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晚的回答,瞬間讓趙政委看向虞晚晚的目光多了幾分欣賞。
危難時,能患難與共,不拋棄自己的丈夫,銘城這媳婦沒娶錯。
雖然胖是胖了點兒,但總歸是有福的。
希望這福氣能夠給銘城勻一些,至少讓他渡過這個難關。
一羣人,守了足足一夜。
直到天亮,一羣醫生給戰銘城做了進一步的檢查。
爲首的醫生和趙政委說了一下戰銘城的情況,雖然人還是很虛弱,但已經不需要在重症監護室待着了。
換句話說,就是人可以轉到普通病房。
但具體的情況,還是得要等人醒來之後。
所有人都松了口氣,包括虞晚晚。
這會兒,趙政委臉色都緩和了下來。
他第一件事,就是勸虞晚晚好好休息。
“小虞啊,銘城這兒沒事了,我會安排人留在這裏照顧他,你先去休息。女同志熬了一晚上,熬壞了身體可怎麼好。銘城要是醒來,該要心疼了!”
虞晚晚倒是不困。
不僅不困,大腦反而有些亢奮。
但她清楚,這不是好事。
她的確是要休息了,
“謝謝領導!”
趙政委讓小江帶虞晚晚去招待所。
虞晚晚躺了不到十分鍾,就爬起來。
她忘了早上得去做早飯。
但這個點了,早飯肯定是趕不上了。
虞晚晚趕緊去了陳慧的小飯館。
到了小飯館,陳慧已經開了門。
見到虞晚晚,陳慧趕緊上前,“小虞,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
虞晚晚:“嫂子,抱歉,我男人出了點事兒,人在醫院,我實在走不開。早飯我沒做……”
陳慧一聽是虞晚晚的丈夫出事兒,趕緊擺手,“沒事兒,沒事兒,我都和大家解釋清楚了!早上你沒來,有人去找我了,我估摸着你也是有事耽誤了。”
陳慧的通情達理,讓虞晚晚很是不好意思。
做生意的,最忌諱的,就是沒有任何交代,突然不開張,這樣很容易流失顧客。
陳慧:“你一宿沒睡吧?趕緊去休息,中午有我就行。”
虞晚晚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了。
錢是賺不完的。
就當是她爲從前的自己贖罪吧!
虞晚晚趕緊回了醫院。
病房裏,是沈建國在看着。
他見到虞晚晚,滿臉詫異,“嫂子,你不是去招待所休息了嗎?怎麼……”
虞晚晚知道,他是在說自己怎麼又來了。
虞晚晚:“我睡不着。沈同志,你昨天也熬了一宿,現在早飯也沒喫吧?我們換換,你去喫個早飯,休息一會兒,下午你照顧,我回去休息。”
沈建國:“這不好吧?”
他一個大男人,哪有讓女人替自己的道理。
虞晚晚大約是能猜到他心裏的想法的,她說:“我和戰銘城是夫妻,夫妻有相互扶持的義務,如今他受傷,我理所應當照顧他!”
虞晚晚搬出夫妻,沈建國確實說不出反駁的話。
於是只能點頭同意。
“行,那我先去喫點東西。”
沈建國離開病房。
虞晚晚站的離戰銘城近了些。
她看病牀上躺着的戰銘城,皮膚蒼白。
看吧,再厲害的人,生了病,也會變得無比虛弱。
也不知道戰銘城醒來後,是什麼個場景。
虞晚晚嘆了口氣。
在戰銘城病牀邊守了一個小時,虞晚晚有些內急,她看了一下戰銘城的點滴,還剩下大半瓶藥,她上個廁所的功夫,應該不會出事兒。
虞晚晚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進了病房。
是個女人。
一個年輕的女人。
女人朝着病房一步步的靠近,最後將視線落在了戰銘城的臉上。
就在女人要做出下一步動作的時候,房門被推開。
護士走了進來。
原本要靠近戰銘城的人瞬間停了腳步。
“你是病人的家屬?”護士看了一眼女人,例行公事的問道。
“不是,我……”
“哦,這裏除了病人家屬,以及當兵的,其他人不準進來,麻煩你出去!”
“不是,我男人也是軍人,我來看望戰同志的。”女人開始解釋。
護士:“那也不行,上頭交代了的,不準其他人來看望。”
兩人說話的時候,快速解決內急的虞晚晚推開了病房的門。
在她進病房門的那一刻,女人朝着虞晚晚的方向看了過來。
虞晚晚幾乎在見到她的那一刻,立刻脫口而出,“尚晴?”
幾年不見,尚晴比從前看起來更好看了。
皮膚白了,頭發也是十分時髦的長卷發。
她穿着一套白色的西裝裙,臉上畫着精致的妝容。
一看,就是走在八十年代時尚前沿的人。
尚晴則盯着虞晚晚看了許久。
眼前的人,有些胖。
不,對於尚晴來說,是很胖。
現在的虞晚晚估計還有一百八十斤左右。
但那雙眼睛,又大又修長,不管是笑或者不笑,都十分的靈動有神。
尚晴印象中,只有一個人,有那樣一雙眼睛。
“虞……晚晚!”
不怪尚晴陌生,四年前,在所有人還跟無頭蒼蠅一樣的時候,尚晴就開始忙着做生意。
她人在京市待了挺久的,加上秦澤遠中間又去京市軍校學習過。
所以,兩人之間的交際,早就沒了。
虞晚晚對尚晴說不出的感覺。
如果不是穿越女的橫插一腳,她不會嫁給戰銘城。
和尚晴就算不繼續做朋友,也應該不會有交集。
也就是說,她們只會是認識的陌生人,僅此而已。
虞晚晚並沒有因爲尚晴的光鮮亮麗而自慚形穢,相反,她有些狐疑的看着尚晴,“你是來看戰銘城的?”
尚晴臉色微微變了變,並不正面回答虞晚晚的問題,
“晚晚,好久不見!老秦回來了,我也跟着回來了。”
尚晴一副若無其事的態度。
護士見她們倆在說話,沒有再爲難尚晴。
只和虞晚晚打了招呼,“虞同志,我先走了,有事你就去護士站叫我。”
虞晚晚:“好勒!”
虞晚晚昨夜守了戰銘城一晚,上午又來病房照顧戰銘城,整個護士站的護士,都把她當成了崇拜的對象。
對虞晚晚很是客氣。
當然,這份客氣,來源於此刻躺在牀上的戰銘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