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CN能贏應該能贏,但是零封應該不至於,隊裏這個新轉來的這個打野剛開始大家都說不行,結果看下來其實還行。盲猜三比二差不多】
在第一局比賽前千帆坐在距離屏幕最近的位置,背對着後面幾個人,隨口說:“無獎競猜,猜猜比分?”
導播切了這邊的畫面。
【剛比完的隊伍就是松弛(狗頭)】
四個人押BCN,還有個陳清溪押KG三比二BCN的。
千帆問她理由呢。
陳清溪用一種很不理解的語氣說:“咱們以後要跟KG老死不相往來了嗎?”
都是打比賽的,各個隊伍私下有些聯系很正常,尤其是教練。五個人都押BCN顯得跟KG有啥私人恩怨似的。
【溪溪這全是人情世故哈(狗頭)】
【SUN這個射手,這邊建議抓來替我考公】
【KG的隊員打完回去看到彈幕天都塌了】
千帆笑笑不說話。其實就是和兩隊的教練關系還不錯才這麼問的,她又不會給孩子找不痛快。
比賽開始後,第一局打的很焦灼,風暴龍王開了兩條,二十八分鍾才結束。
KG險勝。
【靠,爆冷了,新轉來的這打野真有東西,兩次關鍵搶奪】
【這才第一局,BCN這邊應該是沒進入狀態,再往後看吧】
宋聽面無表情的看完總結:“BCN這邊失誤太多了,最後一波,孫策開大的時候在地圖上是能聽到聲音的,明顯知道對面要繞過來撞c,鬼谷子就應該先幫射手拆火後再去開團的,雖然可能開不到但是保守一點。”
結果沒拉到對面的,己方射手還挨開了。
遊戲就是越往後玩壓力越大,玩着玩着雙手就有點顫抖了,在高壓的情況下考驗的就是心態,哪邊穩住心態差不多就贏了。
【BCN這輔助太緊張了,終於知道場外停着的救護車是幹啥用的了,心率都快破二百了,真怕哥幾個噶在臺上啊】
【該說不說,這局確實開賽至今最有看頭的一場。】
【看了最近的賽程表,明天下午第三場,BCN和SUN打,如果今天這場BCN的大比分贏了,明天那場就是全勝隊伍對全勝隊伍,現在十二支戰隊就這倆還沒輸過了】
【?前面的別走,DCU是被喫了嗎?我記得這個也是全勝,昨天下午看還是總積分第一來着】
【DCU昨晚剛被BCN喫過分啊】
【SUN是前邊排的隊伍都不咋地,不會真以爲她們真有百分百勝率的機會吧,等着看後面的,KG、BCN、DCU,有實力的都在後頭了,忽然有點佩服她們隊的搖號手氣好,硬是混到現在全勝都沒有斷】
【SUN不是今年剛進的k甲嗎?至少目前看積分,排名前八進入季後賽肯定沒問題的。】
鏡頭在中場休息的時候給到BCN輔助鏡頭,大小夥子都快哭了。
場內歡呼聲很高,兩隊的粉絲很多。
尤其是若隱若現的能聽到粉絲在喊“***(選手名字)不怪你,別哭”
“嘖,要是有這麼多人支持我,打砸了我也哭。嘿嘿,可惜沒人對我報這麼大期待。”林穎背着鏡頭,用手遮住自己的嘴向着旁邊的吳悅晗說。
但是鏡頭還是給到她了,收音設備也是好的出奇。
【孩子,你無敵了。】
【BCN的粉絲哈,本來都要哭了,孩子你說這些】
【孩子,以後都不打算圈內混了嗎?(狗頭)】
【其實還挺可愛的(狗頭)】
在路人看來這只是個玩笑話,在人家粉絲看來,這是嘲諷他家哥哥玩的不好,然後逮着林穎噴了一波。
逆天了。估摸着孩子回去看到微博評論區必定要發誓再也不亂說話了。
然後過兩天就忘了。
【失誤每個人都會有的,這妹子這麼說話真的很欠,希望她以後都別失誤】
【雖然但是人家玩到現在好像還真沒什麼致命性失誤,SUN打的都挺穩的,除了剛開始可能沒有適應的中單,上一場玩的也挺好。】
【粉絲別護了,菜就多練,人家說的也是實話啊】
……
彈幕小小地吵了一波,在訓練室坐着的幾個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如果說剛開始來的第一天有點不適應那個鏡頭,那麼現在適應了,導播愛怎麼切就怎麼切吧,裝的太累了。
