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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春花這會兒一個勁兒的哭。

哭的在場的人都挺煩的。

鬧事兒的事兒,怎麼不知道會有現在的後果?

就知道哭!

“好了,事情都搞清楚了!虞晚晚同志沒有任何錯,夏春花同志屬於造謠了。至於這事兒該怎麼處理……”

劉教導員話還沒說完,戰銘城開口,“還有件事兒,夏春花同志是不是在我家裝了監聽器。”

這話一出,在場的幾個人都倒吸了一口氣。

無他,都知道,這事兒是虞晚晚爲了將事情鬧大找的理由。

壓根不可能的事兒。

要真有事兒,夏春花不用在家屬院待了。

按說,戰銘城不該不知道啊。

他爲什麼要提呢?

難道是在給虞晚晚撐腰?

夏春花傻了眼,人都忘了哭了。

還是伍豐哀求,“戰副營長,這事兒不可能的,我愛人她不會那些啊,我……我也沒這個膽子,都是我愛人胡說八道。她……她知道錯了。”

這事兒要是真處理了,伍豐知道,自己就完了。

戰銘城不說話。

夏春花跑到虞晚晚跟前,“虞嫂子,我錯了,我……我無故造謠,我承認,我是嫉妒你,嫉妒你這麼胖,這麼醜,還有戰副營長替你撐腰。

我向你道歉,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夏春花一邊說,朝虞晚晚鞠躬。

虞晚晚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戰銘城。

發現他絲毫沒有要放過夏春花的意思。

原本裝監聽器這事兒,虞晚晚也是胡謅,壓根是不可能的事兒。

要真去查,查不出什麼不說,沒準還會說戰銘城欺壓下屬。

想到這人已經幫自己撐過腰了,沒必要再害他前途。

虞晚晚:“這事兒,也不能完全怪夏春花同志。我命好,嫁給戰同志是事實!她會嫉妒我,也不奇怪。但說我胖,我承認,說我醜,我可不承認!當年我在學校,也是校花一枚,只是趕上歲月這把殺豬刀,形象比起從前是稍稍差了點兒。

但也沒差到哪裏去,畢竟我可是要身材,有長相,要長相有智慧。夏嫂子,你就是閒的,以後找點事兒做,就不會這樣了!”

虞晚晚一番話,說的也算是有幾分幽默,還抬高了自己。

聽懂了的,噗嗤笑了出來。

氣氛一下子沒那麼緊張了。

戰銘城:“伍豐同志,以後管好你的妻子!”

被點名的伍豐明白,這事兒算是這麼了解了。

他連聲道謝,“謝謝戰副營長,我一定會的。”

事情解決了。

看熱鬧的人羣散去。

就剩下沈建國幾個。

虞晚晚趕緊衝沈建國道謝:“多謝沈同志剛剛幫我說話,麻煩你跑那麼一趟了。”

沈建國笑眯眯,“嫂子,你要是真想謝我,等老戰生日你多給做幾個菜,我們好來喫。”

沈建國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是有些忐忑的。

可誰讓這回有這麼好的機會呢!

虞晚晚:“好啊,到時候你們只管上門,我給你們準備好喫的。”

沈建國一愣,沒想到虞晚晚這麼好說話,連聲大笑。

倒是一旁的戰銘城目光有些復雜的看了一眼虞晚晚。

二人回到家。

門一關上,虞晚晚就大大方方的開口,“剛剛謝謝你替我出頭。”

戰銘城:“嗯”了一聲。

“那個……咱家裝的燃氣竈,你要不要去看看?那玩意兒比煤好用,以後你要是回家晚,擰開閥門,就能炒菜。”

虞晚晚一邊說,一邊將人往廚房引。

戰銘城的視線先是從桌上一堆的東西移開,接着竟也真的跟着進了廚房。

虞晚晚在他跟前演示了一遍煤氣竈的用法。

又衝他道:“今天我回來的晚,沒辦法給孩子們做了喫的,再去接他們。你呢?是在家等一會兒,還是跟着一起去?”

戰銘城剛要回答,虞晚晚又道:“算了,你還是在家吧!”

早上是戰銘城送孩子,晚上也該是她接孩子才是。

不能把別人的時間擠佔。

戰銘城:“……”不是,他還沒說話呢。

虞晚晚要出門,發現戰銘城也跟着起身。

“你也要去?”虞晚晚詫異。

戰銘城尷尬的解釋:“難得能去接孩子們。”

虞晚晚答應了。

她以後帶着孩子肯定不在這兒了,到時候孩子們見爸爸的機會也不像現在這樣多了,能培養培養感情,就培養感情吧!

二人一道去接孩子。

接上孩子,一回家,虞晚晚就一頭扎進了廚房。

虞晚晚答應孩子們要做紅燒肉,那就說到做到。

說幹就幹,剛忙活起來,戰銘城走進了廚房,“我來洗菜。”

虞晚晚:“沒事兒,我來!晚飯做個紅燒肉,炒個茄子肉沫,再炒個青菜行吧?”

“行!”戰銘城點頭。

戰銘城出了廚房,看了一眼在自己玩兒的三個孩子,他回了自己房間。

沒一會兒,他又出來了。

這回是找虞晚晚借筆和紙。

他自己的東西,包括換洗的衣裳,都搬到宿舍去了。

這個家,基本上沒他的東西了。

虞晚晚擦了擦手,從房間裏拿了紙和筆。

筆是那只銥金筆,本來就打算送給他的。

至於本子,是給孩子們買的,他們暫時也沒用上。

拿完東西,虞晚晚繼續去廚房。

鍋裏的紅燒肉香味慢慢飄出來,在客廳裏寫資料的戰銘城時不時的被香味吸引。

他想重新回房間去寫,又怕虞晚晚知道,自己連這點定力都沒有。

好不容易時間過去快一個多小時了。

虞晚晚這邊剛要叫喫飯,門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老戰,快!”

是沈建國。

戰銘城顧不得其他,急忙往屋外衝。

虞晚晚聽見動靜,從廚房出來。

“晚飯好了,你不喫晚飯嗎?”

戰銘城擺了擺手,“不喫了,有事。”

戰銘城這一走,虞晚晚就徹徹底底的和他斷了聯系。

去哪裏,虞晚晚不知道。

什麼時候回來,虞晚晚也不知道。

這一刻,虞晚晚才知道,作爲一個軍嫂,到底有多難。

戰銘城不在家,虞晚晚的生意不能丟。

爲此,她帶着剛做好的一碟紅燒肉,去了蘇連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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