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呼嘯了一整夜。
早晨起來拉開窗簾已然是一片銀裝素裹的景象,院子的樹本來只剩下光禿禿的枝椏,此時也留下了厚厚的一層積雪。
細小的雪花仍在空中飛舞着,它們輕盈地旋轉,最後飄落,像是天空中撒下的無數鹽粒。
秋月推開窗,空氣中彌漫着冷冽清新的氣息,連時間都在這一刻變得緩慢而溫柔。
“早上好,月。”松田陣平困倦的打了個哈欠。
他撐起上半身斜靠在牀頭,薄被滑落露出他精瘦的胸膛沒有一絲贅肉,六塊腹肌恰到好處,人魚線往下隱入被子中。
這人,大早上就做出這副勾人的樣子。
秋月輕笑一聲,隨後低頭輕吻落下。
脣齒相交間,微微急促的呼吸噴灑在臉上,松田陣平修長的手指插入秋月柔順的發間。
她抬起頭,細長的銀絲連接在兩人之間,溫度逐漸升高。
察覺到他身體上的變化,松田陣平眼神一暗,正想有所動作,秋月眼疾手快的一把摁住他的手腕。
作爲松田陣平的老婆,秋月可太清楚他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了。
松田陣平直白的目光看着秋月,仔細看眼神中還有幾分委屈。
“不行哦~小陣平,我們要出門了。”秋月眼含笑意,指尖在他胸口畫圈圈,帶起一陣酥麻的癢意。
松田陣平一把拉住她不安分作亂的手,另一只手扣在秋月纖細的腰肢上。
他眸色逐漸變得幽深,帶上了幾分攻擊性:“你的手,在亂動,幹脆我們就不要出門了吧~親愛的老婆?”
秋月在他嘴角飛快的親了一口:“這可不行,我們已經和人約好了。”
秋月飛快的爬起身去洗漱,松田陣平無奈的起來去浴室。
他們要去的地方是許夢接手家族企業做的第一個項目——一個大型的度假山莊。
路上的雪已經被清理幹淨,兩人一路暢通無阻的開車到指定的停車場裏面,放眼望去,周圍已經停了不少車。
“人還挺多的嘛!”松田陣平習慣性的戴上了墨鏡後才觀察四周。
被他影響,秋月也習慣性的隨身帶了一副墨鏡。
秋月點點頭:“人確實挺多,不過現在大部分應該都是相關企業的合作人多一點吧。”
秋月放眼望去,還真看見幾輛熟悉的車。
周圍有幾個人打量着這兩個看起來有些囂張的年輕人。
其中的男人穿着深灰色的定制長大衣,款式簡單但剪裁合身,內裏搭配了白色的高領毛衣,穿了黑色的長褲和適合雪地冰面行走的靴子。
雖然墨鏡遮住了他大半容貌,可就從這優秀的下頜線也能看的出來這人長相絕對不差,不過還有有許多人認出松田陣平這位鶴見家的女婿。
轉頭看向打開副駕駛車門的女人,及腰的長卷發在寒風的吹拂下輕輕晃動,她穿着和男人相同款式的大衣,搭配了黑色的絲絨長裙。
松田陣平下車先從後備箱裏拿出來他們的行李,等秋月過來攬着她的腰。
不遠處的工作人員看見他們立馬上前接過兩人的行李箱帶着兩人去坐纜車上山。
“我們度假山莊修在那邊的高山上,整體建築依山而建,夜晚從酒店的觀景臺向北可以看見山那邊的城市夜景,當然,白天向南也能看到連綿不斷的雪景,這只是我們山莊的特色之一... ...”
工作人員一路介紹山莊的特色,兩人也認真的聽着。
“啊啦,這不是秋月警部和松田警部嗎?”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兩人回頭看,果然又是毛利父女兩帶着柯南,哦,還有鈴木財團的二小姐鈴木園子。
秋月想起來鈴木園子小時候七八歲的時候來參加宴會的時候自己還抱過她呢。
“啊,是小蘭啊,還有毛利前輩,小園子還有柯南啊。”秋月笑着跟他們打招呼。
“秋月警部,你們到這裏是有案件嗎?”柯南好奇的問秋月。
他很明智的沒有問松田陣平,畢竟秋月可不會罵人,松田警部教訓他可是毫不手軟,上次他和少年偵探團的小夥伴們去一棟荒廢了的鬼屋探險,沒想到恰好遇到去排查爆炸物的松田警部,幾個人真是被罵的狗血淋頭。
從此,吉田步美他們對松田警部有了心理陰影,只要提到松田警部他們就能立馬變乖。
想到這一點,柯南衝着松田陣平乖巧一笑。
松田陣平挑挑眉沒說話,毛利小五郎的拳頭已經落在了柯南頭頂上。
“臭小子!不要亂問!”
“啊!”肉眼可見的,柯南頭上鼓起來一個大包,他抱着頭委委屈屈的蹲在地上。
毛利蘭見狀心疼的把柯南抱起來:“爸爸!你好歹下手輕一點!”她溫柔的摸了摸柯南的腦袋:“你沒事吧?柯南。”
“我沒事,小攔姐姐。”被心上人抱在懷裏,一片柔軟就在他眼前,柯南瞬間紅了臉。
松田陣平:這小子!
秋月:小色狼!
“蘭,我說你就是太慣着他了,”鈴木園子看柯南被毛利小五郎揍,毫無波瀾:“就該讓小鬼頭長點記性嘛!”
她一邊說,還輕輕敲了兩下柯南的頭。
“嗨。”柯南無語的看着她。
“我們只是單純來玩的,這家度假山莊是我朋友的,她叫我來看看,”秋月看着柯南被打,忍不住笑了:“毛利前輩你們也是來玩的嗎?”
“原來如此,”毛利小五郎點點頭:“我們是三天前收到一封奇怪的邀請函,寄件人邀請我們過來這裏觀看一場盛大的演出,連房間都給我們定好了,所以我們就過來了。”
“而且那封邀請函很奇怪哦~”柯南可可愛愛的笑着。
“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毛利小五郎沒忍住又想揍柯南。
“嗨~”柯南看秋月和松田陣平已經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也是很識趣的閉嘴了。
“原來是這樣啊,”秋月假裝好奇的問:“可以給我們看一下那個邀請函嗎?”
“當然沒問題了,”毛利小五郎熱情的拿出來那張邀請函。
精致的黑色燙金邀請函用一個平平無奇的信封裝了起來,封面上畫了一只精致的鳥,可打開邀請函,上面的字是從報紙上剪下來貼上去的。
秋月仔細一看,就發現了不對勁,有幾個假名有點斜,連起來讀居然是‘要殺死的人一共有七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