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夏穎瑩滿意了,語氣又恢復到一貫的輕快,提醒他道:“盡量抽空多回來陪陪老婆孩子吧,久了不見,別說紅旗了,就是皮皮都要對你陌生了。”
“你不懂,我們這是距離產生美,何況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你就貧吧!等老婆孩子都和你生分了,到時候有你悔的!”
夏穎瑩懶得跟他繼續瞎扯,迅速結束話題掛斷了電話。
待一轉頭,就看到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自己身後的範紅旗,正雙眼亮晶晶地看着自己。
沒想到會被她逮個正着,夏穎瑩清清嗓子,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剛和老謝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聽到了!”範紅旗用力點了點頭,走上前挽住她的手臂,感動道:“穎瑩,你對我太好了!我都不知該怎麼回報你才好了!”
夏穎瑩好笑,“回報啥?咱倆不是好朋友麼?”
“那是肯定的!”範紅旗應得不假思索,親暱地抱住她,撒嬌道:“雖然我一直都知道你對我很好,但我沒想到你這麼愛護我,爲了我,連那麼大的生意都可以放棄!”
“合作商好找,好友難尋嘛!”夏穎瑩覺得自己這麼做挺正常的,理所當然道:“你和老謝,我當然是更重視你!何況他要辜負了你,也是他有錯在先,不管幫理還是幫親,我都該撐你。”
範紅旗聽得越發心花怒放,和她手牽着手,一路有說有笑地去廚房倒騰喫的。
範母和範父正好在院子看皮皮幾個打籃球,見她們和睦融融地在不遠處路過,老倆口都不覺露出了開懷的笑容。
剛開始知道範紅旗和夏穎瑩合夥做生意時,他們其實還挺擔心的,生怕她們會因爲利益分配或者管理分歧之類的問題產生矛盾,因爲他們已經見過太多因爲合作鬧僵的前車之鑑了。
結果卻證明是他們杞人憂天了,夏穎瑩和範紅旗工作分配十分合理,既能互補,又能在各自擅長的領域大展光彩,合作到現在,一次都沒有鬧紅過臉,反而因爲一起奮鬥感情變得越發親密了。
不過想想也是,夏穎瑩包容性很強,只要她有心,跟誰都能合得來,他們家女兒是真遇着貴人了。
夏來福在夏穎瑩家裏調整了兩天,就帶着趙春麗先回家收拾屋子和店鋪了,等那邊都弄好了,這才親自過來接了妻兒和幹爹幹娘一道回去。
雙胞胎女兒這事肯定是瞞不住的,到時街道辦和計生委肯定要過來折騰一番,不過他和劉欣嫿早就做好心裏準備了,反正孩子都出生了,也不能再塞回劉欣嫿的肚子裏,要罰錢他們交足就是了。
夏來福開店到現在也有段時間了,因爲價錢公道分量足,回頭客越來越多,他銀行賬戶上的存款也跟着變得越來越大。
區區一張超生罰單,他還是交得起的。
夏來福那邊的事由他自己處理,夏穎瑩就不瞎摻和了,每天專注忙自己的事業,日子過得無比充實。
隔了差不多仨個月,夏來福的包子店總算重新開張了,在家扣了兩個月腳的阿姨,也終於能重回崗位賺錢了。
這麼久沒開門,要換成別的地鋪,之前養的老熟客早就移情別戀跑光光了,但夏來福卻憑着之前積累下來的好口碑穩住了客源,聽說他家開門做生意了,那些客人們全都跑回來了,客流量不僅沒變少,甚至還更勝從前。
在他關門的這段時間,客人們確實被分流去了別的面食店,但無論是口感還是份量,始終是他這裏更勝好幾籌。
一些老饕客被他養刁了嘴巴,更是無論如何都喫不下去別家的,寧可在家裏喝粥等着也不願意去將就。
聽說夏來福回來了,這些老熟客大清早就排在店門前等着,就怕去晚了就沒自己的份了。
爲了回報忠粉們的熱情和支持,夏來福也沒小氣,給每桌客人連送了一個星期的豆漿和油條,順便把自己喜雙千金的好事分享了出來。
他將來是要在這裏扎根立足的,雙胞胎女兒出生的事,遲早也會被發現,與其等着別人發現,不如自己主動告知,免得被某些心術不正的趁機造謠生文章。
因爲他平日裏積累下來的好人緣,衆人對他這事都表示了理解,現在普遍還是多子多福的思想,只要條件不差,大部分人還是希望多生的。
除了公職人員,周圍像夏來福這樣爲了躲避查檢去外地產子的人家也不少,只要回頭認罰辦妥手續,超生的孩子一樣能正常上學生活就可以了。
只有條件差交不起罰款,但又想要多生的,才會藏着孩子遲遲不上戶,像夏來福這樣有家底的,別說給雙胞胎上戶口了,就是再多幾個孩子都不成問題。
沒辦法,生意太好了,家底攢足的人就是能活得別人從容。
夏穎瑩也是很久沒光顧夏來福的店鋪了,這天大清早,她特意囑咐蘭嫂別準備自己和葉裳瑞的份,而後開車載着葉裳瑞出來了。
等到了夏來福的店附近,夏穎瑩四下尋着停車的位置,結果一抬頭,就看到了那邊排的長龍隊伍,一時就有些猶豫了。
她和葉裳瑞要是過去的話,夏來福肯定會給予優先照顧,但這樣未免有些麻煩,還容易遭人白眼。
車子遲遲沒動,葉裳瑞也注意到那邊的人滿爲患了,遲疑道:“這麼多客人,來福現在肯定很忙,我們還過去嗎?”
夏穎瑩只糾結了兩秒,很快便有了定論,“去!都到這裏了,也不能白來了不是?”
葉裳瑞想了想,提議道:“要不你在車裏等着,我去排隊買包子?”
夏穎瑩看了眼那條越來越長的隊伍,搖頭道;“不要,我在車裏呆着也無聊,還不如和你一起去排隊呢!”
頓了一頓,她嘴角牽起一抹頑皮的笑,促狹道:“而且那邊那麼多小姑娘老娘們大媽的,我也怕你被人趁機揩油佔便宜呀!”
葉裳瑞無語了一下,道:“別瞎說,青天白日的,誰會這麼厚顏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