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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會不會是柳大富殺了她們,然後再栽贓給陳虎媳婦和二順媳婦?”

村長說出了他的大膽猜測。

柳二順聞言瞬間就不好了,他掙扎着要起來:“我去殺了他!我要去殺了他!”

兔子急了會咬人。

以前不咬,只是還沒有被逼到那個份兒上。

好比眼下的柳二順,兒子被賣了,女兒和媳婦也被冤枉,他實在是……實在是忍不了了!

沒有這麼欺負人的!

以前他總是忍着,自己忍着不算,還讓媳婦和孩子跟他一起忍。

結果呢?

柳二順的心被老柳家傷成了渣,沒想到他都被斷親了,他們還不肯放過杏兒和孩子娘!

柳杏兒把他重新摁回牀上:“你去殺了他又有什麼用?”

“無非就是把你自己搭進去。”

“他如果栽贓陷害成功了,我和娘百口莫辯,等着我們的就是秋後處斬!”

“但如果他活着,縣令大人總會有法子從他嘴裏審出實情。”

柳二順不嚷嚷了,他開始嚎啕大哭。

“杏兒,爹對不起你們,爹對不起你們啊!”

柳杏兒:“知道對不起就好好養病,別白瞎我花的錢!”

“病好了之後就好好過日子,你的日子好了,啥事兒都不用我管,我就算是燒了高香了!”

“虎哥,咱們走!”

陳虎跟着柳杏兒走了。

村長嘆了口氣,他也勸柳二順:“你不給杏兒惹麻煩,就是最好的彌補。”

說完村長也走了,留柳二順獨自愣神。

村長追上陳虎和柳杏兒,問柳家修房子的事兒:“柳大富的人品着實不堪,那修房子的事兒我有些不想承頭。”

陳虎:“有錢您就賺,管他是誰的銀子!”

“這宅子修好了就一直在村裏,左右沒法子長腿跑掉。”

村長略一琢磨就覺得自己明白了陳虎的話。

多行不義必自斃。

或許那房子將來會是村裏的財物。

懂了懂了!

村長:“行,那我這就去安排!”

柳大富回村得瑟,風光不到半天,就喫了苦頭。

給他氣得喲……

好懸沒吐血。

柳老頭兒一樣,好懸沒吐血,腦子裏一直回放着兒子把他拉去擋刀的畫面。

老大是個心毒的。

只有老三,老三眼裏還有他這個爹。

他就應該聽老三的,在老大身上挖錢,挖得越多越好!

兒子啥的就是個屁!

只有錢是真的!

老頭兒啊,被傷了心,一時半會兒緩不過來,人就病倒了。

這邊兒陳虎跟柳杏兒回家,他就騎馬出去了一趟。

去鎮上傳了個信兒,小河村老柳家的老大柳大富在外發了財,衣錦還鄉。

到了半夜,幾個毛賊翻進了老柳家,柳大富因着傷口疼沒睡沉,和摸進屋的毛賊大眼瞪小眼。

毛賊在他喊叫出來之前衝過去捂着他的嘴,隨手翻了一只臭襪子塞進他的嘴裏,把他一頓暴揍,直到他暈過去才收手。

差點兒沒把他給打死。

身上的錢給他搜刮幹淨了,連衣裳也沒放過,給扒拉下來全拿走了。

柳老頭兒那邊兒的待遇也是一樣的,剛到手的十兩銀子沒了,才穿一天的綢緞衣裳也被順走了。

只是毛賊們剛出村,就被人攔住黑喫黑。

對方把他們打了一頓,警告他們以後不許去小河村行竊,不然來一次打一次。

還沒揣熱乎的銀子就被人給搶走了,好在綢緞衣裳那人沒要,不然可真是虧大發了!

嚶嚶嚶。

這年頭做賊也不安全啊!

第二天柳杏兒是被陳虎給親醒的。

她有點懵。

頭天晚上漢子明明是在另外一個房間,並且她的房門和窗戶都是關嚴實的。

陳虎愛死了她早上這種似醒非醒的樣子,呆呆的。

可愛死了。

“你怎麼進來的?”柳杏兒問,早上開口第一句,懶洋洋帶着一絲絲的啞,格外撩人。

陳虎低頭親了她一口道:“你給我開的門啊!”

“忘了?”

柳杏兒:╭(⊙o⊙)╮

感覺自己被驢了。

“你迷迷糊糊地來開門,眼睛都沒睜開,還是我把你抱上牀的。”陳虎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柳杏兒狠狠瞪他一眼。

看來木頭栓子不行,以後她得上鎖!

從裏面把門窗都給鎖了!

陳虎給柳杏兒一個錢袋子:“這錢咱們不自己花,回頭你看着哪些乞丐可憐,給他們買衣裳買包子。”

柳杏兒接過錢袋子一掂量,還挺重,有個幾十兩銀子。

“好!”她爽快答應下來。

“今晚別等老子,老子不回來!”陳虎起身就要走,柳杏兒忙坐起來問他:“你可喫了早飯?”

陳虎勾脣笑了,小媳婦就是緊張他,滿心滿眼都是他。

看吧。

擔心他餓着!

真是的,他這麼大個人還能餓着?

“沒喫!”他轉身過來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已經收斂幹淨了,冷冰冰硬邦邦的模樣,高冷得很。

不過下意識放柔的聲音把他賣得一幹二淨。

柳杏兒:“那就帶些點心在路上喫!”說完她就重新躺下,把背脊向着男人。

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閉上眼睛,準備睡個回籠覺。

陳虎:“……”

小媳婦這是不忍面對離別,故而強作不在意,卻不敢看他離開的背影。

這是愛慘了他的表現!

只是男人哪裏能時時刻刻守在家裏,守在娘們兒身邊!

那也太沒出息了!

回頭有時間要好好跟小媳婦說道說道,她這樣不好,現在就受不住每日的分離,回頭等洞房了食髓知味,還不得時時刻刻想黏在他身上?

那可不行!

陳虎走了。

柳杏兒又睡了一個回籠覺。

睡醒之後洗漱喫飯,然後去新房子那裏,翻了些布料出來,打算找人幫她做被褥。

還有桌布,窗簾兒什麼的。

對了,她的架子牀還得做帳子,眼下快冬天了,那就得做布帳子,這樣睡覺的時候也能更暖和一點點。

布可不夠,還得再買一些。

“杏兒!”

“杏兒你在嗎?”

柳杏兒聽見外頭的聲音,就放下手裏的布起身出門,就見一個作婦人打扮的年輕女子站在影壁旁邊往裏頭張望。

來人是原主的熟人,兩人是從小一起割豬草,在家的日子都過得不好,時常湊在一起互相吐苦水的那種熟人。

柳杏兒迎了上去:“香草,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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