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的燈光雖然打開了,但光線依舊不是很明亮。
宮下英和的女兒宮下梨滿臉不耐煩的看着自己的手表,說話也不很好聽:“你們這些無能的警察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把案件偵破?有嫌疑的不是我,爲什麼我也要留在這?”
她不耐煩地抱怨着,尖細的聲音在此時有些刺耳:“真是的,我還和朋友有約呢!”
宮下雨冷着臉訓斥她:“閉嘴,小梨,你父親也牽扯在其中,你怎麼能說這種話,安靜待着。”
“哼”,宮下梨雖然態度不好,但還是聽她母親的話乖乖坐好了。
衆人看了眼母女兩人一眼,宮下英和隱隱感覺到有人對他投來了同情的目光。
真是把這個孩子慣壞了!
“我沒去過衛生間。”巖波善浩看了一眼宮下英和說:“我妻子雖然去過,但是五分鍾就回來了,這些時間應該不夠殺個人吧?”
巖波善浩眼神繾綣的看着巖波和奈,仿佛要把她深深的刻在腦子裏。
“我們會參考的”,西村警部點點頭,雖然親屬作證並不能作數,但是可以作爲參考。
“那麼宮下英和先生,這段時間您有沒有去過衛生間呢?”西村警部嚴肅的看着宮下英和。
宮下英和搖了搖頭,卻又說:“我去過,但是很快就回來了。”
西村警部看向其他服務員問:“你們有人看見過宮下英和先生和巖波和奈夫人去過衛生間嗎?”
“那個,警部先生,我好像見過巖波女士... ...”
一個扎着丸子頭的可愛女生小心翼翼的舉起手說,秋月看了一眼,她是剛才被松田陣平拉住去開燈的女服務生。
“你叫什麼名字?大約是幾點看見巖波女士去衛生間的還記得嗎?”西村警部拿着警察手冊看向那個女服務生。
她咬着指甲回想了一下,然後說:“我叫安在桃香,應該是在十二點五十之後看見巖波女士的。”
她指了指秋月一行人,說:“那時候我過來給這桌客人添茶的時候看見巖波女士往衛生間的方向去了。”
西村警部把這條記下來,抬起頭就看見赤松上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赤松先生想起來什麼了嗎?”西村看向他。
他點點頭,然後說:“聽安在說見過巖波女士,我想起來了我應該也是看見過宮下先生... ...”
赤松回憶了一下接着說:“應該是一點零五吧,不過我只看見一個背影,現在想想很像宮下先生。”
“對了,宮下先生一家和巖波一家經常來這裏喫飯嗎?”
“巖波先生一家是第一次來,宮下先生不是。”赤松上樹說。
“我們一家人今天到這裏喫飯主要是收到了神祕信件的邀請。”巖波善浩先生一邊說着一邊拿出來一封精致的燙金信封。
黑色的信封上有細碎的金箔,封口用了紅色的火漆印了精致的玫瑰,裏面的信紙也是黑色的,上面用金色的顏料勾勒了藤蔓和玫瑰。
上面寫着希望巖波一家人來餐廳喫飯,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你們都不知道是誰送來的信,就這麼放心的過來赴約了?”西村警部無語的看着這家人。
“當時並沒有想那麼多。”巖波善浩不好意的摸了摸鼻尖,現在想想,他們真是有些莽撞了。
西村警部掃視過目前的三個嫌疑人,他覺的這封信很可能就是這三個人中的一個寄過去的!
畫着《最後的晚餐》的餐廳、被勒死在懺悔室的死者、有着世仇的三名嫌疑人... ...
秋月託着下巴沉思,好像還缺了點什麼?
這時,松田陣平忽然開口問:“巖波夫人,不知道您之前提到的故事裏的那戶有錢人姓什麼?”
巖波和奈蹙眉仔細回想了一下:“抱歉,我沒記住這個,不過好像姓氏的讀音第一個是‘a’,我曾祖父留下的筆記裏面好像寫了,你們可以派人去我家拿。”
聽到這話,秋月和松田陣平對視一眼。
秋月:‘a'?是他?
松田陣平:是吧?在場的人裏面只有他的名字有這個讀音。
秋月:現在又多了一個嫌疑人,我們沒有證據,我覺得信可能是他送過去的。
松田陣平:觀察一下他的破綻。
秋月:OK。
西村警部剛剛派人去巖波家取那個她曾祖父留下的筆記,說不定能找到什麼新的線索呢!
不過也有可能多了一個嫌疑人,西村警部在心裏默默補充上了這一點。
三個嫌疑人都沒有排除掉嫌疑,又可能要再來一個嫌疑人了。
西村警部嘆了口氣,其實巖波善浩基本上已經被排除了,雖然沒有人看到他一直待在桌前,但是也沒有人看到他離開。
而且做了刑警這麼多年,現在基本上也能看出來嫌疑人有沒有說謊,至少巖波善浩是真的沒有離開過餐廳。
赤松上樹感受到手機振動,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把手機遞給了西村警部:“警部,我們老板發訊息過來了。”
他把手機遞給西村警部,手機屏幕上的顯示着——
出現案件了嗎?牆上的頭骨是我的祖先,那個房間的地面的凹下去的,哪來的頭骨?事情你看着處理就好。
秋月和松田陣平悄悄湊過去看了一眼。
“赤松先生,你和老板都是用短訊聯系的嗎?”秋月感覺奇怪,這種事直接打電話問不是更快?發訊息多浪費時間。
“是啊”,赤松上樹說:“我從來這裏工作從來沒有見過老板,他一直都是和我發短訊交流的。”
“我們甚至不知道老板是男是女,多大年齡。”一旁的野樹小姐補充道。
“真是神祕的老板。”川添巡查部長悄悄說。
“陣平,死者的姿勢是在向滿牆的頭骨懺悔吧。”秋月看着他很肯定說。
松田陣平靠在秋月跟前說:“是啊,沒有露面的神祕老板就是那位心善的有錢人的後代吧。”
“問題是這位神祕的老板真的存在嗎?”秋月盯着某個人看。
“老板肯定就在這嘍,不然爲什麼從來不和赤松先生打電話呢?”松田陣平順着秋月的眼神看過去。
他頓了一下:“居然是他嗎?”
秋月搖了搖頭:“沒有證據,只是我的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