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其他人進入籃球場,苟力也關好了門,隔着縫隙和清兒左手交叉在一起,隨即他苦笑道:“有沒有後悔跟着我來這邊?”
聞言,清兒一手抱着孩子,腦袋瓜搖的很快,“我這輩子後悔的事有很多,但當初和你成爲隊友,絕不後悔……”
苟力膚色和瓦叔差不多,平時也不喜歡笑,可此時他卻嘴角掛着笑容,道:“現在還是隊友?”
聽到這,清兒耳朵微紅,小聲道:“真希望有一天,我也能抱着咱們的寶寶……”
此時此刻,林豪和耗子正在擊殺喪屍,邊處理邊往後退。
林豪回頭看到這一幕,氣得差點原地蹦起來,他扭頭吼道:“我說兩位,你們以爲現在是在約會嗎?!”
苟力再次衝着清兒笑了笑,接着轉身趕過去支援。
“來了!”
一段時間後,當他們三個費了大力氣引走那些喪屍,才回到籃球場位置,就發現多了一羣人。
那些人手上拿着刀,站在五十米開外的位置,完全沒有進入籃球場。
見狀耗子三人面露疑惑,快速繞到另一邊,這才發現,在那羣人面前,還有着一個男人站着。
耗子看清是誰以後,頓時一喜,道:“蕭哥過來了……”
話音落,三人連忙趕過去。
與此同時,另一夥人自廢棄房走出,一共七個人。
蕭久手上拿着兩把重新用紅布纏繞的雙刀,眼睛微微眯起看着他們,正是這兩把刀之前的主人。
阿克爾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在帶着這些廢物的情況下,跑出這天羅地網。”
“誰說我要跑了?”蕭久聽到後面的腳步,知道是耗子他們,也沒有打招呼,而是繼續看向前方。
“呵呵,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阿克爾一行人,如今也都沒了子彈。
沒辦法,這城裏的喪屍完全多得不像話,再加上現如今可不像以前的戰爭,能進行快速補充資源。
末日下,出門在外,子彈打完,那可真就是沒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現在身處這條街的幸存者,全都很有默契的不敢動槍。
因爲就隔着兩條街,就有數以千計的喪屍在遷徙,它們大概每隔五分鍾就會出現一次,這個時候開槍,完全嫌自己命長。
此時蕭久、耗子、林豪加上苟力四個人,看着面前這二十幾人,面露凝重。
籃球場裏的盧立想要用箭偷襲,但才剛剛拿起弓,一人就直接盯上了他。
見狀,耗子淡淡說道:“箭留着保命吧。”
很快阿克爾身邊的人便一字排開,各自拿着近半米長的刀。
阿克爾並未直接動手,而是朝前走了兩步,輕聲道:“像你這種人,不該輕易死在這兒……”
“若是能交出身後那些,你,可以加入我們。”
說這句話時,阿克爾將目光放在了蕭久身上。
聞言,蕭久扭頭吐出一口唾沫,樂呵呵道:“怎麼你和之前那個叼毛一樣,總以爲我和你們這些畜生是一類人呢?”
就在這時,一旁的林豪沉聲道:“你們要抓這些老人孩子,是要做什麼……”
此話一出,阿克爾看向他,先是皺眉,接着說道:“我認識你。”
籃球場內的衆人聽到這,還以爲事情有了轉機。
結果下一秒,那個男人拿起刀瞄準林豪,微笑道:“塵哥說了,誰都可以活,但你,今日必死!”
話音落,二十餘人整齊的左腳踏前一步,開始從身上抽出布條,然後將刀緊緊捆在右手上。
這樣一來,無論怎麼揮砍,刀子都不會甩出去。
但同樣也代表,接下來雙方將是不死不休……
看到這一幕,耗子頓時眼皮跳了兩下。
因爲上次他曾聽陳嶼說過,那個叫阿雷的,在以一己之力砍翻二十七人之前,也是這麼捆住刀的。
後來上官靖也講過,若救世門也有人這麼做,那麼代表他們至少也是江塵組織裏的人。
此時此刻,整整二十三人,全部是‘死神’組織的,蕭久甚至都不知道怎麼贏。
但好就好在,此時他不是孤身一人。
耗子這一年多來,訓練就完全沒落下過,只不過很少在別人面前練。
換句話說就是,耗子一直都不弱,只是很少出手。
同理,林豪也深知在這個人喫人的末日下,想要找回自己妹妹,並且保護她不受傷害,那麼就需要一個強大的身手才行。
所以林豪始終記住上官靖之前教過的那些,並且日復一日的去練。
如果真要算起來,那麼耗子和林豪,他倆的身手僅次於如今的陳嶼。
可盡管這樣,蕭久也沒有任何勝算,因爲他最多拖住那個阿克爾,可耗子和林豪,完全不可能對付得了另外二十二個。
至於一旁的苟力,已經被蕭久排除了,他略微向左看去,說道:“苟力,這些人,不是你能對付的……”
不過下一秒,苟力同樣撕下衣服,開始一邊綁着刀,一邊淡然說道:“末日爆發後,我這輩子就沒想過怎麼活,但也沒打算跪着死。”
阿克爾冷笑道:“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交出那些人,你就可以走,塵哥要讓這些你們曾經最熟悉的面孔,當着上官靖的面,一個個變成喪屍……”
蕭久雙手持刀,向前一步,猶如一座大山一樣擋在所有老人孩子面前,沉聲道:“老子寧可雙刀戰死,也絕不靠犧牲老人和孩子,然後苟活於世!”
“你拿着我的刀,對我說這種話,也不覺得好笑?”阿克爾雖然是國外的殺手,但他精通七種語言,所以交流完全沒任何障礙,甚至不會有半點口音。
“錯的是拿刀的人,而不是刀!”蕭久猛喝一聲,速度提起,直接朝着前方衝去。
“哼,不自量力!”阿克爾單手拿着新武器,同樣消失在原地。
四人與二十三人,快速貼近,雙方開始了不要命一樣的決戰。
......
與此同時,廢棄醫院附近,溜出去的陳嶼站在一棟三層廢棄樓天臺,點燃煙花將喪屍引開,準備前往山上營地。
就在約莫幾分鍾前,一架武裝直升機升空,然後正好便朝着某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