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不相順着天祿指的方向飛着,直至夕陽將天空染成紅色。
“闢邪,百計,你快看那裏有一片藍色的地面!”天祿指着下方的海說道
“天祿,那是大海。”百計說道
“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在那邊休息吧,剛好看一下那裏有沒有魚或者其他喫的。”無憂緊跟着說着。
“那四不相,向下看,朝那片湖飛,我們在那裏休息一下。”百計說道
四不相向下看了一眼“好”隨後,調轉方向往海的那邊走去。
但正當四不相的祥雲準備降落時,一只鯨的叫聲響起。
衆獸的目光看着從湖面騰空而起的鯤,下一刻,他長出來一對翅膀,往着雲層飛去。
“這是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裏也。”
“而這一類生物可以化鳥,之後他們的名字叫鵬,而鵬的背也不知道幾千裏。”百計睜大眼睛看着鯤化爲鵬的一幕。
衆獸的眼神有很多。
無憂,百計和闢邪是震驚和興奮,天祿是用看着食物的眼神看着鵬,四不相先是震驚,隨後,看着因爲鯤騰空而起而即將落下的水,眼中閃過茫然。
只不過下一刻,衆獸的眼神有了統一,都有了殺意,因爲水把他們的毛都打溼了,鹹鹹的海水粘在毛上。
“闢邪,天祿。”百計輕聲說着,“走了這麼久,肯定餓了吧?考慮給這鯤來個全族滅族套餐嗎?”
闢邪微微點頭,但疑惑發問“這在水裏面,怎麼去捕殺?”
而天祿呢,要不是因爲無憂攔着他,已經先走一步了。
“無憂,放開我!我今天要喫了這個大魚。”
“這鯤在水裏面是天然的優勢,你怎麼抓呀?”
“對哦!”
“那怎麼辦呢?”百計疑惑發問,但眼神卻直勾勾的看着四不相。
“四不相你說怎麼辦呀?”
“?”這是四不相的表情。
“!!??”這是下一刻四不相的表情。
“我當誘餌真的沒問題嗎?這個陷阱會不會太明顯了一點?而且我是麒麟哎,他們也不敢來傷我吧。”四不相尬笑着說道。
“小黑球……”
“沒事的,四不相,你是氣運之子,這些生物沒有太多思考能力,只有本能思考的生物,在他們的眼中,你就是一塊香餑餑。”無憂輕聲說着“這也沒辦法,我的氣運比不過你,加油啦。”
“但……”
四不相話還沒有說完,一只鯤突然衝破水面,直衝四不相而來。
“!!!”
只不過下一刻他擱淺了。
“好大的魚”天祿興奮的說着
下一刻天祿衝到鯤面前,用爪子劃開鯤的腹部,挑出來一塊肉喫着。
“柏即,萆薢你們也快來喫。”
百計和闢邪微微點頭,來到了鯤面前。用爪子劃開了他的肚皮,喫着。
“這肉質蠻不錯的,好喫!”百計嘗着鯤的肉輕輕點頭。
此時天祿看着四不相和無憂,他疑惑的看着闢邪“闢邪,無憂他們怎麼還不來喫啊?”
闢邪此時也轉頭看着無憂他們,隨後,看着自己爪上的肉。
闢邪沉思了一下,下一刻,手中的肉直接丟向了四不相他們。
“四不相雖然你是誘餌,但也是一位大功臣,而無憂,你還小,長身體要多喫點。”
無憂看着比自己還大的肉,陷入了沉思。
四不相看着爪上的肉聞了一下,隨後。立馬丟走。
“好腥!”
“抱歉了,小梅花,這個太腥了我着實咽不下去。”
“沒事的,那無憂,你喫嗎?”
