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生,好久不見,不知你和喻繁後來有沒有實現我們的夢想?”
“我好幾次想和你說,未來你會遇見很多好朋友,但我擔心因爲我的過失會打亂時間線,便都忍住沒有說。”
“不知還要多久,二代系統才能激活,我希望你能一切順利,”
“……生活的文章已經標上句號,但世間的故事還在繼續前進,希望你我無論身處光明或是黑暗,內心都要充滿希望……”
這封信是薛辭望在末日世界瀕死之際用腦電波寫出來的。
大量直抒胸臆的文字,跨越時空,闖入了江北生的眼簾。
看着信件的最後:
徒兒北生,很高興能和你度過這些時日。
吾友北生,期待我們在和平世界的重逢。
……
江北生以往因爲冰系異能而自動帶着寒冰的雙眸,慢慢的凝化成了冰霧,最後泛起了水光。
他深切地意識到,自己達成時空閉環的那一刻,B世界的薛辭望會重新遇見A世界的江北生,最後再經歷一次死亡。
他們是存活在彼此過去時間線上的人。
未來的我遇見過去的你,所以記憶永遠無法同步。
他抬着頭去看落雪從天空飄下,有一種在時空長河裏淌過的無力感。
和平世界的薛辭望來到人生地不熟的末日世界,不僅要忍受惡劣的環境,還要面對人性的陰暗。
末日世界的江北生來到了這個和平的現代世界,遇見了來來往往的人,他總要幸運很多。
努力將自己安慰好的江北生,最後看了一遍信件,他讓情緒值系統把這封信做了十次備份。
而後雙膝朝着墓碑緩緩跪下,鄭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他終於領悟到君子持劍,當懷俠志的含義。
此刻仿佛天地同寂。
這場遲到了將近十年、跨越兩個時空的拜師禮,只有系統一統在見證。
……
江北生帶了一壺桃花酒回京市。
“怎麼就一壺?我記得不是兩壺嗎?”宋喻繁翻着江北生的行李,納悶道。
江北生解釋道:“有一壺用來祭拜薛哥了,你既然都偷偷回去了,怎麼不把這酒帶回來?”
宋喻繁站起身子,拿過酒壺,一副被我算中的模樣:“我要是拿回來了,你拿什麼祭拜辭望?”
其他隊員在一旁聽得心驚膽戰。
這兩人前幾天一個比一個傷心,現在卻可以坦然地提到這件事情。
這心髒承受能力,太強大了。
江北生抬眸掃了一眼化作鵪鶉的隊員:“最近練得怎麼樣,那首歌曲,應該不難吧?”
說到這個,不擅長vocal 的路思澤、許鶴一、楚琰小臉一垮。
“北哥,那首歌音好高啊,唱不上去。”
“北哥,我要和你舉報,林年君每次唱這首歌都要哭……”
林年君本來在一旁幸災樂禍,一聽這話上去就要揍許鶴一,讓你舉報我,我不要面子的嗎?!
“說起來,我還沒看你們合一遍呢,走走走,現在就去練一遍,只剩最後幾天了,總決賽可不能出岔子。”
宋喻繁把還在打鬧的七人從江北生的臥室趕到了練歌房。
江北生是最後一個走出房間的人,他想起什麼,回頭看了看牆壁,曾經放置着“一×一橫”的地方,如今只有逢春孤苦伶仃的躺在那裏。
“北哥,要不要喝口水再唱歌?”
江北生回頭跟上隊員們的步伐:“給我來一杯吧。”
……
幾日後,Miracle和宋喻繁轉換陣地,從京市回到杭市的別墅。
這個別墅還是《環遊》節目組租下來的,馬上就要到約定租期,如今《環遊》正片已經播放完畢,番外篇也在東北那片回望鄉即將進入尾聲。
等到大家彔完《亞洲星團》最後一期,再回到東北一趟,真正的告別《環遊》番外篇。
江北生忽然意識到,所有事情似乎都在這個月落下帷幕。
12月15日,杭市彩虹臺,《亞洲星團》節目組。
主持人第一次來到後臺,爲三組晉級隊伍做賽前採訪。
FINE是櫻花國男團,KKG算是棒子國男團,兩支隊伍都對最後一場表達了充分的期待,也表示很榮幸能與雙方隊伍比上一場。
當問及對彼此隊伍的印象,以及想對對方成員說的話。
衆所周知,KKG的能力者幾乎都是高爆發力的rapper選手。
KKG隊員一號:“哈哈哈我們是不會替對手講好話的。”
KKG隊員二號:“不過那個路思澤確實猛,舌頭太靈活了……”
KKG隊員三號:“都說米團只有一個rapper,一個副rapper,我看不盡然,江隊不必多說,他的rap有一種震撼人心的本事,秦斂居然也會rap!還唱的那麼好?”
KKG隊員四號:“幾乎沒有短板的隊伍。”
KKG隊員五號:“怎麼回事?你們怎麼開始替對手說話了?不是說好要戰前嘲諷的嗎?”
KKG隊員一號:“誒!是哦!那我們一起來個嘲諷吧……米團和FINE——”
KKG:“——倒數第一!!!”
另一邊的FINE言辭要更加溫和一些。
“還是很遺憾,沒能和江隊合作一場,希望以後米團來櫻花國,我們還能有同臺競技的機會。”
木村源臉上露出一抹黯淡:“我聽說這兩個星期,江隊他們有一個很重要的朋友離開了,爲此我深表遺憾,希望江隊還有米團的成員們,能夠化悲傷爲動力,大家比賽都要加油,我們也是不會放水的。”
FINE隊員們:“隊長說的是!大家加油吧!”雖然平日裏老是喜歡和隊長唱反調,但是關鍵時候,隊員們還是很聽話的。
……
輪到Miracle做採訪時,已經接近當天中午。
主持人特地問了一句:“半個小時可以嗎?會影響你們化妝嗎?”
“可以的。”
七人循着凳子坐下,江北生抬起頭,沒有經過打理的細碎額前發遮住了他的眉目。
將近一個月沒有剪頭發,他的頭發已經長到了中長度,甚至還能用小皮筋扎起來。
哪怕留着中長發,也絲毫不覺得女氣,反而多了幾分風流灑脫。
抬眸的一瞬間,他對着主持人彎脣一笑,臉上帶着漫不經心的性感。
主持人小臉一紅,怎麼回事,感覺江隊越來越蠱人了,以前還有些收着這種氣質,現在感覺直接外放了,是頭發的緣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