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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提議好,咱們可以先去逛商場,看到合適老張的,我就下手。”

沒有女人不愛逛街的。

陳慧也一樣。

“咱們還能給自己挑幾身衣裳。”

說到買衣裳,虞晚晚隨口問了一句,“你婆婆不是會做衣裳嗎?咋不讓你婆婆做?”

陳慧:“我婆婆只會做紡織廠那些老樣式,新樣式她一點也不會。”

就好比她之前給虞晚晚做的睡裙,樣式也是中規中矩。

眼下經濟發展,年輕男女的穿着打扮,早就不一樣了。

花襯衫,喇叭褲,蛤蟆鏡,陳慧瞧了,都覺得很喜歡。

“只可惜,我這天天做飯,也沒時間打扮,不然也學年輕人,趕趕時髦。”

虞晚晚聞言,若有所思。

“走吧,咱們先去逛商場!”陳慧道。

陳慧和虞晚晚去的是這附近最近的一個百貨商店,雖然不是本地最大的,但附近的人,都愛在這兒逛。

兩個人轉了一圈,逛着,逛着就逛到了賣文具的地方。

陳慧忍不住就給家裏孩子買了鉛筆和本子。

虞晚晚則被玻璃櫃臺裏,一支包裝精美的英雄牌鋼筆吸引。

當年她大哥虞榮爲了撐起整個家,沒念幾年書,就進了廠。

大哥那會兒成績很好,最羨慕的,就是班上的同學有屬於自己的鋼筆。

那會兒,虞晚晚不明白,爲什麼大哥會有這樣的執念,如今長大了,她算是明白了。

在那個物資匱乏的年代,能夠擁有一支屬於自己的鋼筆,是多麼不容易。

只可惜,她和大哥一家的關系,如今比冰塊還寒。

虞晚晚看向櫃臺的售貨員,“這筆多少錢一支?”

“同志,你可真有眼光,這是我們最新的型號,你看看這筆尖,是黃金的,14k金……價格是12.7。”

比起才幾分一支的鉛筆,這鋼筆確實有些貴了。

但想到大哥,虞晚晚還是咬牙買了下來。

付了錢,讓售貨員將筆包好。

“這是給你男人買的吧?”陳慧不知道什麼時候付了錢,恰好見到售貨員將鋼筆包好。

虞晚晚:“不是,是給我大哥的。”

“你大哥?”

“那你男人知道了,不會不開心吧?”陳慧有些擔憂。

結婚這麼多年,她看多了女人對娘家人好,婆家生氣,鬧脾氣的,搞得不好,兩邊就吵架了。

虞晚晚:“知道就知道吧!”

反正他們也要離婚了。

離了婚,誰也不欠誰的。

陳慧不知道她的想法,在旁邊直搖頭。

“你啊,就是年輕!聽姐的,你也給你男人買一只,就當是爲了家庭和睦也好。也不用選這麼貴的,選的最便宜的。就當是爲了孩子,你說是不是?”

提到孩子們,虞晚晚有些遲疑了。

戰銘城這人也不壞,更何況,他也是孩子們的爹。

虞晚晚看向售貨員,“你好,你這裏最便宜的筆多少錢一支?”

“博士牌普通銥金筆七毛三一支!”

虞晚晚:“……行,就這個!”

虞晚晚麻溜的付錢,一旁的陳慧看了都覺得絕。

將兩只筆收好,虞晚晚陪着陳慧繼續逛街。

最後,陳慧給張國慶買了一雙皮鞋,花費十五塊錢。

付錢的時候,陳慧一臉肉疼。

“這皮鞋,咋就能這麼貴呢?”

虞晚晚安慰她,“真皮的嘛,保質保量,沒準能穿個十來年,這麼一算下來,一天花費不到一分錢。”

陳慧頭一次聽到買東西還能這麼解釋。

這麼一想,她一點不覺得這皮鞋貴了。

“妹子,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這皮鞋還挺便宜的。誰一天不花這麼幾個錢啊。”

人一想開,思想也開闊了。

“妹子,你說我那個餐館,要不要加點東西?”

虞晚晚看向陳慧,“姐,你要加啥?”

“你說咱們這兒地處南方,一年四季氣溫都不低,你來之前,我還不知道買些冰塊兒回來用來保鮮肉。

咱們這天天去制冰廠,人累不說,還耽誤不少時間,不如……我們去提個冰箱?按照你說的,如果用十年以上,一天下來,這才幾毛錢啊,不對,幾分錢。”

虞晚晚:“買個冰箱自然是好的。不過如果買了冰箱,嫂子你不覺得你那餐館得升級了?”

陳慧一臉不解。

“你想想啊,其實咱們現在客源是夠了的。每天好多人來,說的最多的是啥?”

陳慧想了想,回答道:“好像是說地方太小,還有些說咱們東西賣的太快。”

“是啊,嫂子,你如果想,買冰箱,後續都得安排起來。除了地方小,咱們東西準備的太少,再就是你還得請人給你打工才行。”

虞晚晚其實也希望陳慧能買個冰箱。

就像她自己說的,不用時時刻刻去菜市場。

至少,肉類是能夠多儲存一些的。

到時候客人來了,也能臨時安排好新的菜。

“那你的意思是……”

“嫂子,我覺得你如果要添置東西,可以不急着買冰箱,先買煤氣竈。你知道煤氣竈不?不用天天看着爐子,煤氣一打開,就有火。你添個煤氣竈,平時煤爐就用來煮飯,燉湯什麼的。客人如果來的急,兩樣都能派上用場。”

陳慧被虞晚晚說的有些心動了。

“妹子,你說的那個煤氣竈,上哪兒買?”

虞晚晚:“嫂子,不瞞你說,我們大院兒有個女同志家裏買了煤氣竈,她還把人家的聯系方式給了我。你要是着急想看,我們現在就去看。”

“行,那就現在去!”

反正時間也夠,去看了煤氣竈,再去買菜,準備午飯。

陳慧和虞晚晚兩個都是執行力特別強的人。

虞晚晚拿出寫了地址的紙條之後,兩個人就摸去胡娟表弟鄭東那兒。

虞晚晚去的時候,一個小店面門口,坐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人。

說實話,男人打扮的有些過於時髦了。

花襯衫,喇叭褲,就連頭發,也是雞窩頭。

和穿着打扮的張揚模樣不同,男人一臉無精打採的坐在門口。

在他旁邊,是一個賣煤氣的招牌。

再看看小店裏一個人都沒有,虞晚晚大概就猜到了是怎麼一回事。

虞晚晚走上前,“你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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