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着毫無靈力的身體,丹田處傳來的刺痛感簡直讓他發狂。
丹田兩次受創,早就不可能再修復了。
楚陽景徹徹底底成了個廢人。
啪——
他伸手將茶杯狠狠摔在地上,似乎這樣就能發泄心中的苦悶。
一件一件的東西被他扔在了地上,不一會兒,整個房間內都是他打砸留下的痕跡。
楚陽景的衣冠散亂,整個人徹底癱坐在椅子上。
咔嚓——
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道細微的聲音,楚陽景抬頭,卻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你…還活着?”
楚陽景欲言又止,頗有些驚訝地看着眼前的女孩。
他的這句話瞬間讓白瑾月紅了眼眶,她跌跌撞撞上前,卻是猛得撲進了楚陽景的懷裏。
想來是因爲動作過於急切,她的胳膊猛然頂在了楚陽景的丹田處,痛得他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白瑾月這才像剛反應過來一般松開了手,看向楚陽景的目光也有些復雜。
“你是怎麼進來的,我記得寢殿外面應當有不少守衛吧?”
此時的楚陽景因爲丹田的事,心情不佳,如今對待白瑾月的態度也大不如前。
畢竟如今失去靈力的他根本不可能繼承皇位了,拉白瑾月這方勢力根本沒什麼用。
“師門曾給過我一個靈寶,能隱匿自身氣息,所以我就用那個溜進來了……”
白瑾月可憐巴巴地說道,她看向楚陽景,眼中藏着脈脈柔情。
“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楚陽景皺了皺眉,面對着白瑾月早就失去了耐心。
“我只是想求三殿下收留我一段時間……”
白瑾月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理由。”
楚陽景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殿下,您不知道,當時您走了之後,暗刃的人就把我抓到了地牢裏,日日給我上刑,我師父他們如今又在禁地之內,我實在沒處可去……”
說着,白瑾月把袖管拉開,露出裏面縱橫交錯的鞭傷,看起來猙獰可怖。
“所以呢?就因爲這個我就要收留你?你當皇宮是什麼地方?義堂嗎?”
楚陽景徹底不耐煩了,說話間也將自己真實的性子暴露了出來。
白瑾月猛得噎住,她頗有些意外地看向楚陽景,倒是沒想到他竟是這個態度。
她知道楚陽景對她並不感興趣,但是之前他對她倒也算是溫柔備至,如今這種情況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不過白瑾月還是很快便冷靜了下來,她擦掉眼角的淚水,認真地看向楚陽景。
“如果我說,我能讓你登上皇位呢?”
此話一出,楚陽景頓時愣住。
回過神來後,他低頭看向白瑾月,眼中熊熊燃燒的野心幾乎要把女孩吞沒。
“你這是什麼意思?”
楚陽景湊近了她,眼中閃過幾分陰鷙的光。
“我幫你登上皇位,你收留我,三皇子願不願意和我做這個交易。”
白瑾月又將話重復了一遍。
“我憑什麼相信你?”
楚陽景的目光滿是狐疑。
“我能讓你的丹田修復好,雖然只是暫時的,但是只要我在這,這種暫時就能一直維持下去。”
白瑾月對上他的目光,沒有一點閃躲,但實際上她的掌心都已經冒出了汗。
“…空口無憑,你總得讓我看到效果,不是嗎?”
楚陽景猶豫了一會兒,隨即便朝眼前的女孩伸出了手。
“只要今日你能將我的丹田修復好,我就相信你的話,你想在這待多久都行,而且金銀珠寶,珍貴靈植任你挑選,如何?”
“成交。”
白瑾月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她將自己的手放在楚陽景手中,一陣淡淡的光芒閃過。
她抽回手,朝楚陽景點了點頭。
楚陽景見狀立刻調動起靈力,發現如今他的丹田的確已然全好。
“殿下,我不會騙你的。”
白瑾月柔聲說道。
“嗯……”
楚陽景輕輕嗯了一聲,又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原本的不耐煩一掃而空,臉上又布滿了柔情之色。
感受着掌心的溫度,白瑾月在沒人發現的地方輕輕勾起了脣角。
在她的靈臺中,系統的機械音響起。
“任務目標楚陽景好感度+10。”
………
江京墨和沈書黎這些日子一直在計劃着再去夜探皇宮的事情。
暗刃那邊已經傳來消息,說北玄帝國的使團大概三日後就會到,到時候楚皇會設宴招待,到時百官都要前往。
而作爲江丞相的家眷,江京墨和江季聽自然是要陪同前往。
到時尋個由頭離開,自然是最好的行動時機。
敲定計劃後,他們便開始就此準備,但不知怎麼的,卻突然聽到了楚陽景的消息。
“最近楚皇經常召見三皇子?”
江京墨有些疑惑地皺皺眉。
雖說她沒怎麼參與過朝堂之事,但也在江父的耳濡目染之下知道些門道。
一般這樣的風聲傳來,就代表着皇子爭鬥的開始。
而如今受寵的,顯然就是這位三皇子。
“他的丹田受損,不好好治傷跑來爭皇位?這是嫌自己傷的不夠重?”
沈書黎挑了挑眉,如今事情的發展倒是令所有人都想象不到。
“父親那得到的消息就是這樣的,這三皇子不簡單,之前一直沒怎麼聽說過他的消息,如今倒也算嶄露頭角。”
江季聽對此雖然有些疑惑,但此事不管怎麼想,應當對他們都不太有利。
更何況這三皇子之前還傷過江京墨,梁子早已結下,這次他們前去赴宴,難免會被針對。
“此事應當不簡單,他的丹田聽說已然殘破,難以修補,不可能短短幾日就恢復如初,這其中應當還有蹊蹺。”
江京墨抬眸看向江季聽,臉上露出凝重之色。
“哥,父親那邊還有沒有關於三皇子別的消息,比如說多沒多出什麼人?”
“這倒是有,不過都是坊間傳言,說三皇子殿內藏了個美人,說是有百姓親眼看到三皇子帶那女子採買東西。”
江季聽點了點頭,這件事他當時也覺得有些奇怪,只是還沒有着手去查。
“金屋藏嬌?三皇子看着可不像這種人呢……”
江京墨聞言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