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演習的事情,算是完成後勤參謀和醫療參謀的本職工作,接下來也該考慮出行的事情了。
除了悼念陣亡戰友以及陪索菲亞,還有一個事情值得關注:【227風暴】
【227風暴】看起來只是一次普通的罷工事件,但是進而引發的經濟問題讓他敏銳的察覺到可能出現的經濟衰退問題。
在經濟繁榮周期,許多社會問題和矛盾都會被高增長的經濟環境所掩蓋,大多數老百姓都覺得日子還行有盼頭就湊合着過唄。
但是在經濟衰退周期,被高增長掩蓋的社會矛盾就會爆發出來,各種牛鬼蛇神開始冒泡,不同意見者開始傳播自己眼中的救國方略。
這個時間一旦拖長或者是50W馬克啓動的時候(其實正常大概需要二十到三十年的經濟下行),極端派系迅速上臺,開始加速主義,硬撐過下行周期或者對外擴張直接以戰化債。
顯然,經過了50年增長繁榮過後,支點城區域的經濟發展已經達到一個瓶頸,可能會迎來下行周期。
最明顯的,能作證這個觀點的就是面板上萬年不動的世界緊張度終於從30%往上提了一點:到31%。
真:一點。
畢竟整個奇思圖爾的經濟體量還挺大的,支點城不過是翼州聯盟城市當中的其中一個,而翼州不過是主要大陸的邊緣區域。
目前的情況對於大局的影響不大,但是對於他這個個體來說就有必要好好謀劃了。
錢不是萬能的,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接下來需要布局經濟,可以利用一下兩世爲人的經驗來嘗試產業投資,選擇一些有發展前景的產業進行提前布局。
等手上有閒錢的時候,或許可以嘗試一下周邊城市聯盟的看跌期權,按月對付。
初始資金就看情報局和老班長給不給力了,如果老班長那邊緩過來步入正軌之後,幾條走私線都在他手上,情報局和貴族姥爺全都準備在他那邊分錢,哪怕他作爲策劃者只能分點殘羹冷炙也是夠用的了。
等林登萬回到自己牀位的時候,禁不住啞然失笑。
腦袋裏想着的都是幾十萬幾百萬的大生意,但現在自己手上除了死工資和行動獎金以外分錢沒有,櫃子裏邊的衣服除了軍服就還是當時在火車站賣橘子被抓壯丁的時候穿的。
這叫什麼?這就叫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軍服太顯眼,另一條拿不出手,戰友的不合身,還別說索菲亞的還挺合身要不找她……算了,到地方再買吧。
“等等……呼,總算是趕上了。”
看到那人都瞬間林登萬就想起來了,公約優質戰士,主動參軍一心爲榮耀而戰的傳令兵,皈依者狂熱的模範案例:
“阿卡多?”
“是我 ,長官!燃鋼庇佑,像你這樣優秀的士兵戰爭和勇氣也會不遺餘力的降下賜福!敵人的箭矢也會躲着你!”
比林登萬高上一頭,身子站着筆直,衣服剛剛才整理過的英俊青年顯得有些過於興奮了,沒怎麼顧及林登萬的感受。
別,一個詭計與陰影已經讓他被重點關照了,再來一個戰爭與勇氣那估計得死刑立即執行。
而且這兩個八字不合的家夥怎麼可能同時打我的主意?一個小人一個莽夫,這叫什麼?莽慫二象性?
然後我再拿出雜交水稻把豐饒與生命拉過來,整一點樂子把進取與歡愉也來拉過來。
接下來登場的就是聖五位一體天字一號領袖林登萬(完整)攜五神之力君臨泰拉。
這五神分別是:
西請窮智妙算無相尊者,
東請長生慈懷長生之主,
北請勇武榮耀徵伐戰首,
南請永續妙華長樂天尊,
中央紫薇裁決傳火大帝。
五神偉力歸於吾,手持純陽熱切劍,巡獵光矢懸高天,生死輪回在我肩。
來了五位一體,再來個四個全面:
全面戰爭動員、全面思想統一、全面魔導工業化,全面從嚴治黨。
這就是完全體陣容了,至於這個陣容去打誰?舊日?那還是算了吧,不是一個圖層的東西……
“既然您要去城裏辦事,能不能幫我一個忙,也不是什麼大事情,就順路的事。”
林登萬正好能用餘光看到他放在腿後邊的手在無意識的捏着褲筒,顯然是一副局促不安的情況。
有什麼事情是當事人非常緊張,但需要拜託我去完成的呢?林登萬低頭思考ing
恐怕只有救人相關的把,畢竟庸醫也是醫,赤腳醫生總比啥都沒有強。
“我……不能保證……”
學藝不精,恐怕是不能讓你滿意了哦。
“送信也不可以嗎?”
“只是送信嗎?”
“……”
“……”
雙方尷尬凝視一會之後,阿卡多還是補充到:
“好吧,我希望你和出版商談一談,爲什麼拒絕我的畫稿。”
在那一瞬間,林登萬的腦袋中忽然就想起來了,那個在味道很大的旱廁牆壁上的二次元……
“旱廁的那個是……”
阿卡多瞬間跳腳:
“別出聲!”
行吧,知道了。
“其實我覺得還不錯,就是超前了一點。”
是啊,超前了一點。
用符號化的五官和誇張的表情,以及相對柔和的外形和簡單的線條,對於這一個講求古板精確的時代來說還是太超前了。
“原來你也認同!”
(其實也不完全認同)
看着現在有些興奮的阿卡多,林登萬一時間也不好再說點什麼。
“嚴肅的工作和活潑的生活之間不應該是衝突的!這些只會審閱魚排喫法和調酒溫度的編輯們根本就不懂得這個道理!”
似乎是終於找到知己了,阿卡多滔滔不絕的描述着他繪畫的特性:
“現在的人們太過於古板和壓力,繪畫出來的效果和留影機的影像沒什麼區別,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要藝術做什麼?”
“藝術不是現實,他必須高於現實!是我們的期待,是我們的願景!”
他似乎一講到自己喜歡的事情時根本停不下來,拉着林登萬又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堆,其中一多半都是抱怨着那些的木管短淺毫無藝術細胞的編輯。
這鏗鏘有力的演講讓林登萬不由得想起來一位故人——《意志的勝利》的最佳男主角。
將聽着昏昏沉沉的林登萬送走時還不忘將手稿一股腦的塞給他,叮囑他不要忘記轉述給編輯。
等這一門機關炮終於啞火之後,林登萬看着自己樸素的衣服陷入沉思:
“我剛剛回來是來幹什麼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