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慷慨軒昂的說道:“放心吧,一回生二回熟,這次我們一起出馬,保證給你小後媽一個下馬威,絕對不讓你在家受欺負。”
其餘五人紛紛點頭。
玩歸玩,鬧歸鬧,欺負兄弟給你頭打爆...
是不能的。
祁霽感動三秒,卻還是相信明熠:“小後媽她人挺仗義的。”
見他一副被迷惑了的模樣,傅文簡直恨鐵不成鋼。
小了一歲,果然還是太嫩,根本不知人心險惡!
“這種女人我比你清楚,年紀輕輕,狡猾奸詐,爲了攀上豪門不擇手段,成功嫁進來後爲了穩固自己的地位就會千方百計的對你好,迷惑你,讓你放下戒備心。”
傅文捏着祁霽的雙肩,試圖說服他:“你就說你是不是覺得她對你挺好的?她還很大方,給你零花錢?”
祁霽嘴角裂開,無法反駁的點頭:“確實給了。”
但99塊紅包也算大方?
傅文一副了然的表情,左右踱步着,嚴肅的分析。
“這就是她的第一步,第二步,就是在你爹面前開始各種挑撥,你說你爹是會聽你的,還是每天同牀共枕的漂亮老婆的話?”
“這個...”
祁霽覺得,以他老爹的脾氣,應該誰的話都不會聽。
“第三步,就是生下自己的孩子,未來和你爭豪門的繼承權!”
“...”
爭奪豪門繼承權?
祁霽從來沒有想過。
因爲不管小後媽生或者不生,祁霽覺得以他老爹的身體素質,再戰五十年都沒問題,自己還不一定能活過老爹呢!
但如果小後媽真的生了...
那他就可以過上啃老下啃小的極致鹹魚生活!
這還不好?
“所以這次家訪就是爲了以防萬一,讓你小後媽知道,你祁霽可不是好惹的!”
傅文不知道什麼時候搶來了葉辭的扇子,撐開扇面手腕一轉擋在胸前,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遂即語重心長的說道:“老六啊,千萬不要步我的後塵啊。”
“......”
祁霽眯眯眼,一臉怪異的盯着那扇面:“老七,你這扇面上...原先不是這四個字吧?”
聽了這話,衆人也紛紛好奇的湊上前去,傅文也低頭看向手上的扇子。
只見那扇面上寫着大大的四個字——
你懂錘子。
傅文:“...”
老七葉辭輕蔑的‘嗯哼’一聲,掀開校服外套,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又拿出了一把扇子。
他帥氣利落的撐開扇面,只見上面印着大大的八個字——
怎麼跟你爹說話呢?
“......”
蘇柚忍無可忍,一甩手將校服精準扣在葉辭頭上,發號施令:“給我打!”
衆人:“遵命!”
幫着收拾帳篷中東西的明熠忍不住抬起頭四處張望,內心有些疑惑。
哪來的猴叫聲?
運動會結束,祁霽去和同學們約了飯,明熠仿佛渡了一天的劫,回家正想洗個澡躺牀上休息,就見浴缸中已經準備好了溫熱的泡澡水。
難道這就是豪門的待遇?
她人還沒回家,傭人就時時刻刻給她準備好了泡澡水?
明熠毫不客氣的坐進了浴缸中,頓時發出滿足的嘆息聲,溫熱的水包裹着肌膚,一瞬間就洗去了她全身的疲憊。
睜開眼睛,明熠這才發現手邊的臺子上還放着一杯紅酒和一本書。
“長期主義?”
明熠裝模作樣的翻了翻,另一只手端起酒杯淺淺抿了一口。
嗯,是金錢的味道~
同一時間樓下,明熠的速度之快,令等在客廳的陳揚一陣錯愕。
剛剛是一陣風刮過去了嗎?
他特意等在樓下接夫人和小少爺,就是想提醒兩人,先生回來了啊!
陳揚看着二樓緊閉的主臥門猶豫了兩秒,果斷選擇撤退。
先生和夫人都是成年人,應該不用他操心。
但還沒走出兩步,“啊——”的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叫聲響徹別墅。
“隔音這麼差嗎?”
陳揚淡定的捂住了耳朵,一聽這動靜就知道場面一定勁爆。
作爲一名優秀的管家,此時就該秉持着認真負責的工作態度,上前敲門,順便甩鍋,扣工資的事情絕不能落到自己頭上。
“咚咚咚——”
陳揚嗓音急切的問道:“夫人,您還好嗎?剛剛您走的太快沒來得及提醒您,先生回來了,浴缸中的泡澡水是給先生準備的,您需要的話我立馬在客房安排。”
“不,不用了。”
聽到明熠聲音幽幽的回應,陳揚又問:“先生?”
“沒你的事。”
“好。”
臣告退。
這一退,可就不能扣工資咯!
浴室內,明熠緩緩將自己埋進了浴缸中,幸好她打了足夠多的泡泡,能將她的身子遮得嚴嚴實實。
霸佔人家的泡澡水,明熠總歸有些心虛,她扯着嘴角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臉,硬着頭皮打招呼。
“祁...祁總,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祁願目測身高一米九,身材頎長,白色浴袍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隱隱約約露出那結實的胸肌和八塊腹肌。
他的長相和那照片中相比沒什麼變化,清晰的下頜線,高挺的鼻梁,深沉漆黑的瞳孔,還有那一頭濃密的頭發。
此時此刻,明熠忍不住發出疑問。
這頭發不能是假發吧?
“項目進行的順利。”
祁願開了口,聲線低沉沙啞富有磁性,說着話,不忘緊了緊身上的浴袍。
明熠‘哦’了一聲,尷尬到她忍不住摳腳趾。
爲了緩和氣氛,明熠不自覺往邊上挪了挪,嘴巴不受控制的一開一合:“那,那我,給您讓位?您先泡着?”
祁願:“...”
“不必了。”
他的目光遊走在明熠白淨的臉上,似乎在探究些什麼。
直到不小心觸及到那脖頸下的若隱若現的鴻溝,祁願立刻就收回了眼神,轉身就要向外走去。
但走到浴室門口,他頓了頓腳步,沉着嗓音開口:“別忘了我們之間的合約,這樣的事我不希望再發生第二次。”
明熠:“...?”
哪樣的事?
哪樣的事!
這廝該不會覺得自己在勾引他吧!?
士可忍孰不能忍,叔能忍她明熠也不能忍!
氣的她‘譁啦’一下從浴缸中的站起身,大喊:“你站住!”
祁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