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暗器並未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是,它們的尾部位置,也就是另一端,插着大約幾釐米的圓形物體,很細。
可此時此刻那些物體上,正散發着相當明顯的光線,也就是以前夜晚釣魚時經常使用的東西,夜光漂。
所有人看到這,頓時瞳孔一縮!
這熟悉的作戰手法,他們前幾年就經歷過,雖然發光的東西被換成了這種更常見的,但依舊記憶深刻。
廢棄摩天輪上,龍蝶在打完第一槍後,就抓着旁邊的繩索往右側蕩去,此刻正準備換另一個射擊角度。
先前她們隔着老遠就看到爆炸動靜,但並未貿然貼近,因爲分不清敵人實力。
無論是龍蝶又或者艾莉絲,她倆雖然近身並不弱,但那是沒有遇到同行的情況下。
若要和‘死神’的人交手,那麼她們要盡可能發揮出自己最擅長的地方,否則同樣很容易出現傷亡。
正是考慮到這一點,龍蝶何艾莉絲並未貿然衝到近點救人,而是分析了附近那些地方視線良好,接着艾莉絲在一旁引導喪屍。
這樣一來,霍姚必定也會去躲避,進而讓後面追趕的人進入圈套。
艾莉絲哪怕身處原始森林也能平穩的活下去,就算城市裏到處都是喪屍,對她來說也不算什麼威脅。
隨着二人的計劃順利實施,那些人也確實中計了。
此時此刻,龍蝶在夜光漂貼在那些人身上時,就已經站在鐵架上準備就緒。
下一秒,龍蝶神情冷漠的拉動AWM槍栓,再次開出第二槍,沒有任何誤差,瞬間擊穿兩人頭顱!
剩下的二人快速丟掉夜光漂,同時躲在掩體後,端起槍朝某方向掃射。
可龍蝶所處的位置完全是在步槍之外,根本不可能打得中。
這些人原本警覺性一樣很高,可之前他們在遇到那個女人的隊伍時,幾乎就是平推,沒有任何壓力。
最後導致想速戰速決,並且不舍得浪費一發子彈給暈死的霍姚。
結果反而葬送了小隊所有人的命。
最後剩下的這一男一女,也不由得慌了神。
他們雖然也是職業殺手,但是排名並不高。
而且在今晚行動前,塵哥就一再強調過,上官靖隊伍裏可能也會有一個相當強大的女狙擊手,切記不可輕敵。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霍姚小隊一上來就遇到了敵人火力全開,根本抵擋不住。
此刻雖然恢復了安靜,周圍陷入黑暗。
另一條街胡同內,艾莉絲正扛着霍姚奔跑,顛簸導致她醒了過來。
霍姚迷迷糊糊的說道:“要……斬草除根……”
都已經自身難保了,霍姚卻還沒打算放過敵人,這也是她和其他幸存者不同的地方。
艾莉絲聽到她醒了,隨即停下腳步,將霍姚放下,讓她靠着槍坐着,隨即開始去撬鐵門上的鎖。
只見她從鞋後跟位置摸了下,手裏就多了兩根極細的鐵絲……
霍姚虛弱的靠着牆,滿臉幾乎沒有血色,她不明白,艾莉絲爲何不回去在一旁偷襲。
短短五秒鍾不到,鏽跡斑斑的一把鎖就被艾莉絲打開,她抽出鐵鏈,輕聲道:“今天晚上的喪屍太多了,繼續開槍,我無法帶着你順利逃出去。”
哪怕是再怎麼厲害的人,也不可能在扛着一個傷員的情況下,還想對付兩只及以上的喪屍。
更何況,現如今聚集在附近的喪屍數量,完全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一般的幸存者若是看見,怕是腿都會嚇得原地發抖。
爲了確保不出現意外,艾莉絲自然也不會冒這種風險。
“不……”霍姚每咳嗽一聲,腹部都會一陣疼痛,她咬牙說道:“我的命不值錢,但若能換掉他們,我很樂意……”
此話一出,艾莉絲沉默幾秒,隨後道:“放心,他們活不了。”
說完,艾莉絲便開始替霍姚檢查傷口。
霍姚腿傷看起來像是被利器割的,至於肩膀則直接被子彈打穿,都還有得救。
唯一較嚴重的是,右側腰間插着塊大拇指寬的玻璃……
艾莉絲沒有貿然拔出,她撕下自己的T恤布條,幫忙處理了下肩膀和腿部的傷,隨後扶着霍姚繼續趕路。
之前不知道她肚子有傷,所以扛着沒問題,但現在清楚以後就得避免造成二次傷害。
隨着她們二人越走越遠,龍蝶也背好狙擊槍,快速從摩天輪上往下撤離。
在她的視角中,已經有很多喪屍朝那條街包過去,剩下的二人,幾乎必死無疑,更何況他們先前還開過槍。
而喪屍,本身對槍聲就極爲敏感!
當剩下的那兩個殺手剛剛起身走出掩體,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眼望不到頭的屍羣……
他們瘋狂逃竄,可四周全是喪屍。
一段時間後,城裏再次響起了槍聲,又過了一會兒,徹底恢復安靜。
龍蝶站在一處天臺,利用狙擊槍瞄準鏡看向屍羣,發現兩處地方圍着的喪屍特別多,隨即辨認出那應該是最後兩個人。
但龍蝶並未直接離開,因爲她很清楚,對待敵人,必須要親眼看着他們咽氣才行。
直到臨近天亮,龍蝶透過瞄準鏡再次看到喪屍們緩緩起身,接着地上兩具被啃的沒有人樣的喪屍出現。
確認無誤後,龍蝶才緩緩離去。
與此同時,城市裏也再一次安靜了下來。
江塵在回到山上營地後,便去了地下研究所,隨後一輛輛車往外面開去,周圍逐漸被布置得水泄不通。
......
陳嶼五人在早上八點左右,又重新摸到了樹林邊緣,因爲好像沒有敵人繼續進來。
可奇怪的是,外面卻沒人了。
準確的說,是地上多了三十多具屍體,還有許多物資遺留,但並不是武器,而是喫的。
張隱和瓦叔警戒,剩下陳嶼三人則上前檢查了一番。
幾分鍾後,楊羽沉聲道:“所有屍體的致命傷都是在後腦勺,可奇怪的是,怎麼這些人沒有反抗痕跡呢?”
“原因或許出在這兒。”陳嶼站在一個帶有水龍頭的鐵桶面前,表情沉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