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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易寒所能採取的唯一行動便是運用陣法之力,將那片遭受嚴重污染的區域嚴密地隔離開來,以此阻止更多無辜生命受到傷害。

易寒站在原地,心中暗自思忖道:“這片區域遭受如此嚴重的污染,如果沒有清除天魔的氣息,恐怕都不再適宜人類居住了。

也就是說,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這裏都不能涉足,也許我應當與相關部門交個底,讓他們知曉這裏的真實狀況才好啊!”

想到此處,易寒不禁皺起眉頭,深感責任之重。

然後易寒飛身而起,布置陣法去了,而就在易寒全神貫注、忙碌地布置着隔離陣法之際。

西海省委的一衆大佬們也正聚集於臨時指揮所之中,嚴肅認真地商討着應對此次事件的後續行動計劃。

只見西海省委書記薛昌立穩穩地端坐於首位之上,神情專注且凝重,仔細聆看着下屬們逐一呈上的詳細匯報。

當看到關於受災百姓均已獲得妥善安置的消息時,他一直緊繃的心弦終於稍稍松弛下來,不由自主地輕輕吐出一口氣。

盡管此次北寧發生了這般重大的事故,但這件事情着實怪不得他們西海省委,歸根結底這完全屬於不可抗力的因素所致。

故而,只要西海省委能夠全力以赴、積極主動地妥善處理好本次事件所遺留的各項善後事宜,想必上頭的大領導對此也不會持有什麼異議。

薛昌立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爲嚴肅,他目光如炬地盯着眼前的人,語氣低沉而有力地問道:“所有的資料和東西都交給李部長了嗎?”這一問仿佛帶着千鈞之力,讓整個房間的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站在一旁的省公安廳廳長向西坡連忙挺直身子,恭敬地回答道:“薛書記,東西都已經按照您的指示移交給李部長了!請您放心。”說完,他還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似乎對薛昌立的威嚴感到有些畏懼。

聽到這個答復,薛昌立微微頷首,緊繃的嘴角終於放松下來,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滿意之色。

這時,西海省省長趙長林開口打破了短暫的平靜。

只見趙長林表情凝重,緩緩說道:“這次的事件必須要盡量採取冷處理的方式。

我們需要立刻安排人手去刪除網絡上的相關視頻,同時也要想辦法撤掉那些引起廣泛關注的熱點話題。

在此期間,我們不能輕易地表態、發言,更不能主動去回應關於“仙人”是否存在的問題,只有這樣,才能逐漸降低百姓對此事討論的熱度,避免引發不必要的恐慌和混亂。”

趙長林話音剛落,省委專職副書記謝天和便緊接着補充說道:

“我完全支持長林同志的建議,畢竟像這種神祕莫測且超乎常理的事情,對於普通百姓來說衝擊力實在是太大了。

如果讓他們過多地了解其中的真相,恐怕會給社會帶來難以預料的影響,所以,現階段還是不要讓他們知道得太多爲好。”

說罷,他輕輕地嘆了口氣,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

就在此刻,原本安靜的臨時指揮部外,猛然間響起了一道凌厲的呵斥聲:“什麼人?站住!”那聲音猶如驚雷一般,劃破了夜空的寂靜。

帳篷內的薛昌立等衆人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後,一時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有些不知所措,呆愣在了原地。

而就在他們尚未回過神來的時候,只看到一個身着青色道袍的年輕道人,正不緊不慢地伸手輕輕掀起了帳篷的門簾,然後步履從容地邁步走了進來。

這位年輕道人正是剛剛成功布置完陣法的易寒。

他在完成陣法的布設後,甚至沒有片刻停歇,便直奔此處而來。

幾乎是在同一瞬間,那些負責守衛的武警們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衝進了帳篷之中。

他們訓練有素、動作敏捷,眨眼之間便已將易寒緊緊包圍起來。

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直直地對準了易寒,仿佛只要他稍有異動,這些冰冷的槍械便會無情地噴射出致命的子彈。

與此同時,這些武警也不忘迅速移動身形,將薛昌立等重要人物牢牢護在身後。

此時,每一名負責守衛的武警心中都充滿了震驚與難以置信。

要知道,他們一直以來對這個指揮部的營帳實施着最爲嚴密的守衛措施,別說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了,就算是一只小小的蒼蠅想要飛進這營帳,恐怕也是難比登天之事。

然而,眼前的這個神祕年輕人卻能夠如此輕而易舉地突破他們重重設防,悄無聲息地抵達指揮部最爲核心的區域。

對於這些武警戰士而言,這無疑是一種莫大的恥辱,讓他們感到顏面盡失。

薛昌立從驚愕中回過神來,他便下意識地張開嘴說道:“這位道長……?”

然而,他的話語卻戛然而止,因爲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只見易寒面帶微笑,那笑容宛如春日暖陽,讓人感到溫暖而又神祕。

但與此同時,他的右手卻緩緩抬起,動作輕柔,但隨着這個簡單的動作,剎那間,在場的所有武警就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氣一樣,毫無徵兆地紛紛癱倒在地。

他們甚至來不及發出一絲驚呼或者做出任何反抗的舉動,就這樣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薛昌立和其他人都驚呆了。

他們一個個張大了嘴巴,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些癱倒在地、不省人事的武警戰士,臉上寫滿了恐懼和震驚,衆人立刻就意識到,眼前這個年輕道人,就是那場驚天大戰中的那位“仙人”!

一時間,整個場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唯有易寒那沉穩而平靜的聲音在空中回蕩:“大家不用擔心,我並沒有惡意,我來這裏只是有些話想跟大家說一說!”。

只見那幾張椅子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緩緩地、自動地朝着衆人的身後移去。

易寒面帶微笑,輕輕伸出右手,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並溫和地說道:“諸位,請坐吧!”說罷,他自己則毫不猶豫地一屁股坐在了其中一張椅子上。

這些人可都是久經官場、見慣各種大場面的高官啊,但面對眼前這詭異而又新奇的一幕,他們還是忍不住心中一驚。

不過,畢竟是見過風浪的人物,沒過多久,這幾個人就迅速地恢復了鎮定。

從易寒的言行舉止以及神態表情來看,似乎並沒有什麼惡意。

這時,薛昌立作爲西海省的一把手,率先回過神來。

他咽了咽口水,與身旁的其他幾位大佬交換了一下眼神。

彼此心領神會之後,他們也紛紛小心翼翼地在各自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然而,每個人都顯得十分拘謹,他們僅僅只敢將半個屁股搭在椅子上,身體微微前傾,雙手規矩地放在膝蓋上。

這種坐姿讓他們不禁想起多年前,當他們剛剛踏入公務員隊伍,初次見到上級大領導時那種緊張而又敬畏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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