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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宿到了芙蓉鎮後,直奔譚家古董店。

古董店開在芙蓉鎮的商業街裏面。

這邊也同樣沒什麼生意,不過這個商業街賣古董的多,不少人過來轉悠,想撿漏。

江宿敲了敲店門,問道:“請問譚叔叔在嗎?”

一個年輕人抬頭看着門口的方向,見是陌生人,便道:“找我爸?他在裏屋,如果是買古董的話,可以看看店裏面有什麼需要的?要鑑定的話……”

他話還沒說完,譚華松就走了出來。

“小宿,你回來了!”譚華松看到江宿激動不已,“怎麼那麼有空過來看我。”

譚華松很喜歡江宿這個年輕人,不僅聰明,爲人沉穩,還對考古學感興趣,甚至因爲他從前說的一些玩笑話就報了考古系,拿了雙學位。

這樣的年輕人,誰會不喜歡呢。

“譚叔叔好久不見,”江宿也同樣喜歡這位長輩,爲人和氣,以前江家情況不太好的時候,譚華松還主動讓他來古董店打工。

明明這裏就不是一個適合兼職的地方,譚華松硬是讓他過來兼職,給他發了一個月工資。

後面,江宿在京市撿漏了一個小玉墜就送給譚華松當做生日禮物了。

那個玉墜,譚華松非常喜歡,到現在也是日日戴着,見人就炫耀。

“這個是我兒子譚豐,豐富的豐,這小子才高中畢業就輟學不讀了,”譚華松惋惜道:“若是他能跟你一樣考到京市大學,說不定……”

譚豐聽到父親的話,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父親一直掛在嘴邊優秀的江宿,現在又聽到這番話,不高興地懟道:“京市大學又如何?還不是回來鄉下找工作?說不定賺的還沒我多呢。”

最討厭拿學歷說事。

看來這個就是坑他爸爸錢的小子。

估計是回老家找不到工作,想到他的古董店上班吧?

做夢!

譚豐自以爲是地想江宿的動機,直接就看不上江宿。

“說什麼呢!”譚華松不悅道:“小宿比你大幾歲,你應該叫哥,一點禮貌都沒有!”

譚豐撇了撇嘴,他自問在鑑定方面絕對不比江宿差。

江宿不就是多讀了幾年大學麼?他早早出來賺錢,現在都有幾萬存款了呢,江宿有嗎?

切。

譚華松見兒子這個模樣,也不說什麼,免得讓兒子更討厭江宿。

“小宿,你跟我進來吧,我們去裏屋談談,”譚華松知道江宿應該是有正事才過來找他的。

“好。”江宿點點頭,跟着譚化松進了裏屋。

譚豐妒忌不已,盯着江宿的背影翻了個白眼。

高材生?

有什麼了不起的。

切。

“阿豐性格還沒成熟,你別介意。”進了裏屋後,譚華松抱歉道。

江宿擺擺手,“譚叔叔,您這話言重了,我今天來,是有個東西想問你收不收的。”

“你又淘到什麼好東西了?”譚華松眼睛一亮,趕緊把口袋裏面的眼鏡拿出來,“讓我看看。”

“就是這個,”江宿拿出了夏璟麒給的金錠,“您看這塊金錠您收嗎?”

譚華松一看到金錠先是露出詫異的表情,隨後小心翼翼地接了過來,認真地端詳了起來,“這金錠有點年份啊,”

接着他再仔細端詳。

“我能稱一下多重嗎?”譚華松問道。

江宿點頭,“行,你稱吧。”

說起來,他還要買個小稱,專門用來稱金錠的。

而且之後還不能都把金錠賣到譚叔叔這邊。

不僅譚家可能喫不下,說不定那個譚豐會嘰嘰歪歪。

江宿其實很煩這些人情世故的東西,他又知道在社會生存不可能沒有人情世故,所以只能盡量避開一些矛盾跟爭執。

一些能避免的敵意,最好避免。

特別是他現在有一個系統,不能輕易暴露。

“這……90g!”

如果是按照現在的金價(設定金價700),也能賣個六萬多。

可是,這可不是單純的金,而是古董。

古董的話,就不能用金價換算了。

譚華松深吸一口氣,看着金錠後面刻着的字樣,暗藏着心裏的激動,故作爲難道,“這塊金錠的年份應該很古老,但不屬於歷史上任何一個朝代的年份,我看反而像野史裏面提過的大夏皇朝,這個皇朝由於存在的時間比較短,屬於這個朝代的歷史文物少之又少,你能有一塊,我用五十五萬收,如何?”

譚華松好歹賣古董這麼多年了,對於一些朝代短暫的歷史,也曾經研究過不少。

恰好,大夏皇朝就研究過!

江宿難得有些不淡定,“五十五萬嗎?”

他的神情冷靜,讓人窺探不到他內心想法。

譚華松還以爲江宿覺得少,只能歉意道:“我手上目前的流動資金不多,在芙蓉鎮這樣的小地方,這塊金錠的價值估計就在五十五萬到六十萬之間,如果你想要更高一些的價格,可能要去大一點的城市,不過大一點的城市,也有壓價更厲害的,還有一些不願意說實話的,”

他跟江宿關系好,才說實話。

江宿自然也明白。

“那就五十五萬成交吧!”江宿點頭。

譚華松高興不已,正想轉賬,就被譚豐阻止了。

“等一下,爸,你怎麼能亂成交啊,萬一他是騙子呢?”譚豐搶過金錠,“爸,這個金錠也不知道是不是純金,萬一不是,可就不值五十五萬了。”

“阿豐,你在胡說什麼!”譚華松斥道:“是不是純金難道我不清楚嗎?”

譚豐自知理虧,還非要嘴硬,“我不管,我也要鑑定一下。”

江宿眯了眯眼,目光微冷地看向譚豐,“這筆生意若是不想做,可以不做,既然我跟譚叔叔已經達成交易了,你出來攪和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懂行規嗎?”

譚豐被說的沒面子,“行規是行規,萬一你欺騙我父親呢!”

“那就算了吧。”江宿不悅地搶過金錠,“既然這麼不樂意跟我做交易,我也不打擾了。”

譚豐沒想到江宿這麼脾氣這麼大,說不做生意就不做生意。

他也不高興了,“就不做你生意!”

“阿豐!”譚華松怒道:“你能不能懂事一點!我教你的行規都不記得了!”

既然說好成交了,就沒有反悔的道理。

東西已經過手了,中途插進一個人反對,這是破壞行規!

譚豐被父親斥責後,滿臉通紅,“我只是擔心你被騙而已,那個江宿以爲自己是大學生就了不起嗎?”

譚華松給譚豐這個死性不改的樣子氣得不行,“我看是你覺得自己了不起!”

本章已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