無憂用茫然的眼神看着闢邪,又看着比自己還大的肉。
“謝謝你,闢邪,雖然我現在在長身體,但哪怕我真的能喫下這塊肉,我也要撐死。”
“那行吧。”
“小無憂”此時,地母突然喊着無憂。
“怎麼了嘛?小黑球。”
“母親喊我了,失陪一下,”
“嗯,好。”
隨後,無憂輕輕退到一邊,跟地母說着話。
“我跟你父親算了一下,從你剛被我們造出來的那一刻起,你的年齡恐怕是跟天祿那孩子是同一輩的,而在我和你父親認爲你是一顆死蛋時,你又在孵化了。之後我探查了一下你的身體,你身體的能量很充足,恐怕已經到了青年期,你試一下能不能開啓青年型態。”
“但希望不能開啓”這句話地母沒有說出口。
無憂愣了一下,隨後輕輕點了點頭。
無憂控制着體內的神力走向,下一刻,一陣白煙閃過。
地母心中說道,“朝着最壞的方向發展了。”
此刻,無憂感受着新的海拔,有點興奮,下一刻,他動用水元素之力,凝聚出一面水鏡。
無憂變大了,原本軟軟的毛發,變得堅硬了一些,以前軟萌的長相,現在徹底變得冷清,在黑夜的襯託下,唯有兩個閃爍着光的眼睛。
長出了一只長角,看起來十分威風。
無憂看着自己愣住了,“我靠,我真帥。”
但突然反應過來“那爲什麼我之前不能變啊?”
地母輕聲開口道“據我和你父親猜測,當時你剛出生,恐怕之前積攢的神力都拿來成長,所以當時處於一種神力虧空狀態,再加上你之後又去感應了元素,才沒有讓自己發現自己能到青年期。”
無憂聽着這句話愣住了“那會不會有點巧?”無憂在心裏說着。
“我剛好因爲成長沒有出生,但一出生就遇到了天祿他們,但又因爲他們,我又遇到了四不相並且獲得了一個“夢與現實邊界”的天賦,”
“應該是巧合吧,應該吧………”無憂輕聲說着。
但在無憂的心中種下了一枚懷疑的種子。
一枚懷疑自己恐怕身處棋局當中的種子。
“母親,我先走了,再不回去四不相他們要擔心了。”此時,天色已經逐漸變暗了。
“好的,孩子路上小心。”
“嗯”
地面看着無憂遠去,隨後朝着天空說着。
“現在怎麼辦?”
天父沉默了片刻說着“現在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想這些了,法則出現大空缺,我們恐怕清醒的時間不多了。”
地母沉默了片刻說着:“那我們的孩子,他們怎麼辦?”
“找通天,之後再盡力保存一些基礎意識等待蘇醒”
“但天庭……”。
“恐怕無憂這孩子身後的人對我們並無敵意,那個執棋人或許能想到這些,祂或許早就將那些殺害我們孩子的人的命運與無憂連接在了一起。”
“但願吧……”地母輕聲說着。
“需要給無憂那孩子說一聲嗎?”
“不必,她會意識到的。”
地母輕嘆了一口氣“我們也是沒辦法出手啊,一旦我們出手,性質就變了,只希望結局能按照我們期望的樣子吧。”
隨後,天地重歸一片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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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做的意義,在哪裏呢?”一個男音說着
“什麼呀?”(女音)
“你延緩了她的生長周期,特地讓她出生在中古。”(男音)
“這跟以前改變挺大的。”(男音)
“原來是這個呀,我要讓她意識到,她身處棋局中,然後她會做什麼呢?那當然要麼是跟我這個執棋人對話,搞清楚我在做什麼或者說將棋掀了。”(女音)
“但她不會掀的,我會在這裏等待她。”一個冷漠的女音
“哼,可笑,你再怎麼做也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罷了。”(男)
“好啊,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畢境這條路跟之前的所有都不一樣,我之前一直想着將命運固定讓他們贏,但我錯了,未來是不穩定的,所以,我要造一個更不穩定的未來。”(女音)
“你以後都不會有機會了,你已經承載不了了,都說半場開香檳是大忌,但現在我已經能看到我的勝利了。”(男音)
“行了,別開香檳了,這場棋局,你又輸了。”(女音)
“切~再開一把!”(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