輝,做人要講良心啊,小時候我爸媽對你不薄吧。你半夜癲癇發作,二叔在工地趕不回來,是我爸騎着自行車把你送到鎮上的。還有你初中那會,夏天非得跟鄰村同學去水庫遊泳,被蛇咬了不敢告訴家裏,是我爸去你家串門發現你異樣把你及時送醫院的,不然你如今腎功能喪失要一輩子靠透析活着吧!”

葉欣把以前葉父對葉輝的恩情都當衆說出來一個是爲了拖延時間,一個是爲了樹立他葉輝忘恩負義的形象。

“如今我爸才走幾年,你就要過河拆橋,要趕走自己的妹妹霸佔他們的房子。他們哪對不起你了,你敢當着他們的面說你現在幹的破事嗎?”說完葉欣去把客廳葉父葉母的遺像抱出來。

“你睜大眼睛看看他們,你半夜時不會做噩夢嗎?”葉欣把二老的照片懟到小窗前,恨恨的說道。

這時手機抖動了一下,葉欣看了一眼,是陳桂華發過來的消息,說已經到村口了,沒有鳴笛,快到了。

葉欣趁着情緒上來了,把門打開,把遺像懟到葉輝面前。

葉二嬸對於葉欣這麼個丫頭片子把她寶貝兒子數落的什麼都不是已經一肚子火,又看見葉父葉母的遺像就這麼大剌剌的貼着兒子的臉,這不惹晦氣嘛!

一下火冒三丈,上來就要推葉欣,葉欣早就看見葉二嬸的動作了,末世裏練就的敏銳觀察力不是假的,在她手剛碰到自己的時候她順勢跌坐在地上,葉父葉母的遺照掉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

“住手,你們在幹嘛?”就在葉欣跌倒的瞬間,陳桂華及時趕到。三個民警急忙跑過來拉住了葉二嬸。葉欣則突然臉色蒼白,痛呼出聲。“我的肚子,好痛,救命,我二嬸要殺了我的孩子。”

陳桂華見葉欣臉色發白,趕緊把人抱起來送去醫院,至於葉二嬸和葉輝一家,則被帶到警局彔“喝茶”去了。

車上,葉欣邊忍着疼痛,邊對陳桂華說道:“桂花,蛋哥和姑婆還在家裏,能不能叫個人去跟他們說一聲,免得他們擔心。”

“放心,留了一個同事在您家候着,不會有事的。”陳桂華一邊開車一邊說道。“不是讓你等到我來才開門嗎?怎麼當媽了還是這麼虎,也不留個心眼。”

葉欣這時候也在暗暗的害怕,她以爲自己順勢跌坐下來會避開傷害,沒想到還是驚動了米寶,引起了宮縮。

此時的她後悔不已,要是米寶早產或者有個萬一,她可怎麼辦,重活一世,她是要好好保護他們兄妹的,而不是讓再一次失去她們。

就在葉欣痛的滿頭大汗快要虛脫的時候,他們終於趕到醫院了。

經過檢查和注射緩解宮縮的藥,葉欣的腹痛慢慢減少,但是不可避免的要留院觀察兩天。

畢竟葉欣預產期還有一個多月了,隨時有可能會早產,多觀察兩天比較保險。

下午的時候,陳桂華把蛋哥和姑婆接了過來,看着脫離危險的葉欣,姑婆提着的心放了下來,她萬萬沒想到,家族裏的後輩,還有這麼壞的種,明明是血緣至親,怎麼就爲了個房子就要這樣逼迫孤兒寡母呢。

期間民警過來彔了口供,葉欣要求根據事實依據,依法處理。因爲葉欣是孕婦,家裏只有幼子和年邁的姑婆,都屬於弱勢羣體,葉二嬸推葉欣的那一下,導致葉欣差點早產,已經造成不良的影響。加上葉欣給民警提供了門口的監控彔像,民警在核實過後,對葉二嬸和葉輝進行了傳喚。

期間,葉二叔氣勢洶洶的衝到病房想要打葉欣,正好被正在彔口供的民警看個正着。因爲在醫院這樣敏感的公共場所,葉二叔也喜提24小時鐵籠子套餐。

這一天鬧哄哄的終於平靜了一些,期間有民警過來詢問葉欣是否同意調解,葉欣拒絕了。

留院觀察期間,葉欣的幾個堂哥和嫂子也輪流過來探望葉欣並求情,希望可以調解,葉欣都一一拒絕了。對於葉二叔一家,妥協退讓的後果只會讓自己萬劫不復,他們鬧事的時候這幾個嫂子和堂哥怎麼不在,怎麼不勸阻一些,難道他們不知道這樣做不妥嗎?

不,他們都知道自己爹媽和弟弟幹的事不地道。但他們都默許他們這麼幹,因爲在他們眼裏,葉欣不過是隔房的孤女,欺負也就欺負了,誰能給她撐腰。

只不過他們沒想到的是葉欣不是葉父葉母,以前被自家兄弟妯娌排擠,就兩口子把房子建到村尾的土坡上,躲的遠遠的,也拉不下臉和他們起衝突,畢竟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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