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志國都要愁死了,耿志濱他老娘,真是罵街的一把好手啊,人在招待所住着,好喫好喝的招待着,就是不肯籤字把耿志濱火化帶走。
派出所的人對她打不得,罵不得,勸着哄着也沒用。
勝利大隊就更是如此了。
人確實是死在他們生產隊了,但又不是被他們害死的,憑啥讓他們賠錢啊!
而且這老太太真精明啊,也不知道從哪兒聽說他們今年養魚掙錢了,非讓他們賠半口魚塘,口氣大的能上天!
她兒子要是沒胡搞,能凍死在外頭?他又不是小孩子,零下三十多度的天,在外頭過夜有什麼後果,他能不知道?
鮑志國爲了這個事兒,頭疼的很,覺也睡不好,喫也喫不下,整個人都喪喪的。
眼看着要過年了,出了這麼糟心的事,也難怪鮑志國坐立不安。
賠吧,一大筆錢,他出不起,而且也憋氣。
不賠吧,那老娘們想跟他們打持9戰,說不定都想在這兒過年了。
這事兒說起來吧,是姜顏一手造成的,但是她肯定不能承認啊!她處理垃圾的時候,一向不留痕跡,她說了都沒人信的。
不過,麻煩還是要解決的。
那老太太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肯定是有什麼倚仗,不如先去探探她的底。
當天晚上,姜顏急行軍,開着大皮卡一路奔馳到了鎮上。
把車收進空間後,姜顏也進空間,給自己搞了一個變裝。
穿上一雙增高鞋,換上男裝,把臉塗黑,順便給自己畫個粗眉,粘個假胡子。
她把頭發全都包起來,給自己戴了一個假發套,看起來就是一個不修邊幅,胡子拉碴的男人。有增加鞋的加持,她的身高也向上竄起來一大截,逼近一八零。
很不錯。
姜顏改頭換面後出了空間,直奔招待所。
人剛到樓下,就讓大輪子開啓屏蔽,將整個招待所單獨屏蔽起來。
這地方姜顏太熟悉了,她來過好多回了,知道哪裏是最佳的攀爬點,所以很容易就爬到了二樓去。
二樓走廊過道裏的窗戶雖然被封死了,但是這能難倒姜顏嗎?她輕而易舉地將窗戶撬開,順利地進入了二樓。
【大輪子,清理痕跡。】
【還用你說。】
可惜大輪子沒有實體,沒有臉,要不然它現在準是一臉傲嬌模樣,等着表揚表。
它跟着姜顏兩世,甚至很多事情,都不用姜顏跟它溝通,它就知道怎麼做。
【真厲害。】
【那當然,我可是全宇宙第一。】
姜顏將窗戶關好,並沒有封死,一會兒她還要原路返回的。
鮑志國跑了好幾次招待所和老太太談判,所以姜顏知道,她和大兒子就住在223。
【大輪子,精神攻擊。】
【明白。】
姜顏開鎖的時候,屋裏耿志濱的老娘和大哥就在睡夢中暈了過去。兩人已經進入昏睡狀態,輕易不會醒的。
屋裏一股臭腳丫子味兒,姜顏輕手輕腳的關上門,順手給自己圍了一條圍巾,太臭了。
透視異能已經開啓,隨便一掃視,就看到了被老太太壓在枕頭下面的幾封信。
姜顏沒上手,用透視異有將信看完,殺心大起!
姓耿的對她早有圖謀,以前礙着司律的身份,有賊心沒有賊膽。如果最開始耿志濱對她是喜歡,那麼到最後已經變成執念了。
他也知道他配不上姜顏,用後世的話說,姜顏就是白富美,他是個底層小人物,自卑又不敢承認,瘋魔的念頭卻一直在他腦中揮之不去。
他把自己的苦惱寫信和家裏說了,沒想到他娘給他出了一個卑鄙,又有效的主意。
耿志濱的老娘讓他先毀了姜顏的清白,當然,不能被姜顏發現他的身份,否則耿志濱就成強強犯了。
只要他得手,所有人都知道姜顏成了破鞋,那麼她未婚夫還會要她嗎?
自然不會,所有人都會唾棄她,這個時候,耿志濱再以愛她,不在乎她被強過的理由追求她,她一定會同意的。
女人嘛,失去貞潔的時候,都是要死要活的。如果有個男人愛她,包容她,給她足夠的安全感,你猜她會不會感動,會不會愛上這個男人?
後面的事情,就會變得順理成章。
耿志濱既能得到姜顏,又能得到姜顏手裏的錢,說不定從此走上人生巔峯。
這些信,都是耿志濱的私人物品,被他放在極爲隱祕的地方。
姜顏動手那晚,只想除掉他,並沒有動他的東西,也就沒有看到這些信。
人都死了,又排除了他殺,這些物品自然是要交到死者家人手上的。
直到在老太太這兒看到這些信,姜顏才發現,耿志濱死得一點都不冤,只是不知道徐秋霞是怎麼摻和進來的!
兩人鬼鬼祟祟的在小院附近徘徊,估計就是在挑下手的時機,在踩盤子!
姜顏看着牀上熟睡的母子二人,冷笑一聲。
她要是沒點本事,這會兒怕是已經着了耿家人的道,假如原主還活着,是不是已經失去清白?
既然你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一家人,當然要整整齊齊……
姜顏給大輪子下了兩條指令。
【深度刺激耿母的大腦,讓她一直興奮,血液流速加快。】
【明白。】系統能有什麼道德?宿主害人,關它什麼事!
至於耿志濱的大哥……
總要有人收屍吧,要是他也死了,誰把人帶回去呢!
【深度催眠,讓他做個好人,心生愧疚……】
【清除痕跡。】
【明白。】
姜顏做完這一切,原路返回,開着她的大皮卡回了勝利大隊。
第二天,貓冬的生活照舊,晚上,鮑志國那邊傳來了好消息。
原本以爲還要和老太太扯皮,甚至還要出些血才能把這件事情了結,沒想到啊!
“惡人自有惡人磨,他們母子倆不好好在招待所待着,喫完飯以後非去街上看熱鬧,結果碰到紅曉兵們搞宣傳,喊口號,老太太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太興奮了,跟着喊了幾遍,人突然就不行了,送到醫院的時候就沒氣了,大夫說是啥心……沒記住,反正就是心髒病。”
李彩英說得眉飛色舞,十分興奮,“不是咱們不盼着他們好,可是他們也太過分了,這就是訛人。不過她那大兒子還是不錯的,說這事兒啊,是他們不對,在派出所哭得夠嗆,也是個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