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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京墨一行人在路上整整飛了兩天。

到達聖都時,看到的正是人間的初春之景,冰雪尚未全融,但隱隱有了些許暖意。

此刻春節未過,家家戶戶門上都掛着大紅燈籠,一片喜氣洋洋。

江京墨等人從飛行靈器上跳了下來,而面前是一座氣派的府邸,額上的牌匾龍飛鳳舞寫着丞相府三個大字。

兩年未歸,江京墨抬頭看到牌匾的時候不禁有些感慨,她上前輕輕叩響了大門。

不多時,門內便傳來一陣腳步聲,有下人趕忙開了門,看到江京墨和江季聽的時候不禁愣了愣。

“少爺小姐?”

他愣愣地說道。

“是我們,怎麼,小福子,不認得我們了?”江京墨笑着點了點頭。

小福子聞言立刻有了笑意,趕快將大門打開,等到江京墨他們進門,又高高興興朝着裏面喊了一聲。

“少爺小姐回來了!”

這句話頓時點燃了沉寂的院子,不少下人聞言都探出頭來,看到江京墨和江季聽立刻迎了上來,連帶着其他人都被圍住了。

柯夙和南尋站在一起,聽到周圍嘈雜的聲音,向來開朗的南尋左顧右盼卻是什麼都看不見,最終只能默默地低下了頭。

柯夙看着他這副樣子,只能無奈拍了拍他,一邊安慰一邊回答着這些人熱情的問題。

而沈書黎這邊也好不到哪去,他一向不愛見人,此刻處在這場景中那叫一個手足無措,他的求助的目光看向江京墨,卻發現她旁邊的人比他還多的多。

“小姐怎麼瘦了這麼多啊,在宗門修煉一定很辛苦吧。”

“你懂什麼,小姐這是長大抽條了,沒看現在都變好看了嗎?”

“乖乖,小姐都長這麼大了,兩年過去都出落成大姑娘了。”

………

衆人七嘴八舌地圍着她,江京墨既無奈又高興,只能一一回答着衆人的問題。

而江季聽因爲出去的時間長,更是被問的最多的那個,從身體問到修煉,又從修煉問到喜歡的女子…

江京墨就眼睜睜看着自家兄長的耳根紅了又紅,到最後逃一般逃離了包圍圈。

他們前來的事情很快便傳到江父江母的耳朵裏,兩人那是什麼也顧不上,迅速來到了前堂,一抬眼便看到了日思夜想的兒女。

“聽兒,墨墨。”

江母遠遠叫了兩人一聲,看到兩人回頭,剎那間眼淚就掉了出來。

江京墨看到她的瞬間就撲進了她的懷中,而江季聽也跟着來到了江母的身邊。

“快讓我看看,你們可讓娘好想,墨墨怎麼長高了這麼多,聽兒也是,都快認不出來了…”

她一會兒摸摸江京墨,一會兒又看看江季聽,將兩人視若珍寶般,怎麼也看不夠。

而站在旁邊的江父也是眼眶發紅,但是他要沉穩一些,很快便看到了沈書黎幾人,於是便遙遙朝他們點了點頭。

沈書黎整個人瞬間緊繃起來。

“夫人,聽兒和墨墨他們剛回來,相處的時間多着呢,咱們先去前堂,那邊還有其他客人呢。”

江父軟下聲音開口,江母聞言看向前堂,這才注意到還有其他人在。

她恍然一瞬,將自己的鬢發整理了一下,這才朝着他們走了過去。

“你們是聽兒和墨墨的朋友吧,不好意思,這麼久沒見到兒女,有些失態……”

江母的臉上帶着歉意,三人立刻擺了擺手,忙說沒事。

“想來你們此來一路也累了,之前聽兒給我傳信的時候我就提前準備好了客房,各位不妨先去休息一下,晚飯時自有下人前去通傳。”

見此,江母連忙又笑眯眯地補充了兩句,而衆人對此安排都沒什麼意見,便也三三兩兩地隨着下人前去。

到最後只有江京墨和江季聽留了下來。

他們站在自家父母的身畔,多年未見,幾人的話就像是怎麼也說不完一樣,從入宗講到現在,聽得江母都有些後怕。

“你們呀就是太有主意了,修真界又一向危險,你們讓娘怎麼放心的下。”

她嘆了口氣,有些無奈。

“娘……”

江京墨輕輕晃了晃她的胳膊。

“又來,娘又不是不讓你們去,只是希望你們在外面能夠照顧好自己罷了。”

江母嬌嗔道,她一向拿江京墨沒辦法,偏生她又是個有主意的,從小到大也沒拗過她。

“就知道娘最好了。”

江京墨笑了笑,此刻在父母面前顯得更加乖巧了幾分。

江父和江季聽看着這樣的江京墨忍俊不禁,倒也舍不得打擾兩人難得的母子時光,於是乎,就莫名聊到了正事上。

“你們這次前來是爲了找皇室中人?”

江父得知他們的目的後,不禁皺了皺眉。

“是,我師弟因爲血脈問題失明了,而且還失去了味覺和嗅覺,楚家人身上應當有着醫治他的藥引。”

江季聽點了點頭,將情況大致與父親講了一遍,但是注意到父親有些凝重的臉色,似乎也明白了些什麼。

“皇室…最近有什麼變故嗎?”

“是有一些,所以我才不建議你們現在前去。”

江父點了點頭。

“楚皇最近的性子越來越急躁了,有不少大臣都被他以各種名義除去,如今你們進宮,容易惹上麻煩。”

聽到這話,江季聽也皺了皺眉,如果按照自家父親的說法,如今的確不是進宮的好時機。

“對了,你們說在皇室有認識的朋友,不知道是哪位皇子,哪位公主啊?”

江父似乎想到了什麼,又開口問道。

“太子和四公主。”

江京墨在旁邊插言道。

“他們一母同胞,都是中宮皇後所生。”

“是他們啊…那我就更不建議你們去了。”

江父嘆了口氣,自家兒女這次可全都踩在雷點上了。

“爹,到底什麼情況啊?”

江京墨疑惑。

“你說的這兩人已有幾月沒聽到消息了,聽裏面的人說,似乎是被軟禁了。”

“軟禁?父親可知是怎麼一回事?”

江季聽聞言,頓感不妙,但江父卻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皇家之事,我一個做臣子的也不太清楚,不過你們說的這兩人,似乎一直也不太受寵。”

“如今想來,應當又是惹了什麼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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