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看着眼前，這一張張寫滿了求知欲的臉龐，忽然嘆了口氣：“能不能先給我解開，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給他解開吧！”
在陳牧野的示意下，趙空城剛想起身。
這個時候，一旁的司小南卻不樂意了：“我去！這可是我好不容易綁的，這就給他解開了？”
“我們這麼多人在這裏，你還怕他跑了不成？”
“要是真讓他跑了，那我們這些人就白在守夜人混這麼多年了……”
紅纓忍不住吐槽一句，司小南接茬道：“倒也不是怕他跑了！就是多多少少缺了點儀式感……”
聽到她這話，張偉的的嘴角猛然抽搐。
神特麼儀式感！
就是審犯人也不用這樣子吧？
這司小南，顯然是想報復張偉等人，之前綁架了她的私人恩怨啊……
不過，趙空城最後還是給張偉松了綁。
畢竟之前他們一起對戰鬼面王，勉強也算是蹲過一個戰壕的戰友！
相比起張偉是敵人這種事情，他更希望是隊友……
被捆了好幾個小時的張偉，解放之後伸了伸懶腰，朝趙空城要了一根煙。
隨着香煙燃起，他忽然嘆了口氣，眼睛望着天花板感嘆了起來……
“你的問題有點多啊，這樣子跟你說吧，像我這種像是爛泥一樣的人，學習沒學好，玩遊戲也玩不好，個頭不高，長得也不行，想當個好人沒當成，想當個壞人，卻又壞的不徹底！”
“年少輕狂錯過了喜歡的人，也從未被堅定選擇過，畢竟18歲的男孩窮困潦倒，18歲的女孩風華正茂，你拿什麼去留她？”
“這或許就是像我這種人的絕望吧，就像在一片搖曳在人海中的葉子，卻找不到安定的歸宿，也曾試圖抓住那些消逝的時光，卻總是無功而返，也曾期待着自己生命中的那道光，但總是被命運所戲弄……”
“在學校的時候，老師教的是要有一雙發現美的眼睛，但走出社會之後，你卻要學會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他人，你說就連自己的世界都沒有光的人，又如何成爲別人的光，成爲那立於萬萬人前的守夜人？”
聽到他的話，在場的人都沉默了。
張偉跟林七夜的年齡雖然差不多，但他們一個在學校的牆外面，一個在學校的牆裏面。
學校的那堵高牆，似乎讓他們成了截然不同的兩種人……
林七夜一開始，一樣是不想加入守夜人。
但他是因爲想成爲光，想守護自己的小家！
而張偉的眼裏，沒有光……
一個純粹明亮，一個腐爛頹靡！
這大抵就是他們兩個的區別了……
在場的這些人，似乎都被張偉言語中的傷春悲秋，以及那微微溼潤的眼眶感染了，都有些微微動容。
要不是這家夥一邊說着，一邊往自己的眼睛，擠了兩滴眼藥水！
那這些人就差點信了……
陳牧野那對眸子微微眯起，臉部肌肉抽搐着。
他很想給眼前的張偉來一句：那你相信光嗎？
但良久之後。
陳牧野卻只是，從嘴裏呼出一口濁氣。
“就算你不想加入守夜人，但你要明白的是，你已經不是一個普通人了，像你這種人只有三條路可以走！一是加入我們守夜人，二是進入齋戒所，三是死在古神教會那些人手中！”
“或許你會說，你也可以加入古神教會！但那是不可能的，因爲我會在那之前把你抓回來，甚至直接幹掉你……”
他的話語不鹹不淡，但卻帶着十足的壓迫感。
讓張偉感覺自己有些窒息，嘴邊那燃着的煙頭明明滅滅：“我去，你們守夜人不是沒有強制收編的政策嗎？我爲什麼不能回去，過我那混喫等死的日子呢……”
陳牧野聞言，直接將厚厚的一疊文件，甩到了張偉的面前。
“一般情況下確實不會強制收編，但我們有一個評估的標準，我查過你的個人檔案信息了，也對你做了詳細的調查。”
“扣扣名糞海狂蛆，綠泡泡名翔山瘋蠅，平時偷雞摸狗的事情沒少幹，進了四次管教所，屬於屢教不改的頑固分子！”
“沒事扔瞎子的拐杖罵啞巴，半夜踹寡婦門鑽大水缸，人家老奶奶好不容易過了馬路，你又給人家騎回去了！除了好事之外，你丫是一件人事都不幹啊……”
看着眼前這疊，比新華字典還要厚的文件，張偉的臉色變了又變。
好家夥，這怕是祖上三代，都被陳牧野查了個底朝天啊！
他直接就無語了，不帶這樣玩的啊……
張偉發現就算自己再怎麼掙扎，似乎都無法擺脫命運齒輪的碾壓。
想到最終也逃脫不了，隨滄南市一起消失的命運，他忽然就想破罐子破摔了。
系統的合成電子音，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叮，沒車沒房，父母雙亡，先天炮灰聖體已就位，系統檢測到宿主目前遭遇抉擇事件，目前提供三個選項供宿主選擇（僅可選擇一項）！】
【選項一，十年炮灰無人問，一句加錢天下知，只要工資啥的拿捏到位，半步作者境也給你幹廢：“我認錢不認人，你給我錢，我幫你做事！但是像你這種情況，是要加錢的……”（該選項獎勵炮灰值88，獎勵未知序列禁物「錢能通神」）】
【選項二，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莫欺中年窮，莫欺老年窮，死者爲大！寧死不屈puls版：“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爲自由故，兩者皆可拋，有種你們就弄死我，老子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該選項獎勵炮灰值66，獎勵未知序列禁物「盜墓者的眼淚」）】
【選項三，退一步卵巢囊腫，忍一時乳腺增生，油鹽不進3.0版本：“加入守夜人是不可能加入守夜人的，只能齋戒所裏勉強混混日子，那裏的人長得又好看，說話又好聽……”（該選項獎勵炮灰值99，獎勵未知序列禁物「金蟬脫殼」）】
隨着選項出現在張偉的面前，他的嘴角抽了又抽。
這系統倒是挺貼心的，給他規劃的思路那叫一個清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