只不過差別在於大家沒有林穎這麼口無遮攔。
孩子就是心態太好了,不怕挨罵。
有時候坐在旁邊的吳悅晗想制止點什麼,來不及、根本就來不及。
你說她完全不在意別人的言論吧,她自己玩的官號會親自下場和黑粉對罵。攻擊力強的沒邊了。
但是和這樣的人交朋友很好啊,你不敢說的她都能幫你說。
在時間的流逝中,第二局開始了。
BCN這邊打野單buff開局,紅被對面反了。
【完蛋,天崩開局】
“完了,不會真要給陳清溪押中了吧。”林穎說。
陳清溪笑說:“無獎競猜,猜中了又能怎麼樣。”
“嘖嘖嘖。”沈輕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着陳清溪,“猜對了你會得到聽聽的誇誇。”
【(狗頭)這是我們可以免費聽的嗎?】
【所以溪聽是真的(bushi】
沈輕這麼一說本來正經的頻道忽然就變得異常了。
“那咋了?我就是猜的一個不中,她也會誇我別的。對吧?”她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看着宋聽的,順手還摸了一下她的臉。
不過導播已經切走了畫面,觀衆沒看到。
在比賽的時候大屏一直都是正在比賽的畫面。只是偶爾會在拐角彈出來一個畫中畫的小框放的後場的一些人或者是觀衆席中坐着的粉絲,並不會影響觀賽體驗。
只是在這個小窗中,某隊出現的頻率實在高。
【導播老師真的,別老切那幾個女的了,能不能管一管別的隊的死活啊】
【老師,我們家子涵是退賽了嗎?能不能均勻分配鏡頭啊……】
答案很顯然是不能的,導播切觀衆席都是對着好看的切,沒別的,這樣能留住更多的人看啊。
第二局十八分鍾,BCN又無了。
【讓二追三】
【讓二追三!BCN可一定要贏啊,我所有的競猜幣都押給你們了(大哭)】
【KG也是好起來了,(狗頭)莫非今年要重回KPL了嗎?】
【誰說這打野不行?這打野買的可太好了(狗頭)】
【前面誰說的零封KG的?出來說話!】
【不會把BCN零封了吧?不會吧】
【別半場開香檳了,萬一被讓二追三了不尷尬嗎?】
還真叫彈幕說中了,三四兩局BCN扳回來兩局。
開賽以來第二組打滿五局的,前面不是零封就是三比一。
昨天和DCU打的那支隊伍是三比二,然後就是現在這場了。
“這局KG要是贏了,溪溪你就是我們隊的第一預言家。”林穎看着大屏幕上爆炸的水晶說。
“你莫要再說話了。”這孩子小嘴從頭叭叭到尾,坐她旁邊的吳悅晗遭老罪了,終於忍不住開口制止她。
這兩隊今天打的時間真長,宋聽有點頭疼,抬手捏了下鼻梁。
想趴下了。
陳清溪偏頭看她一眼而後向着千帆說:“教練,我送聽聽回酒店。”
千帆聞言回頭看了一下情況,宋聽臉上都沒什麼血色。
不是第一次見她這樣了。
千帆也不懂這是什麼病的症狀,別說觀賽了,宋聽今天昏了明天的比賽就完了,只得讓兩人先走。
離開後場訓練室的時候,都是陳清溪扶着她的腰出去的。
看着像兩個親密的好朋友正常走路,實際上只有宋聽自己知道,她沒有使多大勁,腿軟的不像話。來到場館外圍的花壇時,陳清溪很果斷地背起她。
現在是下午,天都沒黑,場外都是粉絲,她倆被認出來理所當然。有人趁亂拍了幾張照。
還有熱心的粉絲問要不要幫忙叫救護車。
陳清溪知道她不想去醫院,於是拒絕了,順便找了個理由說是低血糖,沒事的,讓大家不要擔心。
大家很暖心地給兩人留了一條出去的路。
陳清溪步伐很穩,平常站在那裏都是板板正正的,人清瘦的很有少年氣。背着宋聽的時候,想她趴着舒適一點會刻意彎一點腰。
人羣中有人提供低血糖的緩解方法,也有人問:“你們倆是一對嗎?”
