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麥面上表情不變:“蘇格蘭是公安的人,我接到任務來解決他,怎麼,你難不成想救下他?”
趁着黑麥在和波本說話,蘇格蘭給波本使了個眼色,然後他忽然松開了手裏的槍直接從樓上跳了下去。
黑麥下意識想抓住他,可只有蘇格蘭的衣角從他指間劃過。
“該死!”
看着蘇格蘭跳樓,盡管已經知道了,但波本還是下意識的衝了過來,看到對方成功落到對面樓上才暗自松了口氣。
黑麥冷笑一聲:“他跑了。”
“那你完了,琴酒快回來了,祝你好運。”波本笑着說,不知道什麼原因,他非常討厭黑麥這個人。
黑麥沒在說話,他轉身走了,至少在明面上他還需要繼續追擊。
秋月和松田陣平正在上樓,忽然聽見有人下來的腳步聲,兩人躲在一旁的小房間裏。
沒一會,下來一個有着黑色長發的男人。
根據他們傳回來消息,這個男人應該是代號爲“黑麥”的組織成員。
秋月和松田陣平上到樓頂,就看見降谷零一個人站在邊上。
風吹起他的金發飄揚。
“他呢?”松田陣平迫不及待的問。
“跳到對面的樓上去了,我不能再追了,再追就要暴露了,景就交給你們了。”
秋月點點頭,她和松田陣平又轉戰另一棟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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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成功的跳到對面樓上,蘇格蘭明顯感覺自己骨折了不止一處,他踉踉蹌蹌的向前跑去。
前面的黑暗中走出來一個漂亮的女人,她有着棕色的長卷發,紫色的瞳孔在黑暗中熠熠生輝。
高挑纖長的身體被黑色的皮衣包裹着,一步一步向蘇格蘭走過去。
“布什米爾斯... ...”蘇格蘭看到她,不由得瞳孔放大。
“你可算是落到我手裏了。”布什米爾斯上下打量着蘇格蘭,看到他身上的傷口,她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不知道爲什麼,蘇格蘭感覺布什米爾斯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一絲勢在必得?
他看不透這個女人,但布什米爾斯是組織二代成員,他不敢賭。
對不起了,zero,我要先走一步了。
蘇格蘭拿出自己的手槍,裏面還有最後一顆子彈,他毫不猶豫的向着自己的心髒射擊。
劇痛讓他眼前一黑,血液飛快的流淌出來,蘇格蘭感覺自己的體溫已經開始下降了。
他拼命抬起手摸了摸胸口的手機,雖然子彈打偏了,但還是穿透了手機,他頓時放心了。
手臂無力的垂下,鮮血順着指尖滴落,很快匯聚成一小灘。
布什米爾斯看着自己扔出的飛刀打在了蘇格蘭的手腕上,槍口偏了幾分,但子彈還是擦着蘇格蘭的心髒飛過去。
她咬咬牙,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把這個不聽話的男人背到自己的車上,然後快速的離開了這裏。
布什米爾斯從後視鏡看了一眼蘇格蘭,只要他沒有斷氣,她肯定能把人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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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和松田陣平剛過來就看見一道長長的血跡直到路邊。
一股不好的血跡湧上心頭。
盡管知道諸伏景光應該不在樓上了,但兩人還是心存僥幸。
樓上的血跡更多,地上是數不清的血點,一小攤血液靜靜的流淌,淡淡的血腥味飄散在這裏。
秋月臉色難看極了。
他們帶着人找了一晚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四個人臉色難看地坐在秋月家的書房。
“根據那個出血量看,景不可能一個人逃走。”秋月說,她手裏拿着當時地上血液的檢測報告。
“他應該是被組織的人帶走的。”松田陣平說:“我們和他聯系的時候說清楚了我們要來支援,景知道我們住的不遠,zero說他是從那棟樓跳到對面的。”
萩原研二點點頭:“我覺得他跳過去後應該是受了傷,像是骨折這種,而且對方肯定很難對付,按照景的性格,他一定會爲了不暴露zero... ...才會選擇自殺,畢竟他的槍裏已經沒有子彈了。”
“不過我覺得景應該沒死,”想到那個可能的結果,伊達航覺得他喉嚨有些幹澀:“如果他的傷沒救了,組織的人不會把他帶走,總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四個人一人一句結合着當時現場留下的痕跡大致分析出來事情的真相。
往後的日子,他們更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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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睜開眼時,眼前是一片黑暗,只能聽到‘滴滴滴’的聲音。
安靜的環境讓他清晰的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先前的記憶回籠,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活着!
諸伏景光猛地坐起來,他一把扯掉眼罩,刺眼的光線讓他不得不閉上眼睛。
房門被推開。
布什米爾斯端着託盤推開房間的門。
她站在門口沒動,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確定蘇格蘭沒事才進來。
“你醒的,比我想象的早多了。”她放下手中的託盤,又檢查了一下儀器上的數據。
諸伏景光不敢放松警惕:“你有什麼目的?”
“我喜歡你,貝爾摩德說有喜歡的人要勇敢去追,我追了,你沒理我,她說實在不行,綁起來就好。”布什米爾斯一臉淡定的說,她好像只是在說天氣很好的樣子。
諸伏景光:... ...
回想起有段時間他總是收到匿名寄來的、包裝精致的人體標本,他和zero討論了許久也沒得出個結果,諸伏景光沉默了。
不過布什米爾斯說她喜歡他?一個想法浮現在腦海。
“謝謝你救了我。”他臉上揚起一抹和萩原研二一樣的招牌笑容。
“不用謝。”布什米爾斯聲音悶悶的說。
諸伏景光還在想怎麼利用布什米爾斯傳遞消息,他並沒有注意到布什米爾斯的臉變紅了。
e聊天的過程中,諸伏景光從布什米爾斯那裏套出來許多消息,比如說:秋月他們已經把暴露他身份的臥底抓了起來,秋月和松田要結婚了。
他松了一口氣,大家都很好,雖然沒有聽到zero的消息,不過對他來說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但是他還是想給秋月傳個消息。
想了想,他又裝出一副脆弱的樣子。
布什米爾斯皺起眉頭,難道她遺漏了什麼?
她小心翼翼的問:“怎麼了?”
諸伏景光神色懨懨的說:“我... ...我想告訴他們我還活着... ...”他越說聲音越小。
布什米爾斯感覺有些爲難,琴酒剛回來,對於那天一羣人還讓蘇格蘭跑掉了,他很生氣,處置了好幾個人。
可看着諸伏景光的神色,她實在是說不出來拒絕的話。
“會不會太爲難你了?”諸伏景光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
“好吧。”布什米爾斯實在是受不了:“你可以寫一個小紙條給他們,但是你不能出門,我會幫你送給過去。”
諸伏景光眼睛一亮:“那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