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
“不是？”楊凡露出疑惑之色。
“看你樣子，你應該對氣運之子事情，了解了一些。”
“這血月是魔之子帶來的，天道每隔百年，會降下七位氣運之子。”
“如今，只剩下三位，分別爲：神之子、人之子與魔之子。”
“魔之子比神之子更可怕，這血月見到了吧？世間所有怪物照射到血月，都會發生變異。”
“而每當有人類生靈死去，魔之子就會強大一分，正因爲如此，魔之子才會變得越來越強。”
“神之子之所以急着要奪舍你的氣運，是因爲他也沒有把握能戰勝魔之子。”
關於氣運之子，以及天空中血月事情。
秦老了解的要比楊凡多得多。
他的楊凡解釋，也讓楊凡明悟。
楊凡聽完，心頭翻江倒海。
久久難以平靜。
魔之子比神之子，更加強大？
先前。
楊凡已經與神之子交手過了，他的強大讓楊凡絕望。
而比他更強大的魔之子，楊凡心頭已經不敢再想象了。
“外公，有一件事，我心頭不明白，神族與魔族，明顯要比我們人族強大。”
“天道降下的七位氣運之子，種族強弱不同，明明最終其他種族是必輸局面，爲何多此一舉？”
楊凡深吸口氣，問出了心頭的疑慮。
“孩子，以前我也是跟你一樣想法，知道我遇見了你父親。”
“我父親？”楊凡臉色一僵，充滿喫驚。
“你父親，既不是氣運之子，也不是天驕妖孽。”
“但他依靠自身的努力，卻能以凡人之軀比肩神靈！”
“你知道，這是爲什麼嗎？”
秦老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起來，嘴角也溢出鮮血。
顯然，他剛剛出手救楊凡，遭到神之子重創，傷勢不輕。
“爲什麼？”楊凡再次開口。
“神族生來就會強大術法，魔族生來就擁有強大體魄，”
“而人族，既沒有強大術法也沒有強大體魄，卻擁有其他種族無法比擬的潛力！”
秦老的解釋，聽的楊凡似懂非懂。
潛力嗎？
“外公，我還是……”
楊凡深吸口氣，想要再問。
突然，他心頭猛地感受到了什麼。
隨後，他抬起頭看向遠處天際。
那裏，空間撕裂，幾道身影出現。
神之子那個雜碎，坐在王座上，追過來了。
“我說過，你逃不掉的。”
神之子少年依舊一臉邪魅，輕蔑譏笑。
楊凡面容僵住，心頭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辦。
“孩子，將來若有機會見到你父親，你替我向他道個歉。”
突然，秦老扭過頭看向楊凡。
言語之間，竟是慈愛與不舍。
“外公，你要做什麼？”楊凡心頭一顫，升起強烈不安。
“我送你到凡土，或許你到了那裏，心頭的所有疑惑，會有答案。”
秦老沒有回答楊凡的話，只顧自言自語。
轟！
下一刻，他身上魔氣滔天，磅礴的氣勢，直衝天際。
隨後。
他抬起手，撕破身邊的空間，以自己的生命之力，建立一條通往凡土通道。
“哼！”
遠處，神之子臉色驟然一變，冷哼一聲。
嗡！
他身下的王座，再次發出陣陣嗡鳴，亮起刺眼光芒。
攜排山倒海氣勢，轟擊過來。
秦老面對神之子殺戮一擊，沒有去看。
他緩緩抬起手，猛地一揮。
“吼！”
他的本命異獸天魔，衝天而起，迎了上去。
轟！
恐怖的爆炸，要不是外公秦老，幫助楊凡擋住風卷殘雲而來的衝擊，楊凡感覺身體要被撕碎。
最讓楊凡駭然又難以置信的是。
此時，他的外公秦老，勇猛如無敵戰神！
一擊之下，竟然直接把遠處神之子轟退百丈遠！
“去吧！記住我的話，外公的好外孫……”
沒等楊凡從驚駭中回過神，一股力量魔氣包裹住他，送他進入空間裂縫。
“外公！”楊凡目眥盡裂，咆哮嘶吼掙扎着。
但是，此時他傷痕累累的身軀，卻怎麼都掙脫不開那股束縛的力量。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飛向裂縫深處，離着外公秦老越來越遠。
遠處，神之子第一次嘶吼咆哮，顯得氣急敗壞。
隨後，他火力全開，向秦老發動致命打擊！
秦老擋在裂縫之前，氣勢磅礴的抬起頭，凝視着天空中的神之子，沒有後退半步！
轟！
轟！
……
一道又一道光柱，轟擊在他身軀之上。
依舊無法令他的巍峨身軀，移動分毫！
直到後方的裂縫，緩緩愈合。
他才緩緩低下頭，再無一絲生機。
死，也是站着死。
神之子衝過來，面容鐵青難看。
轟！
下一刻，他就直接轟爆如巨人般站立在那裏的秦老身軀。
進入空間裂縫的楊凡，咆哮嘶吼了會兒。
裂縫之中可怕的撕扯之力，越來越大。
仿佛，他的身軀都要裂開了一樣。
加上他的獸符《山海經》，先前被神之子毀掉。
傷痕累累的身軀，哪裏能夠承受的住。
終於，他再也支撐不住，昏死了過去。
凡土？
凡土又是哪裏？
外公爲什麼要送他去凡土？
是爲了躲避神之子與魔之子追殺嗎？
還是有其他原因？
失去意識前，楊凡腦海裏，一連串升起好幾個念頭。
……
吱呀！
吱呀！
不知過多久，楊凡被一陣顛簸給吵醒了。
醒來後，他感覺渾身散了架般疼痛。
努力睜開眼睛。
楊凡發現上方是一片蔚藍色天空，空氣清新。
渙散的眼睛，好半晌才重新匯聚光芒。
楊凡努力扭頭，發現自己躺在一架馬車上。
那“吱呀吱呀”聲音，就是馬車行駛時候發出來的。
“你醒了嗎？”
突然，楊凡的頭頂上方視線裏，冒出來個小腦袋。
是個女孩子。
丹鳳眼，眼睛很大。
看起來相當純淨，一塵不染那種。
“這裏……這裏是……嘶~！”
楊凡努力要坐起來，但還沒坐起來，身體上傷口，傳來的陣陣劇痛，讓他額頭冷汗直冒。
“你的傷勢太重了，躺着別動。”
這時，楊凡耳畔又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楊凡抬頭看去，發現馬車的頭部，坐着個男人。
男人皮膚小麥色，看起來相當強壯。
楊凡躺在馬車上，理了理思緒，想起先前發生的事情。
莫非，這裏就是外公說的凡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