這突兀的問題很大聲,陳清溪依舊裝作聽不到。
在現場的都要磕瘋了。
她不說話是不是相當於默認。場內比賽焦灼地進行中。讓二追三一語成讖。
BCN贏了。
結束的時候,玩輔助位的那個身上像是下了一場雨,衣服都溼透了。
肉眼可見的緊張。
【讓二追三,太牛了!】
【導播怎麼回事!?該給SUN鏡頭的時候怎麼不給了(狗頭)】
導播後面還是切了SUN的鏡頭,只不過裏面只有四個人。
【陳清溪哪裏去了,叫她出來嗦話!(狗頭)】
【還少兩個人呢?】
【在場外看到了,宋聽低血糖,陳清溪把人背回去了】
【前面的,造謠4000+】
【深金,跟你們說真的,愛信不信】
現在參加比賽的對局界面都會打上真名的,粉絲會注意這個。
這幾天大家都知道這兩人是淝科的,網友都愛喊真名,還有缺德到打學號的。
陳清溪都不敢想要是直播的那個號被扒出來真實信息,每天的彈幕會亂成什麼樣。
大家上網都要保護好自己的隱私啊!
陳清溪那邊背着宋聽上電梯,然後回房間,中途沒有休息過,一氣呵成。
把人放到牀上的時候宋聽已經暈過去不省人事了。
陳清溪去陽臺搬了個小凳子坐在牀邊握住她手。
腦子裏想過很多東西,到底是什麼毛病啊,爲什麼就不能根治呢。
她看着躺在牀上的宋聽嘆氣。
沒有送她去醫院還有一條就是裏面病毒太多了,畢竟是在外地,她也不確定這邊醫院環境怎麼樣。
不知道她要睡到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陳清溪在牀邊坐了一會兒,出去買了份晚飯,等她起來喫。
來的時候醫生給開了幾樣藥,陳清溪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是嘴對嘴喂她喫下去的。
親嘴和喂藥完全是兩回事啊,喂藥可比接吻難爲情多了。
不過還好宋聽是昏睡着的。
雖然陳清溪已經很小心了,但是有點藥水還是滑到脖頸中去了。
於是她又去衛生間放溫水打溼毛巾過來給她擦幹淨。
陳清溪把她毛衣往下扯了點,毛巾沾上去,側頸有處位置好像沒擦幹淨,因爲她的站位是靠窗那邊,擋住了大部分光線,只得打開手電筒看那是什麼。
一點點草莓印……
就前兩天晚上親的久了一點,當時宋聽說疼她才松開的。
因爲她每次親她的時候,都不會很用力一直都是很輕很輕的,陳清溪當時還以爲是壓着她頭發了……
合着竟然是因爲下嘴重了。
陳清溪換到左手拿毛巾,溫熱的右手探到宋聽頸側,用手背輕輕蹭了一下那塊痕跡。
別說,還挺澀情……
呸!
還挺好看的。
宋聽的睡相老實,陳清溪一直都知道,因爲晚上抱着她睡,就算自己的手臂松開了,她還會保持那個縮在她懷裏的姿勢直到天亮。
在昏睡中的宋聽好像感覺到有人一直在摸她的脖頸,但那氣息並不讓她排斥,於是她憑借很淺的意識往陳清溪手邊的位置偏頭。
剛好側臉落入陳清溪掌心。
她臉頰涼冰冰的,握在手裏像天池中的水流,細膩。
還沒好好感受呢。
她醒了。
臉上依舊沒什麼血色,但已經比剛回來的時候好多了。
“陳清溪,我好累啊。”
她說着蹭了蹭陳清溪的手心。
像一只求主人投喂的小貓。
“能說說具體的嗎?哪裏累?”
“頭疼。”
感覺要裂開了
宋聽頓了下又說:“你喂我喝藥了?”
那藥品的味太熟悉了。
陳清溪點頭。
有點慌張,好在宋聽很純情沒再問她怎麼喂得。只是感覺太麻煩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