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隨着魔法陣的運行,大量的魔力自陣中爆發,四周的景象也開始扭曲變化。
強烈的光線刺激下,所有人都眯起眼睛,直到這種光線退散後,周圍的場景也更換了。
不出預料,那魔法陣也確實就是傳送魔法陣,專門用來傳送像他們這樣的祭品的。
略微打量了一陣,這裏是一座主體帶着陰暗風格的巨大建築內,封閉式的設計讓這裏的一切除去牆面上掛着的奇怪燈盞外,只有無盡的黑暗。
有着砧板頭盔提供的夜視效果,花傾悅的視線仍舊能穿過黑暗的迷霧,看清更遠一些的情形。
眼下他們所處在的位置,應該是某個大殿的正中央,而分布在四周的道路一共有着四個方向。
誰也不清楚這四個方向走到盡頭後,將面臨着什麼,也許通向希望,也許通向死亡。
但這裏畢竟是黑暗教徒所建設出的建築,來到這裏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就對了,想要離開沒有通天的實力基本不可能。
當然這裏也確實有出口,這裏的傳送魔法陣是單向的,只能通過在外布設對應的子法陣傳輸到這裏,也是黑暗教徒們一處固定的傳送點。
需要抓祭品的時候,他們也得走出口出去,不過也正因如此,自以往至今出現祭品逃脫的情況也大大減少。
個中原因嘛,便是堵不如疏的道理。
即便想方設法不讓這些祭品逃走,但總歸會有漏網之魚,就是將出口焊死他們也能借着其他的方法離開,倒不如從一開始就將他們能夠逃走的路線都給限制死,這樣局面就完全掌握在手中了。
黑袍男人帶着花傾悅幾人來到一處偏殿,進入其中後便有一道身穿紅黑相間長袍的男人面朝着桌上的蠟燭,此時正閉着雙眸,恍如老僧入定般坐在那兒。
從他衣袍上那一道道繁復詭異的花紋,不難看出在這片地界,最起碼他的身份是要比旁邊這個黑袍男人的身份高貴不少的。
“主教大人,這次的祭品已經抓捕齊全,另外還有個意外收獲。”在旁邊這羣各自身份都不簡單的少年面前表現得無比猖獗的黑袍男人,此刻面對殿內的那道身影卻顯得畢恭畢敬。
而他的這句話語中所包含的信息,也揭露了坐在蠟燭前的那個男人的身份——竟是一位主教級別的人物!
【未習得洞察術,無法查看NPC屬性。】
得,什麼也看不了,別說面板了,花傾悅甚至都看不出他們的等級與名稱,而且隔着兜帽,她連坐在不遠處那家夥的臉都看不清。
這時,仿佛是聽到了她的心聲一般,那位主教大人此時竟是主動伸手揭開了自己的兜帽,將他的容貌顯露在衆人視線中。
霎時間,花傾悅震驚,只因兜帽下展露出的那位主教的容貌不僅沒有如她想象中蒼老,還十分年輕,從外貌來看也不過一副青年模樣,而且還賊TM帥!
我去,怎麼比我前世還帥呢?幸好沒有讀者帥,不然她都要起殺心了。
腹誹了一陣,很快她便從震驚的情緒中脫離,又開始發起了呆,一副“我很傻很好騙”的模樣,就差嘣出幾句阿巴阿巴了。
“哦?意外收獲?”青年主教的語氣饒有興致,沒等黑袍男人示意,他的目光便落在花傾悅身上,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下。
很快,他又收回了目光,瞥了黑袍男人一眼,似是有些滿意地開口,“倒也確實是意外收獲呢。”
以他的眼光,自然也能看得出,花傾悅是一個十分完美的祭品,比起以往的所有祭品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不過比起黑袍男人剛見到她時的狂熱,青年主教在看過她的存在後,並未有太大情緒激動,仿佛只是看到了一個有趣的玩具罷了。
殿內一時間安靜了下來,青年主教雖然看着比較年輕,身上卻帶着一股莫名的壓迫感,壓抑的氣氛讓除了花傾悅以外的這些即將成爲祭品的少年少女大氣都不敢喘。
黑袍男人此時也只敢低着頭,不知道青年主教此時是什麼想法,更不敢去多問,心裏卻是殷切地期盼主教大人能對他此番功勞有所表示。
然而青年主教卻是懶散地倚靠在椅背上,過了一會兒才終於有了動作,伸出手將面前的蠟燭捻起,燭火立刻開始搖曳了起來,牽動着黑袍男人的心緒也開始搖擺不定。
但很快,青年主教又將蠟燭放了回去,並伸出手一把掐住燭芯,將燭火直接掐滅。
霎時,他所在的位置被黑暗包裹,沒人能看得清他的表情,僅能通過周圍牆壁上的燈盞所散發的微光勉強分辨出那個位置有一道人影。
“祭祀會在明天展開,你先下去準備一番吧,明日祭祀完成後,你會得到吾神的恩賜。”
這番話自他的口中傳出,頓時令黑袍男人心中一陣驚喜。
“多謝主教大人!”黑袍男人一拱手,也不在原地逗留,將這些作爲祭品的少年留在此地便退下了。
殿內又恢復了寂靜,配合着這裏黑暗的環境,倒是顯得有些滲人。
沒多久,原本被青年主教掐滅的蠟燭又憑空燃起,只是原地卻不見那青年主教的身影。
見此,假裝發呆的花傾悅忍不住往周圍瞄了一眼,沒看到那個所謂的主教到底在哪。
“走了?”花傾悅挑眉,有着夜視的她看到了,在蠟燭點燃的瞬間,那位青年主教便憑空消失。
什麼事這麼着急?
心中泛起嘀咕,花傾悅倒也沒有過多關注,見那青年主教原本坐的位置空了出來,她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去,大喇喇地坐上去。
總站着多累啊,她可沒有啥顧忌的,哪怕不累那也得坐着。
就是說,能躺着絕不坐着,能坐着絕不站着。
對於又重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這個青年主教,花傾悅只是眯起眼睛,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喲,回來了。”恍若無事地打了聲招呼,她那熟絡的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倆認識。
青年主教好整以暇地看着這個膽大妄爲的少女,倒是莫名感到有些好笑。
“膽子不小,我前腳剛走你後腳就坐上我的位置了,一點身爲祭品的自覺也沒有嗎?”
他的語氣平靜,聽不出喜怒來,但僅從他身上所散發的壓力便能知道,他並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
也就是對眼前這個哪怕被綁着也仍舊不老實的少女有幾分好奇,對她不怕死的態度有些驚訝,不然換個普通人,此刻已經被他當場轟殺了。
聽到這話,花傾悅仍舊沒有起身,反而還懶洋洋地靠上椅背,露出愜意的笑容。
“好的,謝謝嗷,你的座位還挺舒服的。”
青年主教:6。
他有說過這個位置讓給你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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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太累了,今天看看能不能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