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我的公司。
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
那就是,人事那邊不會放公司的具體合同的。
他們只是評判,這個人究竟能不能進入公司。
如果可以的話,人事會直接安排這人來到我的辦公室,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而我這邊,會給員工出示合同。
雖然也有不少公司,和我的規定是一樣的。
但是我的規定,還有一點就是。
人事那邊,對公司員工的具體待遇,根本就沒辦法形容。
我是一個看人下菜的老板。
如果這家夥長的不合我的眼緣,我會直接甩給他一份非常不合理的合同。
正常情況下,對方是不會籤合同的。
所以也就造成了,只要我覺得不行的人,就算通過了人事的面試,也絕對進不來!
但是也難免會有一些人。
分明知道合同不合理,也仍舊要加入進來我的公司。
那麼這些人,要不了多久,我們也會用各種亂七八糟的理由,把人給趕出去的。
只不過,如今面對我十分滿意的崔垣古。
我當然是二話不說,直接就選擇答應下來了!
崔垣古看完合同之後,他也十分滿意。
從他進來我的辦公室,不到五分鍾,我們就已經籤好了合同。
放下手中的筆之後,崔垣古輕輕的舒出了一口氣。
隨後他才轉頭看向了我。
“夏總,以後我就是你們公司裏的員工了,希望從今天起,我們能夠合作愉快。”
看着崔垣古眼中的笑容,我輕輕點頭,也並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畢竟,崔垣古到底想要做什麼,都會有他自己的經紀人去安排。
而我,只不過是總負責而已。
不過,我們公司的經紀人,也確實是有些少了。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緊皺眉頭。
但是我的這種表情,在崔垣古看來,他突然就有些心慌了。
“夏總,怎麼了?是我說錯什麼話了嗎?”
崔垣古有些膽戰心驚,我這才衝着他擺了擺手。
“沒有的事,我只不過是在想,究竟怎麼樣,才能讓你更進一步。”
“首先,要給你挑選一個,合格的經紀人。”
說着,我便想到了另一個人。
呂清逸。
他是我的大學同學,畢業之後,雖然我們之間彼此沒有什麼聯系。
可是我們也都在各自的領域裏發光發亮。
而呂清逸,便是我前段時間有聯系的,唯一的一個同學。
他之前就是幹經紀人的。
帶出來的人,基本每一個差的。
不過現在,他覺得自己賺錢賺的差不多了。
再加上帶新人的話,對經紀人的壓力也比較大。
所以現在,他已經在家休息了。
如果我能這個時候去找他,並且給他足夠的好處。
再把崔垣古這家夥帶過去給呂清逸看一看。
說不準他看在我們這麼久的情誼上,再加上崔垣古這小子十分聽話。
他可能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呢?
想到這裏,我的眸子瞬間就亮了起來。
隨後,我立刻拿出來手機,給呂清逸打過去了電話。
只是,電話響了許久之後,呂清逸這才終於接了起來。
“什麼事情?”
電話那頭,呂清逸的聲音十分舒暢。
似乎他是剛做了什麼事情一般,整個人只聽聲音,就顯得十分放松了。
我輕笑了一聲,這才衝着呂清逸開口了。
“說實在的,我比較想知道,這會兒你正在做什麼呢,沒有工作了吧?”
我一邊和呂清逸聊着,一邊不免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崔垣古。
他倒是十分識趣。
轉頭走到了窗戶邊,似乎擺出了一種,自己絕對不會偷聽的想法。
我嘴角掛上了一絲抑制不住的笑容。
隨後重新回過神來。
“當然沒有啊,前段時間辭職之後,就再也沒找新的工作了……”
呂清逸回答完我的問題之後,似乎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一般,猛然停了下來。
“等一下,夏若我突然想起來你是做什麼的,你該不會是想要讓我去你們公司當經紀人吧?”
呂清逸話音落下,我便立刻肯定了他的想法。
畢竟,這種話我也確實沒什麼需要遮掩的。
對於我們這種老同學來說。
不論他來,或者是不來。
這都是他的自由。
我也絕對不會多說什麼的。
況且,我也是真的覺得,崔垣古就是一個可以專門喫這碗飯的好苗子。
電話那頭,呂清逸陷入了沉默。
他當然清楚。
正常情況下,我絕對不會給他打電話的。
既然我已經主動的打電話過去,就已經說明,我確實是想要捧一個人出來的。
先前,呂清逸有提過要來我們公司。
但是我表示,我就是一個十分擺爛的人,我並不打算捧紅所有人。
也並不願意把公司發展成爲那種特別知名的大公司。
所以,呂清逸罷休了這個想法。
可是現在……
呂清逸沉默了好久。
最終,他這才選擇了答應。
“可以,我是可以答應你的,但是你要給我一個理由吧。”
“究竟是什麼原因,又或者是你現在想要帶什麼人出來。”
我知道,呂清逸已經松口了。
“你現在來一趟我公司,我給你發位置。”
“人就在我辦公室裏,你見到他之後,就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
“帶這種藝人,絕對是你們的理想,他絕對會讓你十分省心的。”
我話音落下,呂清逸便也應了下來。
他已經有些着急了。
甚至沒有再和我多說一個字,就直接掛掉了電話。
我輕笑了一聲,這才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作爲我這麼熟悉的同學。
呂清逸知道。
我平常很少會主動誇贊什麼人的。
既然我能夠這麼主動的誇崔垣古。
那麼也說明了,這小子確實有優點。
把定位給呂清逸發過去之後,我就開始記時了。
我倒是要看看,他需要多久過來。
只不過,崔垣古似乎有些慌張。
他並不知道我剛才的電話是打給誰的。
他只知道我說,人在辦公室裏。
“夏總,你該不會是想要把我給賣了吧?”
崔垣古驚慌之下,最終也還是問出來了這個問題。
只是我聽着崔垣古的話,卻有些詫異。
我盯着他片刻,這才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